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夫人看了看夕月,她绝美的脸上满是痛苦挣扎之色,柔夫人知道,女儿出蝶谷一趟,怕是跟剑阁这小子有了些扯不清的关系,光是从那一次,剑阁的护剑使送来落星阁一具尸体,说是夕月让送来的,她就知道,夕月还是跟剑阁的人有关系了邪修系统。
而且关系若不深的话,叶奕臣堂堂一个剑阁的少主,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剑阁的护剑使来送一具尸体,更何况这是落星阁内部的事情。
“好,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让你师父沈寒星亲自来落星阁,为他当年退婚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
柔夫人的话落,夕月嘴角一抽,旁边的上官御影眼角一跳,而被提了这个条件的叶奕臣,直接整个人都呆住了。
夕月此刻的内心是有些崩溃的,她以为娘亲会提什么让叶奕臣永远不要再见她,或者是类似种种的条件,没想到柔夫人竟然提了这样的条件,让剑尊沈寒星亲自来落星阁为当初退婚的事情做解释?
原来过了二十年,娘亲对于曾经剑尊退婚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莫非那时候剑尊退婚连为什么都没有说吗?所以娘亲才一直都放不下,或者说,这二十年来,娘亲不只是对剑尊退婚的事情放不下,更是对剑尊沈寒星,根本就没有放下。
“让我师父来落星阁?”叶奕臣说这话的时候,剑眉都要拧成麻花了。
夕月以为,她娘亲提的这个条件根本就不算条件,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反而是最难的条件。
一旁的上官御影不知何时走到了夕月的身后,悄悄的对她耳语了一句:“你等着看吧,叶奕臣会头疼死。”
夕月瞪大了美眸,看着上官御影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在看看叶奕臣那一脸为难到不知道该如何的神色,满脑子的疑问。
“叶少主,不然我也加个条件好了,我们俩对弈一局,若你胜了,就当我上官御影今日并未上过这台,若你败了,夕月小姐便是我上官御影的未婚妻,如何?”上官御影适时的走到叶奕臣身边,语带挑衅。
叶奕臣狠狠的甩了个眼刀给上官御影,咬牙切齿道:“上官御影,我说过了,你要敢娶她花夕月,我叶奕臣就敢抢你的亲!”
听到叶奕臣的话,夕月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就连上官御影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想抢亲叶少主你也得输给我才是。”
“你想怎么对弈,比武?”叶奕臣收起心思,正色的看着上官御影。
“刚刚我已经跟夕月小姐打过,这会儿累着不想比武,听闻叶少主文武双全,不如我们比文好了,琴棋书画如何?”上官御影说完,叶奕臣微微眯了一下眼,点头算是答应,而夕月却翻了个白眼。
上官御影这家伙刚刚跟她打的时候根本就没尽全力,竟然跟叶奕臣说他累着,莫非他是怕比武会输给叶奕臣?
可是他让叶奕臣比琴棋书画?
夕月可从来不知道叶奕臣这个妖孽除了喝酒之外,难道他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柔夫人吩咐侍女,圆台上立时摆放了两张条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而另外一旁则放上了一个棋盘。
“叶奕臣……”夕月眼带担忧的看着面前这个妖孽俊美的男子,心思复杂,她本以为叶奕臣今天不会来,可是他来了,他确实没有食言,明知道他师父和她娘亲之间的恩怨他依然不避讳的来了(穿书)魔君系统。
他说过,他今日只为她而来。
看到侍女准备好画几条案,叶奕臣这一次是真的连眼角都懒得赏一个给上官御影,径自走到一副条案前,很自然的就开始研墨,脸上是极为认真的表情。
第一次看见叶奕臣这般认真,夕月不知不觉竟然就看痴了,他那张妖孽的俊颜,本来就很容易会让人看痴,再加上此刻他一脸认真沉着的表情,给人一种安宁舒心之感。
夕月痴痴看着叶奕臣,过了许久,一直到叶奕臣和上官御影都放下了手中画笔,让柔夫人去评比他们二人的画作时,夕月才从呆愣中回过神,赶紧追着柔夫人跑到了条案旁。
“呃……这是……”夕月先看到的,是上官御影的画,画中那个一身水蓝色罗裙,从空中翩然而下的绝美女子,不是夕月又是谁?
只不过为什么在上官御影的画中,夕月看到自己会觉得那样的别扭,她一直有种上官御影画中的那个女人,虽然是她,虽然很美,可是却美得如此的不真实,连她自己的很难相信上官御影画的那个女人是她。
不过夕月不得不承认的是,上官御影的画功可是不差的,尽管她认为上官御影的画作有些失实,但是他运笔时刚柔兼备,画中女子也是画得惟妙惟肖,眉眼线条间都是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
瘪瘪嘴,夕月对上官御影的画还是有些嫌弃,侧面看向了叶奕臣的画。
这一看,夕月是真的愣住了。
画中一位女子,面带白纱,正站在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前,手中还拿着不少买回来的小食,灵动的眼中闪着好奇的光,长发只是简单的以一根玉簪挽起,看上去如此的简单但是又这般的引人注目,让人移不开眼。
那是夕月第一次到越城的时候,也是她遇到叶奕臣的时候。
原来,叶奕臣那时候看到的自己,是这样吗?
再看,画纸边,简单的写着几句话,那苍劲有力的笔迹,收放自如的笔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感,夕月看着,忍不住就念起了叶奕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