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琰绯与诸将商议完事情后召来了望叔。
“大王。”望叔见司空琰绯将屋里所有下人全都清了出去,意识到他必是有要事相问。
“孤回来之前,阿妍可有什么动静?”
望叔道:“听府里管事说尚姬一直都很惦念大王,时常派人寻问大王归期……”
司空琰绯扬手,“孤不是想听这个。”
望叔愣了愣,大王不想听这个,那是想听什么?寻问尚妍的事不就是想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吗。
“她可有在府里见过什么人?”司空琰绯问。
“没听管事说过。”望叔老实道。
“她可有出府?”
“有。”
“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望叔又呆住了。
司空琰绯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冷。
望叔心头一紧。
他是司空琰绯身边的老人了,自是最清楚大王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丹阳王对他,失望了。
望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臣对大王绝对二心,苍天可见!”
司空琰绯抬了抬手,“起来吧,孤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望叔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你在孤身边,二十多年了吧”司空琰绯直直的盯着他。
“是……”
“你今年有六十了?”
望叔心里咯噔一下,“老臣还能为大王效力!”
司空琰绯摆手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望叔年纪大了,从明日起便歇了吧。”
望叔呆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大……大王,您这是……”
“你尽管安心在府里养老,缺什么尽管直言,孤不会亏待于你。”
“可……可是……”望叔颤颤巍巍道,“老臣还能动,还能替大王分忧!”
司空琰绯沉默了一瞬,“既然这样,孤便将后宅交给你了。”
后宅之事往往都是由妇人主持,望叔瞪着眼睛不明所以。
“月有贤士之才,孤不想令她为后宅之事所困,望叔你又是孤身边的老人,孤的子嗣交给你,孤可以放心。”
望叔含泪跪了下去,“老臣定不负大王所托,有老臣在,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了大公子。”
司空琰绯点了点头,“退下吧。”
望叔走后司空琰绯蹙眉望着窗外。
他知望叔看不起晗月的出身,其实不只是他,不少贤士也全都不喜晗月成为正室夫人。
不过司空琰绯知道望叔对他的忠心,就算再看不起晗月的身份,但却不会怠慢他的子嗣。
有他在,他的两个孩子定然不会有事。
他准备等天气暖和后带晗月去东顾国,一路上危机重重,他不能带两个孩子同行,所以府里后宅一定要安排妥当。
独自坐了会,翻着那些竹简跟帛书,也不知怎么,就是看不下去。
“来人。”他起身唤了句。
“大王何事吩咐?”门外护卫应声。
司空琰绯起身一挥衣袖,“将这些……全都搬到寝殿去。”
护卫们面面相觑,全都搬走?
这是多少东西啊……光是那些竹简便要装好几车了,大王这是想把书房搬到寝殿去?
他们暗自迷惑时,司空琰绯已然甩了袖子先走了。
回到土台上的寝殿内,晗月正趴在塌上看着什么,小腿悬空在榻外,一晃一晃的。
司空琰绯见殿内既没有侍女也没有孩子跟娘妈的身影,于是放轻脚步走进去。
晗月一手支着下颌,手里拿着块熏香。
司空琰绯靠过来的时候,晗月猛地扭过头来。
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晗月微愣过后顺手将熏香塞到枕头底下去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坐起身露出讨好的笑。
每当她想要骗他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司空琰绯站在那里打量着她,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得意。
这个妇人虽然狡黠,但是他却能看破她。
既然她有事不想让他知道,那么他便不去说破。
“你如何知道孤在你身后?”司空琰绯有些好奇,晗月不会武艺,如何能觉察到他在身后。
“因为味道。”晗月笑嘻嘻的靠过来,将脑袋抵在他身上,还蹭了蹭,“你身上的味道是我熟悉的,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出来。”
司空琰绯伸手将她环住,看她美眸如镜,清澈的倒映出他的面容。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她身上的味道也是他熟悉的,就是一阵不见都会令他想念。
特别是在夜间,榻间相欢,两人气息掺杂,将他的心填的满满。
再无空虚、再无寂寞、再无孤单。
甚好。
俯身,夺香。
直吻得她的腰肢向后弯过去,整个人软的瘫软在榻上。
“尚妍走时没有向你抱怨?”刚松开她,晗月便冒出一句。
司空琰绯有些尴尬的“嗯”了一声。
“骗人。”晗月伸手去捏他的鼻子。
司空琰绯抓住她的手腕,“真没骗你。”
“男人啊,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不一样呢。”晗月笑的有些冷,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回了来。
司空琰绯无奈的低着头。
他不是想故意骗她,只是在事情没有处理好前,他本不想说。
“孤会在城里为她选个好郎君,让她从丹阳王府出嫁,等到那时,她便是孤的义妹,而你则是她的嫂嫂,以后你便能与她正常来往。”
晗月无声叹息,司空琰绯并不是个了解妇人心思的男人。
就算尚妍真的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