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砚舒心底刚窜出的火苗,立刻被一盆凉水浇的透透的凉,熄的连烟灰都不剩。
“那还有什么好挤的?”宇文砚舒撇撇嘴自言自语,然后又提起嗓音对夏启扬的方向喊:“喂,我在街对面等你啊。”
转身往人群外走,突然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壮汉,低着头跟斗牛似的一鼓作气的往里面冲,刚才还拥挤的人群吓得纷纷让道,生怕撞到自己。宇文砚舒也跟着让道,哪知人小不受重视,莫名的就被人给挤得直直摔进人堆里。
眼看着那些人的脚纷然踏来,吓得宇文砚舒一个劲的尖叫,脑中不断闪现前世新闻里的踩踏事件,那些被活活踩死的生命,内心怆然:难道我穿越一生的伟大壮举,居然死的如此悲催不堪。
说时迟那时快,猛然间臂上传来一股大力,拔萝卜一样把她从人群中拔出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电光火石间,死里逃生的宇文砚舒俏脸煞白,一个劲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抚被吓的想要造反的小心脏。
“恩人啊,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宇文砚舒深呼吸几次,慢慢的直起腰来。
然后,杏瞳眼瞪得老大,突然间爆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欢呼:“阿璘,阿璘,居然是你,果真是你……”扑上去,用力的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确确实实述说着他的存在。
萧景璘那日跟踪那个想要买药的公子哥,摸到了济壶堂,谁知济壶堂非说今日才能推出新药,他只好又离开这里,去寻找萧远空有可能遗留下来的其他足迹。等到了今日才又急急赶过来看一看,不过他实在太低估这新药的魅力,没想到门前居然堆了这么多人。所以他只好坐在对面的屋顶,想等人少些再下去瞧瞧。
然后就看到了刚才的惊险一幕,幸亏他眼疾手快,才免了一场悲剧。
“你呀……”萧景璘无奈的看着抱着他撒娇的小人,满腹想训斥的话都迂回腹中。
宇文砚舒明知道他是想说教,但就是坏心眼的一个劲的抱着他傻笑,让他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好只看着她跟她一起傻乐。
这叫啥呢?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蓦然回首,那人就在墙檐屋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