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太子带着一个姑娘来找她。
巧的是这个姑娘,她认识,以前的一个好朋友,名叫贺贺。
“她不记得你很正常。”
她犹记得太子说贺贺已痴傻的震惊心情,这远远大过于皇兄竟有喜欢的女子了这个事实偿。
“谁做的?”她问太子。宫中出现这样的情况,多半是人为的。
太子也算坦然,叹了口气说,“是武家。”
“他这也不管?”
下药毒太子妃,这是没把太子放在眼里啊,顾榕近乎嘲讽地笑他,“皇兄连她都没本事护?”
瞧他对贺贺那股宠溺劲儿,约莫是内心真的喜欢,可他却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护不住,可谓窝囊。
太子不以为杵,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过失,“确然是我大意了。”
武家猖獗是一,太子警惕性不强,也是贺贺不幸中毒的另外一个原因。
“所以,你准备把她藏在这?”
实则,顾榕心里对太子的思念如江水般没有一天断过,然而当她亲眼瞧见太子对另一个女子嘘寒问暖抱来抱去,她彻底死心了。
再多如汪洋的思念也是没用的,顾榕压下心头缠绵起来的酸意,尽情嘲笑太子。
不知为何,太子今日对她异常纵容,只说,“本宫来此,不是藏人,是来接人。”
“接谁?”顾榕眼里一冷。
“你。”太子不惧。
顾榕似是惊讶地张了张嘴,顿了好一会儿,才摇头,“不可能。”
煊惠帝亲自派人都被她强硬地拒了,她又怎么会同太子回去?
见此,太子也不强求,只道“你母妃应同你说过的,你本不该叫我一声皇兄。”
声音未落,顾榕唇角发颤,脸色霎时一白。她听懂了太子话里的意思。
“本宫比你早知道。”太子的目光深深锁着她,他瞧见她眼里的不甘与屈辱,冰冷地道出了另一件事,“如今,这事也被顾燎知道了。”
顾燎知晓,或许整个武家都知道了。如此好的机会,他们岂会不利用?
“你们只是离开了皇宫,又不是死了。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让漱贵妃知晓凝妃与侍卫私通生下顾榕,别说他们二人,凝妃母家也活不成了。
顾榕头次感受到了骇然,太子循循善诱,“你不招她,她来招你,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小榕,此事除非武家败了,你们才能真正的解脱。”
太子说得不无道理,顾榕若再三犹豫,失了先机,那以后只能被武家牵着鼻子走了。
“皇兄,你威胁我?”顾榕在心里分清利弊,决意试探太子,“你要真想用我便直说,我胆子小,可禁不起吓。”
“有什么好怕的?”忽地,太子嗤地笑了,他看了一眼屋外的贺贺,笃定地说,“哪怕形势再艰难,你最终也会没事的。”
因为这近乎保证的一句话,顾榕离了护国寺,同太子贺贺一起回宫,力所能及地帮助太子。
煊惠帝对她的回归自然欢天喜地,顾榕不置可否,冷漠待之。
直到见到可儿,她才忆起以往在皇宫里的点滴日常,可儿温顺,日日服侍在她身边,她异常喜欢。
而遇见容泽,就是她回宫后最大的意外了。
诚然,她喜欢容泽的脸,比起温书严,容泽的性子她更喜欢。
温书严文人雅性,琢磨不透,平时纵横官场如鱼得水,顾榕不太喜欢这点。
而容泽就单纯很多,从他眼里,顾榕看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她告诉自己,既然这个男人确然真心爱着自己,那便赌一把吧。
驸马大选,她最终选了容泽。
在太子的推动下,她与容泽一起离开了京城,到了流云山庄。
其实,一开始商量去哪儿时,顾榕是拒绝的。
幸好太子告诉她,“山庄很安全,没人能找到那里。”
顾榕,“困在山庄多没意思。”
太子无奈,“你可先去看看,喜欢了可以去接你母妃一同住。不喜欢,你们再寻别处。”
真正让顾榕在意起容泽的就是太子接下来的话,“反正,不管去哪儿,容泽都会保护你的。”
容泽当时并未在场,顾榕说话也就随意了,“皇兄,难道他真不是贪图我的美貌把我骗到手后再狠心抛弃?”
太子一脸你想太多了的表情,“这个,你能做到。他做不到。”
“真的。小榕。他从你十来岁就喜欢你了。”
“这世上,能对你多年不变的,目前只有他了。”
话落地很久很久,顾榕低头不说话。她抓着衣袖,过了会儿,她轻轻地说,“也许还有别人……”
“可你已等不起了。”别看太子每日恍如无事的表情,心思却很细腻,将顾榕摸得一清二楚,“你现在很需要个人来陪。”
不然,本就心性偏暗,再一旦堕入执念,只怕以后日子过得不如意。
“你的意思是,他能拯救我?”这回换顾榕一脸的你想太多了了,不过她还是答应了下来,“我会试着与他好好相处的。”
容泽遂荣幸地与心上人回到了自己一手构建的美好山庄。
山庄风景美,院落美,丫鬟也美,顾榕还算满意,与同她一起来的顾钺道“你皇兄眼光就是不错。”
丝毫不知这山庄就是太子所建。一边儿听着的容泽暂时没出声儿,倒是顾钺兴奋地直点头。
顾钺活这么久,真是头一次觉着自己身心轻松,浑身充满了力气。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