校场上,江阎提剑后退了数十步,他口吐鲜血,受到了严重的内伤,而另一端,江老七的身影也是渐渐出现了。
“你!怎么可能!你的剑怎么可能穿透我身上的铠甲?这可是父亲赐给我的法器……”江阎退了数十步,而他正对面,江老七却是捂住了胸口,未曾想,他伤的比江阎还要严重得多。
“我不甘心,我……”
江老七面色惊恐,狠狠按住了胸口,他话还未说完,便是双膝一软,扑跪在了地上,只见他身后,绽放着一朵巨大的血莲花。
江阎手上拿着的可是中品法器玄冰剑,刚才那一击,江老七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江阎能刺开他的铠甲。
江阎胜了,但他不是胜在修为,而是胜在了兵刃之上,江老七败得不甘。
“什么!江阎竟然一剑轰碎了江老七的五脏六腑……”
“刚才那一剑是怎么回事?天地之力?江老七用的是玄阶剑法?破拳式?这绝对不是府中的剑道……”
见江老七败了,众人皆是大惊,就连江老五和江易也不敢相信。原本他们二人还以为最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他们皆是没有想到江阎有这般战力。
“江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不甘!我不甘啊!”
跪在地上,江老七七窍涌血,他的模样当真是如同厉鬼一般。校场上,众人目睹他最后的疯狂,皆不由感到了几分恐惧。
一只手扒拉着雪地,江老七倒在了雪地之上,他死死望着江阎,死不瞑目。
暗暗压制住伤势,江阎咽了咽口水,今日他失策了,他未曾算到江老七会服用丹药,要不然,他根本不会这么莽撞出手。重生这半月来,他一直没把江家人放在心上,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认识到了,他只是个一脉境中品修士。
校场上,寒风凛凛,吹动了江阎的衣衫,吹动了他的心。
话说江老七身死之时,校场外,一栋九层高楼之上,一位老者缓缓拉上了窗子,只见此人身穿一袭白袍,腰间挂着一块“江”字牌子。
刚才江阎和江老七交手的过程,这老者看了个分明,他非是旁人,正是江家三长老。
这九层高楼上,不仅只他一人,还有好几位江家人,见他拉上了窗子,楼中长椅上,一位年轻人缓缓皱起了眉。
“三叔,老七与江阎之争本是可以避免的,刚才你为何不去拦下他们?”
“今日,乃是大比初试开始的日子,校场上,站着不少外人,老七身死一事,教外人看来,作何感想?三叔,岂不知这事大大丢了我江家面子!”
那年轻人开口间,缓缓从长椅上起了身,只见此人身穿一袭银白色盔甲,面白无须,一头雪白长发,披散在了腰间。这白发年轻人乃江家大公子,江家嫡系,江天麟。
“天麟,按照规矩,立下生死令,便生死不由人了。我虽是江家三长老,但也不敢违背家规,那可是大哥亲自定下的家规……”听了江天麟的话,三长老带着几分冷淡语气应道。
见他语气冷淡,江天麟也是懒得多说了,他淡淡哼了一声,开口道:“三叔,我知道,是二弟让你随我来的,今日,我原本是准备入雪原看看的,现在也没什么心情了。罢了,我回府去了,劳烦你告诉二弟,让他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江天麟与内宅其余二位公子不同,他待人十分和善,今日他担心外宅子弟会在雪原遇到危险,他本准备入雪原照看众人一番,若不是江家三长老跟在他身边,他早已下楼去了。
内宅三位公子是不必参加初试的,这是江家几位长老定下的规矩,在三长老看来,江天麟是想收买人心,他跟在江天麟身旁,便是为了阻止他入雪原。
“天麟,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既然你不去雪原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告诉你二弟的……”面色淡然,三长老面上半分表情都没有,端是叫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咬了咬牙,带着几分不爽,江天麟拂袖便是离去了。
待他离去,三长老眯起双眼,暗暗冷笑了三声,他再一次拉开了窗帘,望向了校场中心。只见他暗暗从腰间摸出了几个黑色瓷瓶,把玩了起来。黑色瓷瓶乃是用来装禁忌之物的,谁能想到,三长老手上拿着的竟是红蛮丹、龙血丹、紫玄丹那些禁忌东西。
“奉侯爷令,江家大比初试开始,众人即刻前往林海雪原……”
“众长老与北江军已入雪原,限午时三刻前,入雪原,过时,便算弃权,初试资格作废……”
校场上,一位身穿军甲的将军喝道,此番,大比终于正式开始了。
镇山侯爷让江家几位长老挑选出精英,他根本不顾及众人生死,但江家几位长老可不敢不顾及众人死活,他们早已率军前去开路了。
林海雪原之中妖兽无数,若是没有江家大军坐镇,江家后辈可是会死伤惨重的,几位长老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便是舞弊,江家几位长老可不是善茬,为了让自家后辈通过初试,他们也是费了好些脑力。
有大军在,江家几位长老想让谁通过,便能让谁通过,这些门道,江家后辈和外戚却是丝毫不知。
“杀妖兽,江家无敌,我江家子弟无所畏惧……”
“杀妖!杀妖!”
那将军说罢,校场上陡然响起了各种声音,顿时一片欢呼声响起,这些乳臭未干的年轻修士根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