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炸毛了,明明今早才改了阵法的,怎么又闯进来了?
“你你你你……你们真把我的紫竹林当菜园子?”
咦?
等等?
他俩……手牵着手,眉目传情,你侬我侬的样子……
啊哈!该不会是真的圆房了吧?
司空流跳起来,一跃至二人跟前,看看虽镇定却难掩眉梢一缕风情的宁玥,又看看臭着脸,嘴角却抑制不住上扬的玄胤,眼眸一眯,有了答案!
他拉过宁玥的手腕,走到一边,低声道:“小丫头,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吧?”
玄胤盯着司空流的爪子,潋滟的凤眸中掠过一丝危险的意味,正要出手,将这不规矩的爪子一根一根掐断,宁玥却早他一步,拂开了司空流的手,他鼻子一哼,好受了些。
宁玥摇头,这家伙,能不能别连一个老爷爷的醋也吃?对司空流道:“没有,这种毒,真的会转移吗?”
司空流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据说是这样,不过书上写错了也未必。再者——”
“再者什么?”宁玥追问。
司空流说道:“这种毒在男人身上与在女人身上发作起来是不同的,不过你既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应该是躲过这一劫了。”
“你们俩,嘀嘀咕咕地说什么?”某人又不高兴了!
看着他黑下来的脸,宁玥暗暗叹了口气,暴君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啊,不过,既然说好了会努力相处,那么,她会学着去适应。
宁玥微微一笑,温声道:“司空老先生在帮我把脉,看我中毒了没,我没有,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玄胤阴郁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三分,上前,将宁玥扯进怀里,霸道地说道:“不许离开我三步以外!”
司空流扶额,老头子我要长针眼了。
玄胤搂着宁玥,在司空流的对面坐了下来,扫了一眼他桌上的瓶瓶罐罐,知道皇帝又催长寿丹了,但他没兴趣管皇帝的事儿,只道出了心底的疑惑:“老头儿,你那个大侄子,到底是不是太监啊?”
司空流与司空家的关系一言难尽,没因这句大侄子生出一丝一毫的波动,只平静地说道:“他不是太监,怎么会做了中常侍?这是宦官啦!”
玄胤挑眉:“假太监?”
司空流皱了皱眉:“应该不会,不过我没检查过,不敢打包票。”
玄胤切了一声,又道:“他如果是真太监,怎么合欢解毒呢?”
“这个……”司空流沉思了一会儿,“好像也对。”
“肯定是个假太监!”玄胤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裁断,心中想着,哪天把他变成真太监才叫爽,看他还敢打宁玥的主意!
“那么……”宁玥突然开口,“您知道司空朔为什么会对小樱感兴趣吗?”
这回,也许可以解释为,他想抓了小樱,威胁玄胤交出她。但前世呢?前世的他,早就收养她了,却还是花了五年的时间去抓小樱。
他一定有,不得不抓小樱的理由。
司空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瘪嘴儿道:“我怎么知道?我跟他,还不如跟你们熟!你们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嘛!我又不是百事通!”
宁玥与玄胤离开紫竹林,踏上了回府的马车,路上,宁玥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意,玄胤挑眉:“喜欢,今晚继续啊。”
宁玥只愣了一秒,便反应过来小暴君又想歪了,果真是精虫上脑的家伙,三句话不离那个!
她现在还痛呢!
谁要继续?
宁玥撇过脸:“我高兴,是因为回府有好戏可以看。”
“好戏?”玄胤微微眯了眯眼,小狐狸又整人了是不是?
王府,外院的花厅,王妃一脸阴沉地端坐在主位上。
在她身边,站在同样面色阴沉的孙瑶。
二人冰冷的目光,落在花厅正中央,一跪一坐的两个人身上,跪着的是宁溪,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王妃!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啊!”
坐着的是罗管事,他右腿摔断了,上着夹板,本也该跪着,却因这伤只能坐在地板上。
他冷冷地睨了宁溪一眼,哼道:“你没有,难道我有?我就怪了,我好端端的搁屋里躺着,养伤,怎么突然被捉个现行?谁他妈给老子安的现行?”
碧清厉喝:“在王妃面前,也敢污言秽语!”
罗管事吓得面色变了变,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几耳光:“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王妃皱了皱眉,美眸里掠过一丝厌恶,看了看宁溪道:“怎么什么事都有你?昨天是污蔑老四媳妇,今天是勾引罗管事,合着你来王府,就是想添乱的是吧?”
宁溪吓得磕了个响头,委屈地说道:“王妃你相信我,我没有勾引罗管事!我只是……听说他摔伤了,想去探望一番罢了!”
这是大实话,她不信罗管事是真的摔伤了,所以想去一探究竟,顺便质问一下,约定好的计划为何没有执行,小樱怎么还在府里?谁料,她刚进屋没多久,玉珠和冬梅便来了……
她是倒的什么霉啊?
王妃冷笑,看向一旁的冬梅玉珠道:“你们俩,都看见什么了?”
玉珠为难地捏了捏帕子,出事的是她爹,她肯定不好出面指证的:“奴婢……没看太清楚……”
冬梅却字正腔圆地说道:“奴婢看清楚了!罗管事躺在床上,马姨娘站在床边,两个人挨得极近,不知在干些什么!”
“喂喂喂,小娃娃,饭可以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