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宁没见过比傅言深嘴更毒的人,她站起来,一把将简历和笔记本拿过来,“这是我的私人物品,请傅总尊重我的隐私。”
傅言深眼底掠过一抹讥笑,她浑身上下他哪里没见过,这会儿和他提隐私?心情不好的男人,语气越发冲了,“就你这简历,和你这身名牌,一看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若我是人事招聘,也不会请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回去。”
沈紫宁恶狠狠地瞪着他,在人才市场被打击了一早上,她仅有的那点信心已经荡然无存,本想着睡一觉起来,就能恢复士气,又被傅言深一通嫌弃,她气得不轻,恼羞成怒道:“我是花瓶又怎么着,碍你什么事了,你是我的谁呀,我找不找得到工作,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傅言深俊脸黑沉,眼中的情绪波动得厉害,瞧她牙尖嘴利的样子,他简直气昏了头。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他由着她一再靠近他,搅混了一池春水,她却拍拍屁股回家和她老公相亲相爱。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会儿愤怒凌驾了理智,他站起来,阴沉地看着她。
沈紫宁挺了挺胸膛,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怕他。
傅言深眼神深沉,他忽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住她的衣领。
沈紫宁猝不及防,身体前倾,然后四片温热的唇贴在了一起。
她瞪直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放大数倍的俊脸,呼吸间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还有咖啡苦涩的味道。
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傅言深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吮吻那柔软的唇瓣。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昨天听来的墙角,心里不爽到极点,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像是惩罚一样,随即又放柔了动作。
她的唇形很漂亮,嘴角上翘微嘟,不撒娇的时候都像等着人一亲芳泽。想到她居然和苏启政接吻了,他就莫名心烦意乱,更是毫不客气的索要更多。
沈紫宁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两人几乎鼻子贴着鼻子,额头挨着额头,他没有像偶像剧里那些男主角一样闭上眼睛,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激烈的情潮,让她感到莫名心慌。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他的睫毛纤长卷翘,像两把扇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扇啊扇,扇得人心痒难耐。
傅言深的吻技很高超,让人不由自主的沦陷其中,比起苏启政带给她的感觉要强烈许多。至于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只知道他的吻,不会让她恶心的想推开他。
傅言深忍了许久,那晚救了她,看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就想吻她了。他知道,那是单纯的生理yù_wàng,就好比看到一只柔弱的动物就想欺凌。
此刻,若不是被她惹恼,他也不会做出这样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他伸手,轻而易举的将她从桌子那边抱过来,然后将她压在了沙发上。下午两三点,咖啡厅里人很少,这个隐蔽的角落更是少有人来,傅言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沈紫宁被他压在沙发上就清醒了,她抬手抵着他的胸膛,眼圈因为刚才的热吻而染上了湿润。她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完全是在比较他和苏启政吻她的感觉。
这会儿被他压在沙发上,她一下子就慌了,她再蠢,也知道成熟男女这样发展下去会演变成什么,对上男人深邃的黑眸,那里像是涌动着一个漩涡,会把她吸进去,她脸颊烫得惊人,心慌意乱的移开视线,结结巴巴道:“傅、傅总,你放开我。”
沈紫宁没有矫情的伸手扇他耳光,一来傅言深这样的男人,脾气本就不好,更是容不得他人犯上作乱,二来她刚才其实也很享受,否则不会忘记推开他。
事后翻脸不认人的事她做不出来,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她刚才闪神,大不了,她当成被猪拱了。
傅言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狂躁的心被这个吻轻而易举的安抚,他沉着脸起身,坐到一旁去,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扭头瞪着她,视线掠过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他问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想咬舌自尽的问题,“我吻你和你老公吻你,谁让你更舒服?”
沈紫宁瞬间石化,迟钝的大脑根本没办法反应这么高深的问题,她呆呆地看着傅言深,甚至连刚才心里产生的懊恼与不自在都消失不见。
傅言深看着她呆掉的蠢样,越发觉得无地自容,他站起来,在沈紫宁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下午,沈紫宁混迹于人才市场,人才市场里闹哄哄的,像赶集一样。她一直在走神,被人群推着往前走,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不明白傅言深怎么突然就吻了她,更想不明白他那句问话是几个意思。
在她心里,一直把傅言深当成救命恩人,可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却搅得她心乱如麻。平心而论,傅言深的吻并不让她讨厌,可是她是有夫之妇啊,怎么能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
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了,就当成是被猪拱了。打定主意,她就没再多想,而是认认真真找起工作来。
不过一下午,她还是一无所获,用傅言深刻薄的话说,她看上去就是个花瓶,没人愿意请个花瓶回去供着。
走出人才市场,太阳已经西斜,金黄色的阳光洒满大地。早上她士气满满的来,现在却是铩羽而归,心情难免低落。
她走下台阶,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