媗公主命人抓了那两位妇人,准备一同回府。
那两位妇人不断挣扎,“妾身乃贤士之妻,你们怎能无故抓人!”
“妾身夫君乃是为投奔卫太子而来……你们是谁,怎敢做如此狂妄之事!”
两妇人就算被人抓了,嘴里仍是说个不停,而且听她们言辞犀利,句句都能说在理上,不得不让人相信她们的身份。
也只有贤士的妇人才能懂得这样的道理。
“看来是个识文断字的。”媗公主眼中兴奋凸显,这次出来收获颇丰,不单捉了个女医在府里还带回了妖媚的月夫人,现在又有两个贤士之妻……
媗公主忍不住得意的笑出声来。
晗月坐在后面的马车里,用衣袖掩着脸,哀哀道:“媗公主,她们既是贤士之妻,您何苦与她们为难,还是放了她们吧。”
媗公主怎么可能理会她,仍是一脸傲气的带着自己的人往前走。
就在这时,从一旁的小巷内冲出一男子,身着贤士袍,指着媗公主的车驾高声怒喝:“我堂堂卫国竟有如此恶毒之妇人,先皇命丧,新皇尚未登基,众贤都为辅佐太子而来,尔贵为公主却行这龌蹉之事,轻贱于民,视人命如草芥,我虽为贤今生却绝不甘辅佐昏庸君王!”
那男子站在当街指着媗公主车驾怒骂,引来街上无数目光。
特别是那些游侠,看着那名身着贤士袍的男子,见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却敢当街站出,指责媗公主,一个个全都悄悄将手落在腰间的长剑上。
那人明知站出来说了这话后极可能不能再有活路,媗公主绝不会放过他,但是他却毫无惧色,那大义凌然的气势就连众游侠都自愧不如。
“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媗公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命身边护卫,“去,把他的脑袋给我取了!”
此言一出,周围游侠瞬时激起一片骚动。
晗月以袖掩面往人群里看了一眼。
牙此时正混在人群里面,换了身普通的衣裳,做游侠打扮。
“我等堂堂丈夫难道还不如这一介酸腐的贤士不成!”他提气高声断喝,“卫太子护短,哪管臣民死活,大不了今日舍去性命一条,也绝不受这无知妇人之气!”
他这一嗓子吼出来,立即得到周围众游侠儿的相应。
“不错,一无勇贤士都敢与这妇人相争,我等怕的什么。”
“卫太子无道,他若为皇,哪里还有我等生路!”
游侠本就生性鲁莽,又嗜杀好斗,在这个时代,游侠儿可当街杀人,只要不涉及到贵族,一般是绝无人干涉的。
可是现在,一群游侠儿将媗公主的车驾围住了,他们一个个抽出剑来,热血沸腾的涌上去。
媗公主哪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吓呆了。
她的护卫们也抽出剑来,抵挡涌上前的游侠儿。
牙最先冲上去,手里长剑直接刺入了一名护卫的胸膛。
鲜血喷涌出来,刺激了身后众游侠的神经,他们的疯狂一下就被点燃了。
“妖妇,拿命来!”游侠们呼喝着,手里长剑飞舞,全都砍向马车。
就算有护卫的抵挡,可是游侠儿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媗公主的人手明显不敌。
“快退,快退!”媗公主叫喊着。
空气里浮动着血腥的气味,晗月终是忍不住干呕出来。
一旁护着车驾的护卫有些担心:“夫人,游侠儿杀戮起时恐会波及无辜。”
晗月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胸口的翻涌,点了点头,“我知……后退些,若有人靠近便出示丹阳王信物。”
晗月的马车开始后退,护卫们手持司空琰绯的信物,并不参与这场混战,只是冷眼旁观。
偶有杀红眼的游侠看到这边的马车冲过来,护卫高高举起手里信物道:“此乃丹阳王的车驾,车内是我们月夫人,不得无理!”
卫城中百姓早就听说,公子洛言此次能回来都是因为有皖国丹阳王护送,这位月夫人更是在洛城一战中博得女贤之名。
那些人听说是丹阳王的车驾,于是全都退开了。
晗月总算离媗公主的车驾远了些。
媗公主那边的护卫死了一半,这时就算她想逃都逃不了,人们已经将街面全都堵住了,他们摇晃着马车,拉扯着,转眼间竟将马车生生拆的四分五裂。
媗公主尖叫着摔倒在地上。
“你们这些贱民!我乃卫国公主,你们敢动我……我大兄会杀了你们!”
听到卫太子名号时,游侠们愣了愣。
就在这时,人群里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卫太子毒杀先皇,纵妹杀人,就连皇后都被他囚禁在宫中,此等无德之君怎配为皇,我们不如去杀了他,立公子洛言为皇!”
公子洛言虽然早些年就被卫皇驱逐,不过他的名声在卫国这边还称得上贤德,此次归国的强势更是令臣民惊讶。
“对,杀了太子,立公子洛言为帝!”
“杀!”
人们就像阵风似的,从媗公主的马车上掠过,将一切踏平,只留下满地的残骸与尸体。
“卫太子无道,毒杀先皇!”
“为先皇报仇……”
街上的人们全都杀红了眼睛,更有不少贱民也混入其中,他们在捣烂了媗公主的马车后,跟着那些游侠儿一起往卫宫去了。
这个时代的皇宫并非如后世一般雄伟森严,只不过就是大一些高一些的建筑罢了。
人们很快便聚集到卫宫门前。
游侠儿的数量已经由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