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朱钰合拢手中的书卷,眉头皱起,心烦气躁。
他虽然和陈岩见面寥寥无几,但向来很佩服对方在书法上的造诣,算得上惺惺相惜,看到这样一个朋友即将遭难,心里不好受。
“钰儿,”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背着手过来,双目炯炯,好似看透了朱钰的心思,笑了笑,道,“哪一次改革不流血?陈岩当日站出来,想必就会有今天局面的认识,他是求仁得仁罢了。”
“锋芒毕露固然可以耀眼一时,但中庸谨慎,才能惜身而一展雄图抱负。”
“祖父,钰儿受教。”
朱钰行礼,心平如止水,他不会冲动,不会急躁,按部就班,稳扎稳打,终有一日会登临绝顶。
“好。”
老者欣慰而笑,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就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