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茂城的雷青山,这里到处荒凉,连棵像样的树都找不到,月光下,山峦漆黑光滑,在一层断崖上,一个破庙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明显。
在破面前,那宛如被神施了仙术一般俊美妖孽的南宫毓,扶着古琴,显得很是悠闲。
“毓儿,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把神女使者送到梁王哪里,岂不是……”
在他身后,一个苍凉的声音响起,南宫毓薄唇婉儿,如雪的手轻轻一挥,琴音如箭飞出去。
那黑影一个闪身,躲开攻击,那苍凉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为什么不肯认命?”
“这么多年你用各种手段虐待她,我都充耳不闻,可这次你可是要她的命。”南宫毓说着,放下古琴,缓缓起身,看着眼前全身黑衣不见容颜的人,怒道:“月君枫,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私自去找晨曦的麻烦,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毓儿,难道你就这么恨为父吗?”声音很是苍凉,几乎带着哭腔再言,“你只是一个半仙,要是再抗命……”
“哈哈……闭嘴,我只是一个凡人。”南宫毓大笑了几声,瞪着月君枫,“恨你?!不要说笑话了,你不值得,更加不配乱世芳华。”
“可是南宫珏已死,燕国不能一日无君。”
“死了又怎样,你不是照样可以让天下人知道他还活着吗?就算我现在就是燕国君王,谁在燕国执政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南宫毓说着,上前拍拍月君枫的肩,“说到底,九公主离开,不都是你利用夏桀造成的后果吗?”
“这还不是因为你的仙姿觉醒,我一半的仙力被你继承,所以……”
南宫毓打断他,冷道:“所以你动用听雨楼的势力,你可有想过惹怒了那老家伙会有什么后果?”
“为父自己会承受。”
“蠢货!”南宫毓一声怒骂,捏碎了月君枫肩部的黑衣,“孤现在是老三的徒弟,你最好在这几年给孤安分点,不然孤叫你后悔认你这个唯一的儿子。”
“只要你肯即位,为父什么都听你的。”月君枫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父爱。
“哼!收起你的那点虚伪,天下霸主,得者问天下,你觉得孤真是天下霸主?”南宫毓说着,指着自己的最爱的古琴,“一个喜欢浪迹天涯的主,一个视权贵为浮云的主,你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
“为父不会欺骗你,至于你何时觉醒,此乃天机,为父不能泄露太多,不然为父就看不到你雄霸天下。”
“哈哈……果然还是自私的,你和母妃,还有那该死的南宫珏,你们全是一路货色,都不要在本王面前虚伪。”南宫毓低低的笑了起来,忽然,飞身到古琴面前,怒吼一声,“滚吧!孤不想看到你。”
“毓儿!”
“滚!”南宫毓俊脸冷漠,玉手划过琴弦,震耳欲聋。
月杀?!月君枫心下一怔,他动了杀念,立刻转身,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琴声转变,优美凄凉,一个泪水滑落南宫毓俊美的脸。
叹气一声,南宫毓抬头望月光,眼前浮现出碧莲阁里那小巧可爱的小脸,慢慢露出笑容,喃喃自语道:“小丫头,神仙哥哥好狼狈,就如你说的,哥哥只是一具空壳,只有你才可以填满哥哥的心。放心吧,哥哥也需要时间,再过几年,哥哥会去找你的。”
*
孤竹城,依山傍水,襄王主帅营帐里,白震天、夏桀、白家老三白云和老四金面郎君白雨,四人正研究如何破城之策。
忽然,探子来报:“行茂失守,白家二将被抓。”
“什么?”夏桀惊得拍案而起,“是哪王?主帅是何人?”
“梁王,主帅是君主龙啸天。”
“退下吧!”夏桀挥手,坐了下来,“看来他是想和再我打一场?”
“四爷,使不得,这肯定是龙啸天的阴谋。”白雨立刻出言,打消夏桀的想法。
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刻,他要是离开,那要攻下帝丘救出母妃谈何容易,可白家双将又不得不救,现在他真是左右为难,夏桀铁拳紧握,怒气不已总裁的冷宠情人。
忽然一个黑影飞入营帐中,“王爷,黑棕被太子驯服,阴太后如约将太子和黑棕交予梁王使者,梁王已派兵攻打冀州以西十郡。”
来人正是白家老大白离,拥有眼线五千,遍布九州,得到消息,他可是亲自前来。
“该死的贱人,为了城池竟然交出皇弟。”夏桀怒气不已,挥拳砸在案上,可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脸疑惑的看着黑衣人,问道:“白离,你确定是九弟驯服了黑棕?”
这匹马,乃是先皇后族人所赠,他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就是无法驯服,几次他都差点想下手杀了这马,可不想却被龙啸天盗走,还反送了回来,如今还作为开战的理由。
“没错,真的就是太子,太子还亲手杀了阴太后的弟弟阴总管,而且晋王的人也跟随太子离宫,如今也到了行茂”白离如实回禀,心下也很是不解,毕竟那懦弱几年的太子,怎么一下就神勇了。
“这……这怎么可能?”夏桀惊愕的膛目结舌,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了。
“晋王的人离开?!”白震天一拍桌子,怒骂起来,“刘老贼,看来你也按耐不住了。”
“父亲息怒,现在最主要是先商量如何营救太子,再商议西北重要的十郡由何人镇守。”白云立刻上前劝慰白震天。
“军师说得对,老将军息怒,晋王的人毕竟在行茂,我想龙啸天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