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上船,毫无赘言,直接到处查看,一番检查,只剩眼前这燕王王后的船舱了,正在迟疑,里面却传来了咳嗽声,顿时一脸狐疑,笑看南宫毓,“燕王,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何人?”
“孤的姐姐。”南宫毓直言不讳,随即抱拳一礼,“二爷,我曾在襄王府打扰,也得姑母细心照料,更是得白府几位兄弟看得起,才在帝丘活了那么久,这番恩情,也不至于让我对白府任何一个撒谎。”
他的姐姐,不就是贵妃南宫飞燕吗?他该改了称呼,一声我足可见他的谦卑。
白枫听着南宫毓的客气之词,淡淡一笑,“不知道燕王要白某人怎么做?难道要白某人罔顾朝廷,行个方便?”
“我想二爷要找的人不在这船上,所以才敢对二爷直言。”南宫毓说着,抬手推开舱门,抬手示意请,“二爷,家姐怕是不行了。”
白枫更是震惊,不过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次祭桑大典这么大的盛世,一国公主,帝君之四妃之一,竟然没有出息,可想而知。
“这是怎么回事?”白枫淡淡一言,抬眼瞄了一眼舱内,确实一米了然,没有夏晨曦的身影。
南宫毓一脸苦笑,“这还能怎么回事?”说着,看了看白枫,“二爷觉得这该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传言是真的?白枫不敢想,那个曾经英姿煞爽的夏桀,真的变成如今yín_luàn之人。可眼前还能说明什么,他们明知道夏桀不行,可是白家却为了所谓的忠臣之名,愣是架着夏桀登基,控制着帝权和拥有白家至高的军威。
见白枫不语,南宫毓一声叹息,“二爷,家姐最大的心愿,就是叶落归根,她的身子,早已被夏桀掏空,剩下这皮囊不过是苟延残喘,如果我南宫毓有白爷的本事,怎么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家姐,沦落至此。”
听着南宫毓的话,白枫有些感触,毕竟白家也是强悍手腕,不然自己妹子,估计也是这般下场。
“燕王说笑了,白某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但这点小事白某人还是可以做主的。”白枫说着,便转身离去。
南宫毓在他伸手,颔首以礼,“多谢二爷大恩,他日若二爷有求,南宫毓一定为二爷做一件事。”
“白某记下了。”白枫头也没回,只是挥挥手,便阔步出了船舱。
白枫等人来去匆匆,琴湖见白家军离去,急速回到船舱,见南宫毓坐在床边,抬手撩起南宫飞燕的一丝青丝,柔声道:“姐姐,你自由了。”
“嗯,我知道了。”南宫飞燕淡淡应声,敛了敛眼眉,“可是你不该为了我冒险。”
南宫毓淡淡一笑,“姐姐总是说些叫弟弟寒心的话,要是都如姐姐这般说话,弟弟也回一句,当年你为什么要把我从水里救起,惹得皇后差点打死你。”
“好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你何苦再提。”南宫飞燕故作怒气说了一句,便叹气一声,“如今我这残破之身,回去也只会给你墨黑,还是把我送去九嶷,让我自生自灭吧。”
“姐姐又在胡说了。”南宫毓为她掖了掖被子,“不管姐姐变成什么样子,在弟弟的心里,那都最美,最好的,只要弟弟在位一天,就无人敢对姐姐说三道四。”
一听这话,南宫飞燕微微转过头,看着南宫毓,不自觉的唇角上扬,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我家毓儿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说着,抬手抚摸了南宫毓的脸,“那姐姐就住在湮波宫,一辈子为你吃斋念佛,好叫我弟弟,一辈子平平安安。”
“只要姐姐高兴,住在哪里弟弟都会为你备好。”南宫毓柔柔一笑,抬手握着她的手,明显感觉她还很惊恐,随即有宽慰道:“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敢对姐姐做出伤害之事,姐姐安心。”
“嗯姐姐一直相信你。”南宫飞燕眼含泪花,心下很是感动。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仁慈,能换回如今的厚报,她当初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没想到会让他这般刻苦铭心,她这残破的身子,早已被人暂居,她知道这事也有些年月了,可是就不敢肯定,直到半月前,她通过梦境之术,知道了真相,可惜已经晚了……
如今就算自由了,可是她的身心受损,静心养着也最多活三五载,要是……这恐怕谁也说不清楚,她不能叫他知道,免得他伤心难过。
“毓哥哥……”琴湖心里升起一丝酸涩,可也无奈,毕竟那是皇姐,只好娇滴滴的喊了一声,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皇姐,你感觉如何?”
“是湖儿来了。”南宫飞燕说着,正欲起身,却被南宫毓按着,“你这是做什么?姐姐想起来和湖儿说说贴己话都不可以了?”
南宫毓故作不悦,“你身子骨虚弱,需要静养,湖儿与我还有要事相商,等回了京都,姐姐想和湖儿怎么说贴己话都可以。”说着,看看琴湖,使了一个眼色,“湖儿是不是?”
琴湖楞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是,是,毓哥哥说的对,湖儿正好有事找毓哥哥……”
“好了,你们两个别把我当傻子。”南宫飞燕故作生气,打断了琴湖的话,自己个幽幽翻身,“姐姐听你们的,好好休息。”
南宫毓轻轻拍了一下南宫飞燕的背,柔柔一笑,“谢谢姐姐体谅。”说完,起身看了琴湖一眼,“出去说吧。”
“嗯”琴湖点点头,跟着南宫毓来到船舱外,招呼人二层的亭子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