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异眸色微僵,半晌开口“我同你不一样。”
“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不是定局,无论是什么样的局面都有挽回的余地,君臣,这一次看你怎么选。”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爱而不得,而是爱的那个人同你阴阳相隔,当失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颗心那么那么的为她着魔,可惜,一切都晚了。
这一次,还能怎么选?
事到如今,他能怎么选?
墨色的眸子里衔着自嘲的笑意,越来越重,越来越深“莫异。”薄唇微启,声音携着冷意,带着茫然“我是不是错了?”
不该爱上她,用整颗心去爱,捧在手上,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不该从一开始招惹她,将她带入地狱,本以为可以给她一切,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
一年了,引她堕入地狱,强行加注自己的爱,除此之外附加给她的除了伤害之外,还有什么?
无数人曾在他身边一遍又一遍提醒他,不伦之恋,不可能有结果,违背伦常又怎么可能得到祝福。
注定分开,注定没有结局。
如今,他自己竟然也迷茫了,他以为可以给她的到最后却什么都给不了。
这颗心步步沦陷,缓缓靠近,当他以为终于拥有全世界的时候,一个又一个真相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你能给她什么?”莫异眸底闪过一丝窒息,今天一天,君臣变得他已经快不认识了。
没有方向,全是茫然,甚至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君臣。
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永恒商场将对手杀的片甲不留的男人已然消失不见。
“如果注定要伤害,那就放手吧。”
君臣猛然抬眸看向莫异,墨色眼眸里含着一抹浓重的杀气,转瞬即逝。
他怎么舍得,如何能够舍得……
可是,现在他好像真的要不起她了。
莫异抬手拍了拍君臣的肩头“一切都会有结果,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如今面对的这些无非是在为往后的答案和结果做铺垫而已。
是好是坏,通常情况下当事人无法控制,甚至有时候无法预知和改变事情发展的轨迹和方向,这是需要一个旁观者去指出,点名,如何才是最好,怎样伤害才能降到最低。
心口的位置依旧那么同,整个胸腔都沉闷着痛,蔓延全身,无力分解。
含杂着轻嘲的笑意一闪而过,终究要做出这一步,终究无法逃脱。
或许,莫异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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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会议进行到一半,习谦推门而入朝君臣落座的位置快步走去,会议室里的人都朝君臣的方向望去,只见习谦弯下腰附在君臣耳边说了些什么。
高座之上的男人微微蹙眉,冰冷的墨色眸光朝门口的方向扫去,带着薄凉的气息哪怕是在空调温度上调十足的会议室里也冷的渗人。
一时间安静的空间显得压抑感十足,薄唇轻启“送她回去。”
顺着君臣的眸光可以隐约看到一抹娇小的人影站在门口,很安静不吵不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衣服很厚可是看在眼里还是那般清瘦。
瘦的让人心疼,让人害怕,小巧的脸颊上还带着苍白,几乎就是单单覆着一层皮肤而已,没有血肉,也没有血色。
五天了,除了看到熟睡中的她毫无生命力,如今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她站在眼前。
相隔不过一个会议室的距离,却感觉那么远。
“君少……”君臣言语间的淡漠把习谦吓了一跳,仔细看了两眼这才确认门口的人是君沫无误,但是为什么君臣能这么冷漠,几乎可以无视她的存在,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听不懂人话吗?”君臣冷冷抬眸扫向习谦,寒气袭人。
放下手里的钢笔,看向投影处做报告的人,开口吩咐,语气依旧默然的让人发抖,一切如旧“会议继续。”
习谦虽然觉得奇怪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退出会议室,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自作主张让君沫去总裁办公室等着了。
正纠结的时候,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在这里等他,可以吗?”
会议室外摆放着一组沙发,构成一个简易的休息空间,一般供下班时间员工休息用的,如今这个时间段是空下来的。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会议应该能够结束,您可以暂时在这里等一下,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习谦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将君臣今天的行程安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开口。
“谢谢。”君沫礼貌性的道了一声谢,垂在身侧纤细的手指微微攥紧,泛着苍白的颜色。
她在医院住了五天,期间甚至没有看到过君臣,每次问身边的人,他们的回答都很模棱两可,带着心里的疑惑直到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便跑来公司找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