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韩敏看向陈岩,道,“我当然无所谓,不过没想到给你惹了麻烦,这是一枚令符,就当是我的赔偿了。”
“令符,”
陈岩接过令符,看其材质非金非玉非铁非铜,表面是蝌蚪文字,上有大印,下描云水,森森然的秩序中有一种难言的无拘无束。
嗡嗡嗡,
陈岩用手抚摸令牌上的纹路,居然有一种意志加持,高居九重,俯视众生。
“这是?”
陈岩很震惊,不是令牌的力量,而是其代表的含义,有天子之气,威严肃穆。
“这是天子和道庭签发的令牌。”
韩敏简单地介绍了几句,道,“有了这个,算是我不欠你的了。”
说完,韩敏身子一纵,跃出八角亭,几个起落后,就消失不见。
来的轻松,去的干脆,洒脱无比。
“这个韩敏,”
陈岩握紧手中的令牌,看着翩然离开的倩影,笑了笑,道,“这个补偿真不小,是个讲究人啊。”
他早就疑惑王朝中的修道之辈该如何生存,现在看来,不服从的或被抹杀,或被驱赶,或是只能藏头缩尾,只有能够进入朝廷体系者,才可以如鱼得水。
这令牌,是护身符,是敲门砖,有了它,可以进一步接触到王朝体系中的修道同辈,扩展关系网。
“闭门造车哪里比得上同门论道。”
陈岩收好令牌,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个人情不小啊。”
“咦,”
恰在此时,陈岩识海中阴神一动,显出一个断断续续的画面,正是当日和他交手的那个水族青年。
“留下的暗棋生效了。”
画面一闪而逝,然后识海归于平静,可是陈岩还是得到了有用的信息,面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