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留学的?”酒保拿出个杯,倒入四分之三的黑啤,却没有立刻递给廖飞。
“是的。”
廖飞没有急着去拿啤酒,也没有催促。他知道这些年英国人对爱尔兰黑啤酒情有独钟,爱尔兰人制作黑啤酒非常细心,在英国享有妈妈的奶水的美誉。爱尔兰人斟酒的方式与众不同,酒吧侍者在杯中倒入四分之三的酒就将它放置在桌上,静候10分钟再将酒杯全部注满。这种别具一格的斟酒方式,令黑啤酒的口感更加可口与美妙。
酒保见廖飞没有要啤酒,微微一笑,知道他不是土包子。
廖飞和酒保聊了几句啤酒和天气,就请酒保喝杯啤酒。在英国的酒吧,不能给酒保现金当做小费来表达谢意。而是该请他们喝一杯,酒保会为平等气氛感到自豪。给现金小费会使他们感觉自己是伺候人的。
在廖飞和黑啤的时候,又来了五个客人,三男两女。三个男人是一起的,两个女人是一起的。看他们的年纪和打扮,应该都是学生。
待了大概二十分钟,廖飞将黑啤喝光,走出酒吧,随意乱走。
剑桥的大学多,大学生也多,路上总能看到不少的男男女女,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皇后学院。
一路上,廖飞盯着身后的人,没发现有跟踪者。他走了四分钟,来到三一学院门前,这条路是剑桥最为核心的一条路,有剑桥唯一的一家夜总会,辛蒂夜总会。廖飞并没有走进夜总会,而是路过它,走向了巴斯酒吧。
巴斯酒吧因为挨着老鹰酒吧,人少得可怜。廖飞坐在吧台,随意点了杯啤酒。拿着啤酒找了靠窗的座位。
在英国,他们和中国人的喝酒方式大不一样。中国人喝酒时极讲究配以下酒菜肴,边喝边吃,而英国人喝酒就简单得多了。在酒吧里,无论是啤酒、葡萄酒还是烈性威士忌,他们都只管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其他什么也不吃,所以廖飞只点一杯啤酒,不管在哪里坐着,都会毫不奇怪。而且英国人如果需要找人聊天或是搭讪,会找那些已经买了酒可还在吧台前转悠的人。而不会去找离开吧台和坐在椅子上的人。廖飞坐在靠窗的位置,就是对酒吧内所有人说明,我只想独处。
又坐了十几分钟,廖飞左右看了看,起身走向卫生间。过了会,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发现吧台多了名年轻的美女,不远处的座位上也有名男生在喝着啤酒。
廖飞回到座位,观察了两人三分钟,端着酒杯站到美女旁边,道:“嗨!这里有人吗?”
美女摇摇头。
“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
廖飞坐在她的旁边,又要了杯吉尼斯烈性黑啤酒,道:“今天的天气不错。”
“嗯哼!”美女看来没什么说话的**。
“你是三一学院的学生?”
剑桥的酒吧很多,有200多个。一般每个学院的学生就都在学院门口或是学院里的酒吧喝酒,不会跑到太远的地方。
美女看了眼廖飞,端起酒杯走向座位,摆明了是不要聊天。
廖飞笑了笑,将酒杯放下,转身走出巴斯酒吧,进入了老鹰酒吧。
老鹰酒吧可以说是剑桥最著名的酒吧,此时已经座无虚席。它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在20世纪50年代,弗朗西斯·克里克和詹姆斯·沃森经常在这吃午餐,他们以卡文迪什实验室为基地,建立了dna结构的模型。在《双螺旋》一书中,沃森提到,1953年的一天,克里克冲进“老鹰酒吧”,大声宣布“我们已经发现了生命的秘密”,沃森觉得,这样说为时尚早。但克里克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说,他不记得自己曾这么冲动。不论当事人如何记忆,老鹰酒吧的一张桌子背后的墙上已经镶嵌了一块铜牌——克里克和沃森在这里宣布发现dna的双螺旋结构。这张桌子前的天花板上是“二战”遗迹,英国和美国飞行员用打火机和蜡烛在天花板上烧出自己的名字和部队番号,他们从剑桥附近的一个军事基地出发去轰炸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