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艺术家,绝非是年轻人,它们的打扮肯定是符合那个年代,这很合理。”何涛站起身,打量着面前的蜡像女人,心里有几分悸动,不由叹道:“他一定见过很多美人,否则难以雕塑出如此的绝丽佳人。”
可张敏心里仍旧困惑,她回想着先前看到钢琴家那一幕,从那架钢琴上找线索,至少上百年的历史。回忆着大门右侧还有一条长廊,她不由联想到,如果通往那边,难道还会有更具历史悠远的蜡像?相反,往这一边,所具历史越接近现在。她长叹一声,脑子里一片混乱,用消极的眼神看着何涛。
“要不,你站她旁边,我给你们合张影。”眼见何涛目光深情,连看自己裸/体时,也不见得会有如此动容,张静心里想,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见到美色都难以抵挡诱惑,什么海誓山盟,恐怕只是婚礼殿堂上的陈词,仪式远比真爱更为重要。怪不得这个世界,能相濡以沫的人少之又少,人越是高等,越能忘记本能。还抵不过一只狼,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若一半不幸离去,另一半只会孤独地守着狼窝。“再往旁边站一点,贴近一点。”
何涛嬉笑着,随后却发现了不妥之处,他疑惑地看向张敏,愣声道:“你,你还好吧,平日在大街上,我多看一个女人一眼,你也会揪着我的耳朵,恐吓我。”
“这毕竟不是真人,我又没必要吃一个蜡像人的醋。”张敏拿起脖子上挂着的照相机。“再往左边靠一点,你何不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呢?这样显得更亲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拈花惹草呢。”张敏冷言说道,向后退却着,直至能将牵着的加布犬也一同入镜。“你往右挪一点,不然狗狗的模样,只有一个脑袋。”
何涛拿她没有办法,她的摄影技术不佳,可就霸占着相机,以免自己偷拍漂亮的女人,他真是懊悔,出门之前,没有多带一个。“好了吗?拍好了吗?”何涛低声问道。
“举个手势吧,剪刀手,显得生动形象。”张敏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讥讽。
“你以为我是傻帽,举个剪刀手上镜吗?快,一个小时呢,还有很多要拍呢,别耽搁时间了。”何涛催促着。
啪……闪光灯的照亮,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传开。“啊!”
“怎么了!”何涛惊愕不已,立即冲上前,抱住胡乱挣扎的张敏。嘭……相机坠落在地上。“亲爱的,你没事吧。”他安抚着对方哭泣且崩溃的情绪。然而泪流不止的张敏,如同被吓傻的病人,扑在何涛的怀中直哆嗦。“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何涛不安的心跳也被带动,他咽了咽唾沫,擦拭着张敏脸颊的泪痕,凝望着她凌乱的双目,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
“我……”情绪激动紧张的张敏,脑子里一片空白,游离的眼神,看着何涛身后的蜡像,又是一阵急促的惊愕。“她,她盯着,她正盯着我!”
“谁,谁盯着你?”何涛扭头看向身后,蜡像人并没有什么异样,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他抚摸着张敏潮湿的后背,安抚着:“好了,好了,没事了,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说完,他弯身捡起地上的相机,看见了上面所呈现的图像,正是刚才所拍摄的那一幕。霎时,宛如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脖子,惊慌失措的叫喊难以从喉咙里迸射出来。那画面,站在自己身旁的蜡像女人,正对着镜头露出诡异阴森的笑。
“何涛,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呆在这儿,我想回旅馆。”张敏颤声说道,她打量着周围所有的蜡像,不知为何,感觉每一个人都盯着自己,连那只狗的眼神,也朝向了自己。“何涛,何涛,你在干嘛,快啊,我们回去吧。”张敏发现蹲在地上的何涛没有丝毫动弹,于是伸出了手。“何涛,回去再看吧,我要……”话还没说话,她只感觉手中所触及的ròu_tǐ,变得僵硬无比,眼前的爱人竟然变成了蜡像!
“噢,不,不……不!”她连忙后退,却不曾注意脚下,被那只加布犬绊倒在地。“啊……”一声惊叹,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同时,疼痛与麻木瞬间降至,很快,她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某间密室里,想必是间起居室,靠角落有一张酒红色的木床,紧贴着壁炉。宋吉踱步在房间里,开口道:“这人真是奇怪,把床靠在壁炉边上,难道是怕冷吗?就不担心会发生火灾。”他这话是说给身后的阿容,再怎么吵闹,毕竟是夫妻。见对方没有吱声回答,索性走到了床边。“噢,原来如此。”他陈述道:“我还以为这真是一张床呢,还有这壁炉,原来都是蜡像。”
沉寂了片刻之后,宋吉坐到了蜡像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抱歉,关于今天的事,你也知道,我近期压力特别大,不论是同行还是上面的老总,都不停给我施压,我只是怕再一次功亏一篑。”
远处的金发女子看向他,闷闷不乐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缓步走了过来,细声说道:“我知道你压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