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吃了两副药,第二天上午烧就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稀粥小菜饱餐一顿之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得知自己是被小草师徒救的命,这孩子倒是知理的过来谢过几人。
孟贞给二丫再诊了脉,笑着说,“没有大碍了。这孩子体质很好,再抓三天的药把身体里的寒气去去就彻底痊愈了。”
二丫抿着嘴,“师傅,我的命都是你救得,你就留我在你身边照顾吧!我啥都会干,洗衣做饭,烧水砍柴,我都会干的!”
孟贞笑着拍拍她的手,“我哪里用人照顾?再说,你的命不是我救得,是你哥哥救得。别想太多,你先安心在这里养病,等病好了你们兄妹再做打算。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去,再去奇峰山找我不迟。”
二丫还要再说,孟贞拉过小草,“这是你小草姐姐。你病了这两天,你小草姐姐给你擦身喂药,还帮你买了新衣服,你看,还有新鞋子呢。”
二丫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牙床,“小草姐姐。”她已经从哥哥那里知道小草对自己的照顾,也知道她不能说话,二丫小小的心里对这个小姐姐除了感激还有点同病相怜的心理。姐姐不能说话也是病啊,自己病好了也应该照顾姐姐的。
小草不知道二丫的心理,只觉得她的牙很好玩,却忘了自己的牙也是刚换好没多久。
楚玉山见安顿好了这几人,心里急着回奇峰山。他已经打发赶车的老李回家了,再往北去路途遥远只好再雇马车北上了。
第二天一早,辞别孙猛兄妹三人,几人朝城门赶去。
城门处熙熙攘攘,守城的官兵不知道接到什么命令,正一个个的排查来往的行人。
马车渐渐接近官兵,小草听见有人指着画像说道,“有没有看到过这个小孩?提供消息的重重有赏!”
“没见过!”
“放行!”
小草掀起帘子偷偷看了一眼,一个官兵正拿着一幅画像让一个出城的管家摸样的人看。对面进城的队伍也有人在拿着画像指点。
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嘟嘟囔囔地说着,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这都一个月了,天天问,烦不烦啊?要能找到早就找到了,不定被拐到哪了呢!
小草心里一惊,难道那人还没死心?她偷偷舔了舔小手指,把小手指在墨块上沾了沾。
很快就到了官兵跟前,那个官兵特意撩开帘子往里看了一眼。楚玉山刚要发火,那官兵满脸堆笑,“道长,您慢走!”
马车慢悠悠驶出城门,此时一匹白马刚刚站到那官兵跟前,一位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居高临下问道,“可有我妹妹的消息?”
那官兵赶紧点头哈腰,“赵公子,暂时还没有。您放心,我日日都叮嘱兄弟们,不敢耽搁的。”
少年一拱手,“有劳了!”随手丢给官兵一锭银子,转身纵马而去。
那官兵眉开眼笑,“这赵公子也真是有心,连着这么多天,几乎天天都来问问。不用说,这会儿肯定去南城门了。哎,哥几个,一会儿换了岗兄弟们一起喝一杯。”几个小兵乐呵呵的应着。
赶车的青壮汉子是走惯这条路的,马车赶得又快又稳,外面虽然天寒地冻,马车里小草和孟贞却揣着手炉,围着棉被一点都不冷。
小草手里拿着医书,正一字一句看的聚精会神。孟贞无聊,翻出小草买的针线,说到,“草儿你就别老是看书了,这马车晃来晃去的小心伤了眼睛。哎呀,你这脸上是蹭的什么?”
她刚发现小草刚刚养的有些白净的小脸上有两团墨迹,不注意看像是两块胎记,赶紧拿帕子要给她擦掉,“好不容易把你养的白净了些,看看又不知怎么蹭上了黑,赶紧,姑姑给你擦掉。不然我们草儿都不漂亮了。”
小草捂嘴笑了起来,任由孟贞给她擦掉墨迹。
“这下好了。”孟贞看着恢复白净的小脸,满意的点点头,“平时不注意,今天一看我们草儿长得好可爱啊。”说完还把小草搂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
小草勉强把自己的黄毛头发挽成一个小发髻被姑姑一揉,已经要散架,索性把发髻散了,比划着说,“姑姑,我给你绣一副手帕吧。”
孟贞从包袱里拿出自己从师妹那里得来的丝帕,“你看,我有了。”
“那是送人的吧?我给姑姑绣一副更好的帕子。”小草又指指楚玉山,“还有二师伯。”
孟贞正好奇小草的绣技,点点头,“好吧。不过你不用着急,慢慢绣,咱们到奇峰山还要走三四天呢,伤了眼睛可不好。”
剩下的几天路程,晓行夜宿,楚玉山无不安排得妥妥当当,每到客栈,还要逼着小草喝下一碗碗的药汁,虽然很苦,但是小草知道是对自己身体很好的捏着鼻子都喝了下去。
每天晚上,孟贞都要教给小草初级的内功心法,让她静坐调息。小草默念口诀,渐渐可以进入状态,每天的睡眠质量都是极好。
白天在马车上看书累了,小草都要缠着孟贞背一些心法口诀或者是医书上的辩证脉案。看她勤奋努力学习的样子,孟贞不禁暗暗点头,就连楚玉山都欣慰不已。
越往北,天气越冷。幸亏没再下雪,行程一点都没耽误。离开京城走了半个多月,这天下午,终于到了奇峰山脚下的奇峰镇。
奇峰镇是个小镇,人口不多,民风淳朴。临近年关,小小的镇子里已经有了一丝年味,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在镇上采买年货。
上山的路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