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幽幽地道:“你回来,上我的车!”
“不用了,沈总的车那么不好坐,我每天牛做马的,还要看你的脸色,还要有被你训,我是不敢再坐啦。现在瑾年哥来接我,我要和他一起走。”阮冰哼了一声,非常不屑,心里一阵暗爽,气死你活该,看吧,对我不好,现在啪啪啪地打你的脸。
“告诉你,你要是敢红杏出墙,一定会遭报应的,比如各种什么鬼啊,被你背在背上。”沈墨冷冷地道。
阮冰吓得一激灵,都怪奶奶,今天干吗和他说自己怕鬼的事情。
但是,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输掉,阮冰嘻嘻一笑:“那就让他来啊。”
“看!就在你背后其实你面前的赵瑾年也是鬼,不然,这么晚,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因为他是鬼,开的是鬼车。”沈墨拿着电话咬牙切齿地鬼扯。
阮冰吓得哇地一声,在赵瑾年诧异的目光中倒退三步,被身后的树枝绊倒,吧唧一下,一屁股摔在地上。
“痛呜呜呜”阮冰顿时痛得惨叫一声。
沈墨原本只是故意吓她一下,让她过来,想不到,竟然这么严重害她直接摔倒。
他愣了一下,收了电话下车来。
赵瑾年却动作快多了,直接将下来阮冰抱上车,关了车门,扬长而去。
这一连串动作,完成得流畅自然,完全没有半分病态。
沈墨:“”
阮冰一边揉着屁股,疼得眼睛冒出泪花,一边看着后视镜,沈墨一个人孤零零地冷着脸站在那里的情景,让她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一直孤零零的,母亲只关心沈树,父亲对沈达比他好得多,对他只是一味的指责,否定他一切决定。
直到他自己在黑暗里摸索变强,重新出现在父亲面前,最后才获得了现在的一切,但是,他的心也在这些风刀霜剑里被一层又一层的硬壳包裹,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阮冰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后视镜,要是,要是他再打电话过来,只要口气好一点,那她就和他回去。
赵瑾年在开车,可是他的目光一直是放在阮冰身上的:“怎么?心疼?”
阮冰将头摇得好像拨浪鼓:“哈哈,我凭什么心疼他,他大晚上的折腾我,也没见心疼我一下,哼。我才不心疼他呢,瑾年你能来接我真是太好了,我好开心,不过你将我放在沈家大门那里就好。”
阮冰嘻嘻哈哈地说了一堆话,但是赵瑾年没有像往常一般地接话。
最后她实在说不下去,就只好闭嘴,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啧啧道:“好,我心虚的时候,比较多话我知道。”
赵瑾年轻柔地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真乖。”
好讨厌,都当她小孩子一样,虽然这样,但是被赵瑾年安慰了,她心情也好了一点。
只是眼神情不自禁地看向手机,他还没有打来。
瞬间,阮冰的心情再次跌向谷底,很好,太好了。
“我送你回沈家,他在后面跟着呢,所以没给你打电话,反正我们都是一路的。”赵瑾年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
阮冰呐呐地道:“我才不在乎呢。”
其实内心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回去后,沈墨的狂暴,她又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赵瑾年道:“你不是困了吗?回去不要和他说话,睡你的。”
阮冰瞪着赵瑾年,用嫌弃的语气道:“你会不会啊,看看你将自己的女友也哄得不怎么样嘛。”
赵瑾年啧了一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为了你着想,你还要笑我?相信我,你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说。”
阮冰乖乖地道:“好吧。”
赵瑾年的车开得又平又稳,阮冰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只能说心也真大。
她是被赵瑾年给推醒的:“到了,你自己下去吧,对了,这个给你,擦一下,屁股摔疼了吧?”
赵瑾年还递给她一支软膏。
阮冰眼睛一亮:“这个软膏你还有啊,哇我想念死它了,谢谢你,赵叮当猫。”
“噗,去吧。”赵瑾年挥挥手,“你真烦。”
阮冰下车,赵瑾年忽然喊了一声:“阮冰!”
阮冰茫然回头,对上赵瑾年浅褐色,温柔的眼波,不知道怎么的,阮冰就觉得那里面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
她不由得呆住。
但是,赵瑾年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笑道:“好了你走吧,总觉得你长得太快。几年不见,你就变成大姑娘了,我就是就是想看看,把过去缺掉的都补回来。”
阮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真的不敢再多想。
于是,她忍着难过,笑道:“没事,你看就是了,随便看。”
赵瑾年嫌弃地道:“好了,看烦了,你走吧。”
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从来不曾存在于他的身上。
赵瑾年利落地打方向盘,走得一点不拖泥带水。
通过后视镜,他看到沈墨走过去,然后与阮冰擦肩而过往宅子里走,赵瑾年苦笑着摇头,要是他的话,哪里舍得和她吵架。只想将她宠到骨子里,一分一秒地珍惜着过。
其实,他是多么的嫉妒羡慕和恨着沈墨啊。
赵瑾年流畅地一打方向盘,忽然不想回赵家,而是慢慢地将车开到之前和欧子渊以及阮冰吃饭的地方,那是他和阮冰童年记忆里最喜欢的地方,
那时候,一路上他买吃的,阮冰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