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些狗仔还真是无孔不入!”纪若跺跺脚,一脸愤怒。
现在好了,举国上下都知道纪若去买情趣装了…
“好了,别气。”顾诺贤抱住她,灯光下,两人身影拉的纤长。两人紧紧相拥,背影看上去那般契合。事情已经发生,纪若气也没用。
任由顾诺贤抱着自己,纪若这才问道:“证明办好了没?”
“嗯,全部办好了,房间也给他们准备好了。明天上午你跟我一起去福利院接他们回家,你跟剧组请个假,后天再回去拍戏。两个孩子初来乍到,关系不要搞得太生分。”
纪若扬起好看的柳眉,侧前方就是那面镜子,纪若刚好能看到顾诺贤蹙起的眉眼。“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那两小子的!”顾诺贤如此关心他们,纪若心里也是开心的。
顾诺贤哼哼,没有反驳。
他想这么多,不过是希望纪若跟他们两个搞好关系。媳妇开心了,他看那两奶娃才顺眼。
“去洗澡,今晚早些睡。”
“好。”
纪若洗完澡,穿着浅绿色丝质睡衣爬上床。顾诺贤正抱着笔记本在做企划案,纪若一上床,他便关掉笔记本脱衣服躺下。将空调调到二十七度,顾诺贤又给纪若盖好被子。
“你翻个身,背对着我睡。”
纪若听到这话,依言翻了个身。男人左手顺着她腰间下方穿过,半搂着她,然后他的右手从纪若侧身上方搭来,掌心向下,贴着她的小腹一动不动。
“晚安。”顾诺贤亲了亲她充满雏菊清香的头发,合上了眼睛。
纪若呆在他怀里,小腹上多了一只天生温凉的大手,她热的眼睛发红。想哭。
这个男人…
如今这个逐渐朝暖男路线靠近,会在她来月事时,事无巨细关怀她的男人,真的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心冷情的人吗?那个初次见面,在她受了伤,伤口发炎的情况下,也不愿多给她一个眼神的男人,是怎样一步步转变成如今这样子的?
是爱吗?
真的是因为爱,所以冷漠成性的男人,也学会了体贴照顾人吗?
纪若拱拱身子,朝顾诺贤怀里靠的更近,才喃喃说:“晚安
。”
这个夜晚,纪若做了个梦。
梦里,依旧是在那片原始森林里。
漠凉的男人背靠着大树,抬头凝望着暗夜无边的星空。她挨着他肩膀靠下,要睡不睡的时候,竟然听见男人唱起了歌儿!还是那首在他们领证那日,顾诺贤亲自唱过的《friay》。
all,
o—love—o—play。
dont—ae—has—pae—one—el—far—away。
noall,
and—you—dont—ae—of—day。
…
纪若听着飘渺又低沉的男人歌声,整个夜晚嘴角都挂着笑。
*
为了迎接两位小少爷的到来,佣人一大早就来了个彻底大扫除。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搁在茶几上,就等着两位小少爷道来。
纪若十分重视接两孩子回家的一事,她特意换了一身长及脚踝的水蓝色长裙,还画了个淡妆。顾诺贤没她那些想法,依旧穿着一身黑衣。
林艾牵着凌墨站在院门口张望。
欧阳唯寻单手插在裤兜,一双眼睛看似浅褐,隐隐又有几缕浅紫色光芒。
他的父母亲虽是华裔,但他的奶奶却是纯正的m国人。他的那一双眼睛,有着混血儿独有的浅紫潋滟,认真看人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认真深情的错觉。
很难想象,这孩子长大了会是何种妖孽的存在。
欧阳唯寻偶尔不经意抬头看向马路尽头,看似漠然的眼里,细看有着淡淡期待跟忐忑。
“怎么还没来?”眼见已经过了十点,顾氏夫妇还不到,林艾有些等不及了。凌墨拉了拉林院长的手,问道:“院长,我跟唯寻哥哥,今天就要到,新爸爸妈妈家里了吗?”他说话有些吞吐,到底是智商跟不上年纪的孩子。
林艾朝他安抚一笑,应道:“是啊,新爸爸妈妈就是昨天给你跟唯寻哥哥,送金刚手枪的姐姐跟哥哥。你今天跟唯寻哥哥见了他们,就要改口叫爸爸妈妈,知道吗?”
凌墨清秀小脸浮出不解,显然他是理解不了这话的意思的。欧阳唯寻半蹲下双腿,双手搭在凌墨肩上,认真说道:“墨墨,待会哥哥叫什么,你就跟着叫什么,懂了吗?”
凌墨冲欧阳唯寻咧咧嘴,有些傻气,“嗯
!”
欧阳唯寻又抬头看了眼马路,还没见到顾氏夫妇的身影,他眼里有了些不耐。该不会是骗他们的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欧阳唯寻眼神有些冷。
…
又过了接近半个小时,一辆白色宾利,突然以箭速奔驰而来,吱呀一声,停在福利院门前。
顾氏夫妇推开车门,两人手里拎了四个大袋子。“抱歉来迟了,刚去商场给其他孩子们买了点衣裳。”纪若提着两袋子衣服,满脸歉意。
听到这话,欧阳唯寻一愣,眼里冷意散去。看纪若的眼神,也多了些暖意。林艾接过纪若手里的衣服,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墨墨,唯寻,你们跟着爸爸妈妈回家了,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一定要懂礼貌,不要捣乱,更不要惹爸爸妈妈不开心,知道吗?”林艾谆谆教诲,凌墨依旧皱着一张脸看林艾,心想,林院长你叽叽歪歪说些啥?
“知道了,院长。”欧阳唯寻到底是大了凌墨三岁,明白林院长的用心良苦。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