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青春校园>缘尽隋尘>第二十一章 前尘劫
是谁,是俊昊吧,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想着那男人的幻开的面容清晰了起来,果然是瞿俊昊。

宇文砚舒奇怪,自己是在做梦吗?为什么梦里的天会是亮堂堂的,瞧,天上还挂着刺眼的太阳,为什么不是阴沉沉的,到处是断壁残垣,枯枝沉木,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石弈真兴奋,害羞,激动的心情,砚舒同样能深有体会,只是现在站在旁观者角度去看,难免就有些迷茫。

他们越走越近,俊昊在奕真的耳边说着什么,奕真笑了,静静地笑着,像含羞的水莲花,弯成月牙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他说什么呢,砚舒努力的想,使劲的想,啊,终于想起来了,他说:下个月我生日,你把我们的结婚证给我当礼物好不好?

砚舒还记得当时自己心花怒放,即便是顷刻间天崩地裂,世界毁灭,她也无所畏惧,了无遗憾了。只是如果,如果当初她知道,他们最终还是劳燕分飞,她还会如此的奋不顾身,不惜用数十年的友谊来换取这一刻的甜蜜?砚舒只知道此刻的看着笑颜如花的自己,满心满心的苦涩。

擦身而过的他们渐渐走远,直至走进一道炫目的白光,刺眼的白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

画面一转,是在海边,海滩上穿着比基尼奔跑的异国女郎比比皆是,远处彩帆飘摇,近处艳伞林立,是马尔代夫。砚舒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里有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回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放眼看去,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这时候应该在海边俊昊的海边别墅里的。心念一动,立时就像电影里的幻影移形大法一样,她来到了那栋正对着海浪翻滚的三层别墅。没有看到石弈真,只看到拿着手机眉头紧锁的瞿俊昊,似乎在与人争执什么。她很想听清楚,但是耳朵好像失聪了,什么都听不到,心里堵得慌,越堵越心急,直到心房承受不住想炸开了,她忍不住捂住头大叫一声。

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活了起来,不在是演哑剧一般悄无声息,她听到瞿俊昊隐忍发怒的声音:“·····不行,我已经结婚了。”

对方说了什么,瞿俊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更不行,我们瞿氏集团还不曾沦落到要考我卖身来谋取前途,奕真是我唯一的妻子,就是你唯一的儿媳妇,你认也好,不认也罢,什么联姻的东西一切免谈。”

楼上传来下楼的声音,对方还在电话里说什么,瞿俊昊压低声音不耐烦道:“没别的事,我挂了。”

“啪嗒”一声挂了电话,还穿着睡衣的石弈真出现在楼梯口,看着他忧心忡忡的道:“昊,是伯父的电话吗?他还是·······”后面的话说不下去,只是紧咬着唇,委屈的让人心疼。

瞿俊昊上来抱住她:“没关系的,真,信我,信你老公一定有办法两全其美的。”

石弈真轻轻应首,贴在他胸膛上听他铿锵有力的心跳,放任自己沉迷在带着浅浅的烟草味的男性气息中。

真傻,真是傻得可爱。砚舒摇头叹息,原来自己那时那么的傻,傻到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傻到忘记了王子为了国家为了他的子民总是会娶公主的,因为他的臣民只认识公主。

两全其美的是什么办法呢?就是砚舒现在看到的坐在角落里哭泣的自己,大大的城市日报散乱的摊在床上。头版上占了将近半版的彩色照片,画面上俊男靓女看上去十分的般配。粗黑色的大字晃晃的刺目——瞿曲联姻,强强联手。

踱进来的阳光明明是明媚耀眼的,可是在她的记忆力始终记得那天是个阴天。

房间外有压抑的咳嗽声,砚舒知道是愁容满面的瞿俊昊,强烈的烟味顽强的从门缝处挤了进来,昭示它的制造者现在是多么的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砚舒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世界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她不想去回忆那段磨情焦心的日子,每每想起总是觉得有只手扯着胸口阵阵疼痛,真正应了那句歌词: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可是现在她的心却总是不由自主的飞了过去。

瞿家的家长们容不下一个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对他们企业没有丝毫帮助的女人顶着瞿氏总裁夫人的称号。索性快刀斩乱麻,趁着老爷子六十大寿,群商云集,记者如蜂的大好日子,当众宣布俊昊与恋堇婚礼,连日程和酒店都已经安排好了。

甚为可笑的是,站在她身边前一刻还温情款款的丈夫,僵硬了片刻,笑容恢复从容的接受来宾的道贺,推杯换盏来者不拒,大方的与娇美可人的未婚妻合影,时不时还拉上她这个明里身份女主角的闺中密友,暗里除了曲恋堇谁都知道是男主名正言顺,国家法律承认的合理配偶。

除了冷笑,还是冷笑,那时候他们结婚还不到四个月,新婚燕尔情意绵浓的时候。她的丈夫与别的女人登报公开婚讯,前前后后她就像个傻瓜被人当猴耍了看戏一样。知情的安慰她两句,不知情的唾弃她,指着她的鼻子教训下一代:这就是小三活该的下场,连自己好朋友的男人都抢,不要脸。

当她把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扔到他面前,他揪着协议书的一角沉默不语,他说:真,别任性,这次金融危机来时汹汹,我们在东南亚的资产已经开始大幅度的缩水,我真的只是想借助曲家的势力度过这一次的难关,等公司稳定之后我们在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石弈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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