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荞细细一砸吧,就嗤之以鼻,“不要。”
“不要?”傅廷琛脸上浮起一丝怒意,“为什么不要?”
“你救不救你皇叔,和我没有关系;你向大肃纳贡,也没半毛钱到我手里,我赢了没半分好处,可若是输了,却是实打实的要为你卖命,还是一辈子,呵呵,你当我傻?”
傅廷琛哭笑不得,“那你若赢了,我除了以上条件外,再输你十斛珍珠!”
“真的?”林荞两眼开始冒星星,她想了想,得寸进尺,“不够,还得一万两黄金!嗯,我要银票,要在大肃通用的银票!”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傅廷琛看着财迷的林荞,有些吃惊,“你花得完吗?”
“那你别管,”切,这世上还有人怕钱花不完?等她得了这笔钱,她天天炖燕窝煮鱼翅,喝一碗,倒一碗……
“成交,”傅廷琛伸巴掌,“可说好了,你若输了,除了帮我攻打榆关,还得侍奉我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林荞总觉得他在“侍奉”二字上,很是加重了下语气。
“行,”林荞伸手啪的一击掌,“一言为定!”
侍奉你妹,我不会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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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赌约,三天后,傅廷琛就带着林荞和慕容弈出发了。
想来是怕林荞再出鬼主意,傅廷琛让林荞远远的看了一眼慕容弈安好后,就将她牢牢的带在身边,不许她和慕容弈接触。
林荞见慕容弈无恙,心就放下了,在到达榆关前,她并不打算激怒傅廷琛,是以倒也听话。只是私下里,她曾问过络腮胡,“有没有找到我们其他的人?特别是那位孙小姐?”
她虽当着络腮胡的面逃跑,络腮胡倒不生气,一脸敬佩崇拜的看着林荞,摇头道,“我们只找到十来个你们的人,待找到你俩后,就没再接着找下去了,倒不知道那个孙小姐如何?”
说到这儿,他一拍林荞的肩膀,“你说你咋那么聪明呢?居然能想到这办法,哎,谁教你的啊?”
他是练武之人,手劲儿大,这一巴掌拍得林荞差点吐血,她艰难的甩开他的手,吼道,“不告诉你!”
“耶,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你管我!”
“长这么瘦,一看就不能生,再不温柔点儿真没人要。”
“你管我!”
“要不我纳了你算了,再怎么样也不差多养你一个,”络腮胡善良的道。
“你滚!”林荞跳脚,“你滚滚滚……老娘情愿打一辈子光棍。”
切,要你养,你家大哥很快就会输我十斛珍珠一万两黄金呢,到时我要多少小鲜肉没有,谁稀罕你个直男癌的老咸肉帮子!
想到和慕容弈那个赌约,林荞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赢。
这种感觉源自于离榆关越来越近,而榆关里,慕容琰在。
她是那么的怕这个人,可这一次,离他越来越近,她的心就越来越安定,为何会如此,她也说不上来,是因为对他赫赫战功的信心?还是因为她笃定他不可能不救慕容弈?
她答应和傅廷琛的赌约,为的就是傅廷琛肯将她和慕容弈带到榆关城下。
至于攻城,就呵呵吧,傅廷琛真要把攻城的指望押在她个女人身上,这种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喂,”络腮胡伸手在林荞眼前乱晃,“想什么呢?老子跟你说话呢。”
林荞狠狠瞪了他一眼,懒得问他又说了什么,掉头走了。
“哎你别走啊,我说真的,我家已经有两个婆娘了,不用你生孩子……”
“……”
“……”
……
-
榆关城头,慕容琰脸色铁青的看着城外大片的鲁国营帐。
他刚刚接到傅廷琛的来信,傅廷琛没废话,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告诉慕容琰,三日后若不肯交换人质,他就在城下当场杀了慕容弈,并无所谓大肃会不会杀了他的皇叔,左右不过是打,先图个痛快再说。
他这一招果然厉害,慕容琰捏着那信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榆关守城者是大将张洹,眼见形势危急,他忍不住上前问,“王爷,您可有打算?”
慕容琰扶着城墙的手拍了拍,问他,“京城有回音了吗?”
张洹摇头,“属下连发十六道加急,但京城却无半个字的回音。王爷,难道皇上真的不想救四殿下?”
“不可能,”慕容琰眼内尽是寒意,“你再派人,这次让他们打扮成客商模样,到京城后不要去衙门,让他们去国丈府。”
“王爷的意思是……”张洹有些吃惊。
慕容琰点头,冷笑道,“自本王奉旨带老四出来寻医,这一路上下毒的行刺的就没断过,今儿十六道急信都如泥牛入海,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些信全被人截下了。”
说到这儿,慕容琰看看城下的鲁国兵营,又道,“就连本王和老四的行踪,也是被有心之人送给了傅廷琛。”
幸好,这榆关守将张洹,是他慕容琰多年的心腹,否则他只怕就被这“有心人”给拒在榆关之外了。
张洹沉默,帝王家为了皇权利益尔虞我诈杀戮算计的把戏,古往今来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这么演,早已经不稀奇了。
“给我取笔墨来,我要给傅廷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