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看了一会那青苔上的白色粉末,还用手轻轻捻起了一点点闻了一下,在叶奕臣和苏枫两人紧张的眼神中,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褐色的瓶子,然后用手中的匕首,轻轻的,一点点的把那些白色的粉末都装到了手中的瓶里。
“有用?”叶奕臣看着夕月的动作,直觉告诉他,夕月不会无端的收集这种奇怪且来历不明的东西。
夕月把那些粉末都收集好了之后,夕月盖好瓶子收好之后才淡淡的回答叶奕臣的话:“我说了今天我们只能在这不归林里呆着,想要安全的呆着,这东西是挺好用的,只不过我们现在的处境比较麻烦。”
夕月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周围树干上那些枝桠处白色的巨茧,她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最后停留在了她刚刚收集白色粉末的那棵树上,就在她收集的那堆白色的粉末的上端的枝桠处,也挂着一个白色的巨茧,而不同于其他的茧,这个茧里似乎还有微弱的动静。
夕月从她的袋子里翻翻找找,拿了一个绿色的瓷瓶,倒出两粒药递给叶奕臣和苏枫,目光却一直盯着那个有轻微晃动的白色巨茧,直到他们两人都把药吃下了之后,夕月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螟蛉有子,蜾蠃负之。’”夕月静静的说,然后抬头看了看上面那个白色的巨茧,秀眉再次皱了起来,继续道:“我不知道这不归林里有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茧,是螟蛉的,而通常有螟蛉作茧的地方,必定会有蜾蠃,螟蛉能作那么巨大的茧,蜾蠃有多大,我想不用我说。”
听完夕月的话,叶奕臣神色凝重无比,苏枫虽然比较纠结,但是他不太明白这螟蛉和蜾蠃到底是什么,跟夕月刚刚说她闻到的血腥味有什么关系,所以倒也没有夕月和叶奕臣那般的紧张。
“夕月,这巨茧里是还未破茧的螟蛉?”叶奕臣想了想,看着枝桠上白色的巨茧,问着夕月。
“不只是螟蛉,如果我的鼻子和我的药没问题的话,这个茧。”夕月伸手指向了她一直看着的那个有微微动静的白色巨茧,继续道:“这里面应该有个人,而且……还没死透!”
此话一出,不单叶奕臣,连苏枫都傻了。
夕月说什么?这个茧里面,有个人!?
这唱的哪一出,人好好的怎么跑到那个什么螟蛉的茧里面去了?夕月说还没死透,意思就是还活着?
“夕月,你能确定里面……有人?”叶奕臣想了想,再次向夕月确认。
夕月只是指了指洒在他们脚边成了一个圈的药粉,那药粉苏枫撒下去的时候,他们都看见是淡黄色的,现在已经变成了鲜红色,血一般浓烈的颜色,而且不只是颜色,他们可以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这[快穿]进击的白莲花!?”苏枫看到自己亲自撒下去的药变这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夕月又看着地上。
“我想这片林子里,这样的白色巨茧里面,都有一个人,没动静了的那些茧里,人已经死了,死了多久除非把尸体从里面弄出来,我看过才能确定,不过至于这个还没死透的,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弄出来,以免麻烦。”夕月摊摊手,表示她真不想看见那个没死透的从茧里被弄出来。
叶奕臣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原以为不归林只是让人迷路走不出来,最后要么是中毒瘴而死,要么是饿死或者在林中困死,原来这不归林里,还有这种东西,螟蛉他知道,可是这种把人一起缠到茧里的,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而且就像是夕月说的,螟蛉有子,蜾蠃负之。
这里既然有这么多的螟蛉茧,那么必定有蜾蠃的存在!
叶奕臣刚刚把目光投向夕月,就看到她对自己露出的笑容,这是表示他终于想到了她要说的话。
“夕月,能不能大概说一下,这里的蜾蠃会是什么样?”叶奕臣握紧手中的软剑,全身紧绷着,这片林子里这些白色巨茧让他很不舒服,而且这蜾蠃……
“蜾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在夕月想说的时候,苏枫突然插进来一句话,让夕月忍不住的嘴角抽搐,却还是耐心的给他解释,以免到时候他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螟蛉是一种绿色的小虫,蜾蠃是一种寄生蜂,蜾蠃常捕捉螟蛉存放在窝里,然后把卵产在螟蛉的身体里面,等卵孵化了就直接把螟蛉当做食物,对了,蜾蠃在把螟蛉弄回来的时候,都会先用尾巴上的毒刺把螟蛉刺到半死,然后才在螟蛉的身体里产卵。”夕月说完,看着苏枫慢慢开始煞白的脸色,很无奈的继续开口。
“我们现在看到的螟蛉茧,不只是大得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而且这个茧里面,还有一个人,我刚刚装起来的那些白色粉末,应该就是那个人在被螟蛉缠到茧里时奋力挣扎,茧的外层剥落下来的,刚刚顺便看了,剧毒。”
夕月说完,苏枫的脸已经煞白得毫无血色,他本以为就是在这破林子里绕上个几天,以叶奕臣这家伙的本事,怎么都能走出去,可是怎么就偏偏遇见了这么要命的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蜾蠃把螟蛉用毒刺扎得半死的时候,正好有人路过这里,同样也被蜾蠃的毒刺给蛰了,结果就被螟蛉作茧一同缠了进去,同时变成了蜾蠃产卵的温床。”叶奕臣看着那个原本还有细微动静,慢慢就趋向平静的白色巨茧轻声道。
“不是正好,我感觉这里好像有人专门用活人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