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拿起来,秦不凡抬眼看书名,一眼看去,只看到三个字:道始诀。
秦不凡一看到那书的书名,咦了一声,心道,道始诀?这名字倒有点意思,听上去倒也不像医书,莫非,是那怪游医的独门武功不成?那可要好好看看了。听这名字如此古怪,道始,道始,有点意思!
当下秦不凡不再多想,翻看了起来。
那书开头第一页便道:
天地大道有三,曰:人,曰:仙,曰:神。
又有三邪,曰:妖,曰:鬼,曰:魔。
其中,神仙二道,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齐,不入六道轮回。
而那人,魔,妖,鬼,却在六道之内,五行之中,受天地约束,命有定数。
此书,乃是上古一位大能,有感天地不仁,万物六道轮回之苦。苦思冥想五十载,终于在某一日似有所感,遂写下此书,赐名,道始诀。
传说此书成书之时,有天地异象发生,而那位大能写成此书之日,便去世了。
这第一页之后,便是晦涩难懂的古文,饶是秦不凡读书无数,也认不全这些古文。只依稀看了个大概,又怕那游医突然回来,囫囵看了下,也没看个仔细,便原样楼。
刚一出那阁楼,就看到一个白发白须,身背背篓的老者,正缓缓的朝他走来。
这便是那游医么?
秦不凡如是想。
那老人看上去已是年近古稀,佝偻着半个身子,白发白须,倒也不像是个医术高超的神医,倒更像是一个乡下的一个普通农夫。要不是秦不凡事前知道这药王谷只居住着那游医一个人,还真看不出那老头竟然是神医。
那老头本低着头,走着路,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时也没看到站在药园前面的秦不凡,待走得近了,这才看见秦不凡。那老头看见秦不凡也是一愣,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秦不凡,这才捋了捋胡须,皮笑肉不笑道:“呵呵,你就是新来的药童吧?不错不错,看你的样子倒也算是骨骼惊奇,倒也是练武的好苗子。”
“神医谬赞,晚辈在前辈面前,岂敢放肆。前辈说的不错,我便是新来的药童。”秦不凡回话道。
老头听了秦不凡的话,不置可否,悠然道:“你不必谦虚,老夫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老夫看你体态匀称,高矮适中,四肢健硕,怕是从小便开始习武了吧?如今,是熬骨境几层了?”
“回前辈的话,晚辈倒也不曾习过武,只是从记事起,每日空闲时,练习家传的强身健体之术,如今,已是熬骨境三层了。”
那老头听了秦不凡的话,轻咦了一声,出声问道:“噢?家传的强身健体之术?看来你祖辈倒也是江湖人啊。恩,竟然没有系统的习过武,但已是熬骨境三层,确实是习武的好苗子。”
顿了一顿又道:“老夫姓王,这正气门弟子上上下下的都称我为王大夫,或者王师叔,既然你入了我药王谷,以后你我之间便师徒相称便是。想来来的这一路上你已听人说过老夫的脾性,不错,老夫确实喜欢清静,以后不要随便带人来这药王谷,打扰我的清静。你可听清楚了?”
“徒儿听清楚了,一定不会随意带外人来此地。”秦不凡接话道。
“恩,清楚便好,跟我进来吧。以后药王谷就是你的家,平时给为师在附近采采药,空闲的时候呢,除了会教你们一些医术之外,我也会教你一招半式的武功,至于教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王大夫说完,也不管秦不凡想说什么,带头便走进了阁楼里。
秦不凡只好跟着他进了那阁楼。
王大夫看到秦不凡乖巧的跟着他身后,也不说话,不由的捋了捋胡须,心道,孺子可教也。
待进了那阁楼,王大夫刚一坐下,便又道:“噢,为师倒也忘了,还未问你姓名呢。”
秦不凡答道:“回师傅,弟子姓秦,名不凡,家住星莱城左近一个叫做牛山村的小地方。家中父母健在,尚有一妹,去年才刚出生。”
“噢?牛山村?倒也不曾听过,看你一身书生打扮,还以为你家是书香门第呢,不过也好,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我这药王谷做药童,平日采药,倒是需要爬山涉水的。既然你出身农户,倒也受得住这苦。”
王大夫说完,又拿起一杯茶,轻啄了半口,这才又问道:“先前听你说你家中有祖传的强身健体之术,不知你父亲现在武艺如何啊?”
“家父从小习文,倒也不曾练过武功,在村里开了间私塾,平日给村里的孩子教一些启蒙的书,糊口饭吃。”
说到这里,秦不凡又想起父亲还躺在床上命在旦夕,突然想起眼前的这位便宜师傅是个神医,这才又期期艾艾的说道:“家父平日身体硬朗的很,可不知为何,前日竟然在教书的时候,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徒儿倒也请来了城里医术最好的严大夫来诊治,可不想那严大夫竟然看不出家父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开了副药方,靠药物吊着家父的命,却不知如何救治。”
说着,又抬眼看了看默不作声的王大夫,咬了咬牙,说道:“听人说师傅妙手回春,一身医术鬼神莫测,弟子斗胆请师傅下山,为家父诊治一二,若能救得家父,弟子甘愿此生此世,常伴师傅左右,无论师傅让弟子做什么,弟子都心甘情愿。”
那王大夫先前听秦不凡父亲病是如何如何的难治,倒也没有表示什么。可突然听秦不凡说若是能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