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七离开之后的三天里,瑾萱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时而迷糊,短短三天,瑾萱整个人都已经消瘦了一大圈,就像是被风干了一样,看到她这个样子,席博承好心疼,可是却也无计可施,他总不能去把阿七找回来吧,况且要是真的能找回来,阿七又何必非走不可呢。
轻轻的敲门声在宁静的气氛中显得有些突兀,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瑾萱,席博承快步的走到门口。
“三少。”
“怎么了?”
席博承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叶瑾萱,看到席博承这样,谷雨心中也有了数,指了指旁边,似乎是在问席博承能不能出来说,因为这件事,有点儿麻烦。
轻声的走出卧室,小心的关上房门,带着谷雨来到了书房。
“是不是叶东诚的事情有进展了?”
“没错。”
“结果怎么样?”
将一个密封的档案袋递到席博承的面前,说真的,为了调查这些线索,谷雨可是费尽了心思,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有些焦急的打开那个档案袋,是一份手写的说明报告。
“这个是十年前给秦齐做心脏移植手术的那位医生亲笔写下来的。”
是吗,浏览了一下内容,席博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那秦齐的身份确实就值得怀疑了。
根据那份说明报告的内容显示,秦齐当年移植的心脏确实就是秦佚的,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秦家才会给秦佚办了那么隆重的一场葬礼,可这个秦佚又是何方神圣啊?
经过一番沉思,席博承得出了两种假设,其一,已故的秦佚事实上才是真正的秦齐,而现在的秦齐事实上应该是叶东诚,可是这样一来,有一个地方说不通,那就是叶东诚没有心脏病,根本无需移植心脏,其二,是已故的秦佚其实才是真正的叶东诚,他因为车祸受了重伤,临终前将心脏移植给秦齐,所以秦家才会给他办了那么隆重的葬礼,可是为何要以秦齐弟弟的名义来办葬礼呢?
两种可能性相比较的情况下,第二种的可能性似乎更高,可是这样一来,他要怎么跟瑾萱说?
“三少,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夫人?”
上次谷雨已经看到了瑾萱是多么的期待叶东诚的下落,可如今追查之后的结果,却是这样,要是没有阿七的事情,席博承倒也不用这么为难,可是一想到瑾萱现在的情况,席博承真的不敢说了,阿七的离开已经给您让瑾萱痛苦不堪,若是在告诉她,叶东诚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算了,暂时还是不要说了,等到有进一步的消息的时候再说吧。”
“是。”
话虽如此,可是还能有再进一步的消息吗,当年的医生,只能证实到这一步了,至于更具体的,只怕也就只有秦家人自己才知道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瑾萱的身体终于开始好转了,虽然秋日的太阳没有了夏日的温暖,但是趁着中午的时候出来晒晒太阳,也是很不错的。
“瑾萱,你终于好些了,你不知道,我前两天来看你的时候,都要被你吓死了。”
抬手替瑾萱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美诗一脸的担忧,她虽然不知道瑾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病得这么严重,但是现在瑾萱终于好起来了,她也就放心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倒还好,不过三少可惨了,你病了一个多星期,可把他给累坏了,他又坚持要自己照顾你,我们谁替他他都不放心。”
听到美诗这番话,瑾萱的眸光微微一沉,席博承……
在外面晒了半个多小时的太阳,瑾萱已经觉得疲惫不堪了,正想着该回去的时候,席博承正好就来了。
“三少。”
“瑾萱,在外面呆了这么久,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沉默的点点头,瑾萱扶着美诗站起来,她确实是累了。
才刚刚站稳,就被席博承拦腰抱起,猝不及防的瑾萱似乎是被席博承的突然之举给吓到了,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
“三少,瑾萱,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你路上小心。”
“恩。”
直到美诗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席博承才抱着瑾萱回到卧室。
将瑾萱放到床上,又拉过被子悉心得给她盖好,随后,将早已准备好的蜂蜜水递到瑾萱的嘴边,也许是之前哭得太厉害了,她最近嗓子一直很沙哑。
“我自己来就好了。”
见席博承想要喂自己,瑾萱微微的垂下头。
“别争了,听话。”
握住瑾萱的手,轻柔的声音让瑾萱乖乖的抬起了头,喝了半杯,瑾萱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复杂的眼神看着席博承,最后,目光落在了他正在擦拭自己嘴角的手上,缓缓的抬起手,握住席博承温暖的大手,那种温暖很舒服,让瑾萱不想放开。
“对不起。”
突然听到瑾萱说对不起,席博承还有些意外,但是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你没有对不起我。”
握住瑾萱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细腻的感觉让席博承安心了许多,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看着席博承,瑾萱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因为不知该说什么而只能选择保持沉默。
松开瑾萱的手,转而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瑾萱,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平淡的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