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荞气结,她对着他的下巴哼哧又是一口,奈何被夹在他的臂弯里,她够不着,这一口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她就不敢咬了,却又气不过,就吸住他脖子上的肉,用尽全力狠狠的嘬了下去,听着头顶上他嘴里丝丝吸气,她终于有些解了恨的松了口,得意洋洋的瞪着他。
慕容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怒道,“你属狗的?”
这一声问出来,他突然想到第一次他被南琴下药时,小七强掳了她来给他解药性,她也是这么龇牙咧嘴的瞅着空子就咬人,那时,他也是问了这么一句,“你属狗的?”
想到这里,他扑哧就笑了起来,翻身去床下捡起自己的衣服,从袖袋里摸出个东西来,递到林荞跟前,笑道,“你还认得这样吗?”
林荞接过来一瞧,却是根式样简单质地普通的木簪子,而这簪子……咦……
林荞惊呼,“这……这不是我丢了的那一根吗?咦,怎么在你这儿?”
慕容琰正喜滋滋的等着林荞的反应,林荞却没想起来,他就有点失望,忙提醒,“你想想,你在哪儿丢的?”
林荞果真就想了一想,却还是摇头,“呃,不知道耶,你在哪儿捡到的?它已经丢了很久呢。”
“我在……”慕容琰没等到自己想看的反应,有点泄气,“这是我在北宫一间屋子里的炕上捡到的。”
“北宫……一间屋子里……”林荞终于有了印象,她瞪大眼看着慕容琰,“是北宫对吗?啊呀我跟你说……巴拉巴拉巴拉……”最后,她气愤的瞪着慕容琰,“皇宫大内,居然有这样的qín_shòu,你也不管……管……”
看着慕容琰的表情,林荞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愣了半晌,方恍然大悟,指着他愤然道,“哦——原来那个qín_shòu就是你?”
慕容琰第一次有了自取其辱的感觉,他本来只是想表达“是我的就肯定是我的,哪怕你上一次跑了,可是兜兜转转的绕过来,你还是我的”这个观点,没想到却让她想到他qín_shòu这一层来。
林荞满脸的早知道你就是这种卑鄙小人的鄙夷表情,“堂堂豫王殿下,竟然干出满地儿抓女人的勾当,长留宫里那么多的美人儿,你还嫌不够啊?你也不怕晶尽人亡?”
林荞的话让慕容琰无言以对,憋屈半晌后才低声吼道,“我不是放你走了吗?”
“那是你怕我死了?”林荞反驳,才说完,她就觉得这个理由好像有点儿不能成立,杀人如麻的活阎王,还在乎她死不死?
呃,那是为什么?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慕容琰就报复性的向她压了下来,嘴里还跟个赌气的孩子似的低嚷,“我就看看我会不会晶尽人亡——”
“喂,你……”可怜林荞才恢复了点力气,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给“收拾”上了……
一次,两次,三次……
只到四更鼓响,慕容琰终于消停了,他抱着林荞,蹭着她的额头无赖的笑,“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下次?”林荞抓狂了,还有下次?
软成稀泥的林荞眼泪汪汪的看着慕容琰,“你就不怕我怀上小宝宝?”
她磨牙,“到时我肯定告诉皇上,说你非礼我。”
慕容琰在她的面颊上点了一点,却满不在乎,“放心,你不会有孕的。”
“啥?”林荞愣了,咋滴,难道这古代还有毓婷卖?
还是他要给她灌那种令人不能怀孕的药?
电视和小说里都这么写来着。
却听慕容琰道,“我让梁万成给我开了药方,只要我喝下那药,就不能令女子有孕。”
“嘎?”
林荞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她飞快的回忆了下关于男人如此产生种子再如何给女子种上女子又如何孕育出小人儿来这个科学课题,就觉得……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她记得就算是在现代,想在男人身上产生避孕效果也就两个办法,一,阉了……啊不,结扎;二,让他们用小雨衣。
可是在这科技不发达的古代,居然喝个药就能让男人产生避孕效果?
真的假的?
林荞决定不要相信他,她带着哭腔道,“你骗人,你们男人哪有这样的好心?千百年来,哪个男人不是视女人为玩物?只顾自己爽,有错全是女人背着,有祸也让女人扛着……”
“谁说的?”慕容琰狐疑的看着林荞,“谁说我们男人是那样的人?”
“还用谁说?”林荞无比气愤,“你看那吴国被灭,明明是夫差没有管理好国家,可是所有人都骂西施是祸水;还有貂蝉,明明是吕布和那个王什么的不是玩意儿,可是大家就都说是被貂蝉用女色给蛊惑的;对了还有那个褒姒,她就是不喜欢那个周幽王嘛,所以她笑不出来,结果好嘛,周幽王就烽火戏诸侯,如果是个有头脑的人,人家不喜欢他,他就应该放人家走啊,而且想讨老婆欢心的招数那么多,他怎么也不应该烽火戏诸侯不是?结果后来出事儿了,别人就又骂褒姒,关人家屁事儿……”
慕容琰俯身看着她,“嗯,还有呢?”
“还有?”林荞看不出慕容琰表情里的喜和怒,磨了磨牙,只好又道,“你可曾听过这么一句:‘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呵呵,十四万人不抵抗,最后怪在个女人头上,你们男人真有种!”
慕容琰的脸上已再无一丝笑意,他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