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钥匙,开锁肯定是不能够了。
那就开锁!
在库房找了一圈,终于在夙火的一堆烂衣服中找到了一把匕首。
匕首十分锋利,戳木头,一戳一个洞,只是再锋利的刀子,想要将门挖出一个大洞来,也需要非常强悍的臂力与腕力。
她挖得很是吃力。
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没听大哥与娘亲的话,多多锻炼身子。
她挖了半个时辰,胳膊都快挖断了,总算挖出了一个大圆,将大圆摘下来,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然而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这道门外,赫然还有另一扇木门!
明明刚刚进来的时候,只见对方开了一次门呀!这会子,怎么变成两扇了?
该死的马宁玥!
一定是她,她料到自己会挖门逃走,故意让人加了一扇!
一边恼羞成怒,一边拿起了匕首,用酸得肿胀的手开始了第二轮“挖掘”。
这边,她挥汗如雨,另一边,玄煜、玄昭兄弟找得焦急。
两兄弟兵分两路,分别往东头与西头而去,南北两头则是由玄胤和中山王负责。俩兄弟找啊找,街道、客栈、店铺、住宅区,凡事有人的地方统统找过了,一直到在菜市口会合,也没找到王妃的影子。
玄昭急得焦头烂额:“大哥!母妃到底去哪儿了?”
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被歹徒劫持,也不知会不会遭遇什么意外。
“该死的!要是让我逮住那群南疆人,我非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不可!”他咬牙怒喝,见玄煜紧抿着薄唇,一脸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地问,“大哥!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母妃会不会有危险?那群人为什么要抓母妃?”
“暂时……不清楚。”玄煜凝眸说。
玄昭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什么叫不清楚?你难道认为他们会伤害母妃吗?”
玄煜没有说话。
玄昭挠了挠头,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啊!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早上在牢里,玥儿来找过母妃?她问母妃一个叫什么火的人的下落,好像是为了找到她大哥!假设是那个什么火抓了她大哥,会不会也是他抓了母妃?”
玄煜的眸色深了深。
“不过很奇怪呀,那个什么火应该是南疆人吧?为什么母妃会知道他的下落?”玄昭到了这一刻,还没从显而易见的事实中分辨出王妃的背叛,他心里,王妃一直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虽然大多数时候挺冷淡,可对他们几兄弟和妹妹极好,也很爱他们父王,她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中山王府的事。
玄昭叹了口气:“算了大哥,我们再找一遍吧,看是不是哪里找漏了!要是还找不到,就去和父王、小胤会合,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你说什么?”玄煜突然问,白衣被夜风挽起,在车水马龙的喧嚣中,美如一抹轻云,不尽真实。
玄昭张了张嘴:“我说我们再找一遍。”
“不是这个。”
“呃……找不到的画,就去看小胤和父王有没新发现?”刚刚好像是这么说的吧,具体哪几个字不记得了哇。
玄煜勒紧缰绳,调转方向,朝街道的另一头狂奔而去。
玄昭不明所以,望着他背影嚷道:“大哥!大哥你方向走错啦!那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呀!那头是将军府!你去将军府干嘛?”
也许是想问问问容卿,那群南疆人长什么样?
也是,容卿被抓走了几个时辰,容麟救了他,只有他们俩见过那伙人长什么样,如果拿到那伙人的画像,排查起来就更容易了。
啊哈!还是大哥聪明!
将军府,棠梨院
宁玥正趴在容卿腿上,被容卿狠狠地抽着屁股!
“啊——大哥!太疼啦!”
“啊——疼死啦——”
“不要再打了!”
“呜呜……疼死了……”
“容麟,快救姑姑——”
容麟摊手,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真不是他不救她,而是——
他的眸光扫过地上火辣劲爆的艳画,轻咳一声,撇过了脸。
太过分了。
这么丑的东西,怎么能自己看呢?
不过妹妹你放心,夙火污了你的眼睛,我会把他的东西割下来,算作答谢你替容卿出了口恶气。
容卿又抽了宁玥一下,见宁玥扭头,泪汪汪地望着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谁许你在旁边看了?”
“就好奇,没看过,看了一下。”宁玥小声说,像个不敢扑腾的小白兔。
容卿揪了揪她的兔子耳朵:“就看了一下?”
“好……几下。”
好吧,全部看完了。
她对那种事没兴趣,但夙火被折磨得面部扭曲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她发誓,她从头到尾,一直在欣赏夙火的表情,别的地方,真没多看!
容卿一想到自己那么单纯的妹妹,居然被夙火辣了眼睛,就恨不得把夙火大卸八块!他浑然忘了,夙火才是被折磨的一方,夙火也不想被宁玥看。
反正在眼里,妹妹永远是无辜的,可恶的是别人。
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可以不打我了么?”宁玥可怜兮兮地问。
“疼吗?”
“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可能掉下来,可怜得不得了。
容卿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