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行没有回答荣子桢的问题。

秦桑之于他,到底重不重要呢?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也未曾深入想过。

也许,他只是从小就被她缠成了习惯,她的顽固给折腾出了抖m属性,如今她终于要逃离他身边了,他却不愿意了。

也许,只是习惯了她在身边无理取闹的日子。

只要想到她要有其他的男人,心脏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

不知从何时开始,荣子桢忽然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反而是频繁出现在一些财经报纸和新闻报道上,他似乎很忙,荣氏那边貌似一连启动了好几个重大项目,这些秦桑都知道。

秦桑也没时间和经历分给荣子桢,只是秦有天每日都有看报纸,所以发现荣子桢出入都带着其他的女伴的时候,大概也猜测到了个大概,见秦桑丝毫不受影响,他也不好再问,与其让她委屈自己来成全自己的快乐,不如让她自由选择。

日历一天一天翻过,期间也发生过很多事情,比如贞贞结婚了,看见她在婚礼上幸福微笑的模样,秦桑也羡慕,却也看淡了很多。

自然。陆禹行似乎很忙,秦桑隐约知道盛兴集团要变天了,但是她选择当个缩头乌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偶尔有一些叔伯会上门来找秦有天,虽然秦桑经常不在,但是偶尔回去住的时候,不经意地还是听到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语,他们似乎都是在劝说秦有天,至于更深层的内容,秦桑不懂。

她看着秦有天的精神状况又差了很多,虽然担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对于公司的事情,她一窍不通,再者,秦有天似乎也不愿意她卷进去,并未与她多谈。

而随着天气渐渐转冷了,陈眠到底是和袁东晋走到了闹离婚的那一步,秦家有黑道的背景在,所以秦桑也认识几个有名的私家侦探,陈眠让她帮忙找袁东晋和陶思然出轨证据的时候,秦桑在外面的餐厅里意外见到过周旭尧一次。

那个温润的男人,笑容如春风无害。

他最近也很活跃,从别人口中得知,周家因为周旭尧的回归闹得天翻地覆,先是他打算高调娶陶思然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后又是他跟周家闹翻的情节一发不可收拾,听闻之所以会闹翻,也是因为陶思然。

秦桑见到他和陶思然的时候,难免笑了,大概是陶思然和袁东晋的行为太过分了,陈眠能隐忍不发,而秦桑却不行。

深秋季末,将要入冬,港城最近一直在降温,秦桑依旧维持着她爱美的特性,红色的长风衣之下,搭配着经典的黑色系,短裙之下露出白皙修直的腿。穿着一双同色系的长靴及膝,妖冶美丽。

陶思然看见秦桑那一瞬间,整个人的脸都白了一层,秦桑笑靥如花,一步一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这么巧啊。”秦桑温婉地笑着。

陶思然捏紧了手,一眼不发地看着秦桑,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了。

周旭尧放下手里的刀叉,矜贵优雅地擦拭了一下嘴巴,“秦小姐也和人约在这里吃饭?”

“是啊,”秦桑用下巴比了比洗手间的方向,“喏,人在那儿呢。”

陶思然和周旭尧同时抬头望去,发现那人竟然是陈眠。

秦桑朝陈眠招了招收。“这儿!”

陶思然已经整个人僵化了,室内分明很暖,她却觉得很冷,四肢百骸都被冻住。

比起秦桑的妖冶,陈眠整个人都显得低调内敛,然而却气场逼人。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陈眠淡淡瞥过陶思然,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对着周旭尧也只是轻轻颔首示意,朝秦桑道,“走吧。”

秦桑一把拉住她,“你急着走什么?难道就没有话要问问陶思然么?”

陈眠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女人,而秦桑不是,她会主动走到这里来。就是明摆着就是要羞辱陶思然的,“要不我帮你问好了。”

“桑桑,别闹了。”陈眠盯着秦桑,面容有些严肃。

秦桑深呼吸一口气,转而对周旭尧讽刺了一句,“周公子,送你一句话哦,越是温柔的女人啊,心肠越是歹毒,”她的视线落在周旭尧墨黑的短发上,笑容讳莫如深,“啧,着头发挺黑的,记得保护好啊,不然到时候发绿了就不好了。”

周旭尧淡笑,“谢谢你的提醒。”

秦桑自觉无趣,对陶思然冷瞥了一眼,被陈眠拉走了。

……

回去路上,秦桑语气不满地抱怨,“你刚为什么不让我说?”

陈眠知道她替自己感到不值得,“反正和我袁东晋都要离婚了,没有必要。”

秦桑翻了个白眼,“当初豪言万丈,说不会任人欺负?现在怎么啊?这样就认怂了?”

“桑桑,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我若是真的闹大了,你觉得袁家会轻易放过我么?”

说到这个,秦桑也有气,“陈眠,我就不懂你怎么想的,既然要离婚,你还留着这个孩子干嘛?你知不知道单亲妈妈有多难啊?趁着月份小,打掉才是最正确的!”

车内气氛沉凝,陈眠绷着脸没有说话,一双漂亮的眼睛固执地盯着前方,充当耳聋。

秦桑看着她憔悴得不成样子的模样,到底是于心不忍,“算了,随便你,反正你还有我,大不了以后我和你一起养。”

“谢谢,桑桑。”

秦桑瞪她,“你少来!”

陈眠总觉得秦桑是她的福星,但是在秦桑的眼里,陈眠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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