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骆辰逸因为妹妹再次有孕,可多思多想,心思郁结,所以闹的自己身子不畅快的同时,这一胎也有些不稳太医直接开了安胎药,让她卧床休息。
虽说这太医的药好,可毕竟是药三分毒,若是能不吃药,尽量还是少吃比较好。
众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当然也知道顾家大长公主的心思,想抱重孙,希望能看到顾家的继承人,这样的话,纵然是去了天上,她也能和顾家的列祖列宗,能和儿子,儿媳有个交代了。
是以自打孙媳妇儿再次有了身孕之后,大长公主便去了各大寺庙去上香,拜佛求神的,希望漫天的神佛能赐给自己一个重孙。
尽管重孙女儿和自己一个模子出来的,她也是疼惜的紧,可顾家毕竟还是需要男丁的,更加需要的是男丁。
现在因着孙媳妇儿有了身孕,精力大不如前,所以将小囡囡挪到了长公主的屋子里,希望让孩子得到更好照顾的同时,也是希望大长公主的日子不会那么孤寂清冷。
有个折腾的小丫头,这院子里便多了许多的生机,不复之前的安静。
顾子言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欢喜和满意。
可惜的是,卧床休息的骆婉慧却是一天天地消瘦了下去,比起第一胎,似乎是更加地艰难了。
可不管是岳家大伯母还是静孝公主,顾子言都是不厌其烦地接到了自己家去,为的便是开解有了心结的妻子。
饶是如此,骆婉慧还是一日日地抑郁了起来,脸上强颜欢笑的模样令顾子言觉得心酸。
他娶了这个女人进府,是希望两人能同舟共度,希望能给她幸福,可现在呢?
自己竟然是闹不懂自己妻子的心事,顾子言觉得心累沮丧,便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骆辰逸接到了妹婿的求救,也真心是无语的很。
自家妹子以前虽然看着闷不吭声,温婉柔善的,可到底心思如何,骆辰逸还是了解的,可为何,自从出嫁了之后,事儿一天比一天多了?一天天地这样折腾了呢?
夫妻夫妻,可不就该是坦诚相待的吗?
顾子言虽然大咧咧了些,可是在对待婉慧上,他有些时候也是动容的,少年人一颗赤诚之心,打动了自己,竟然感动不了一个小女子。
骆辰逸真心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妹子了,这到底是冷情无心呢还是理智谨慎?
不过既然一脸憔悴,强自欢颜的顾子言已经求到自己跟前了,骆辰逸哪里能放任不管?
不管的话,日后吃亏伤心的还不是自己的妹子吗?
别人不心疼,可骆辰逸对于自己这个一手拉拔长大的妹子却是各种心疼的。
所以骆辰逸趁着休沐日,来到了顾家。
六月的天气,干热的让人烦躁。
因着奶奶有孕,所以里间儿不敢用冰,几个丫头婆子地也是扇子不离手,便是希望能让主子过的舒服些。
骆辰逸和妹子在外间的花厅相见,众人将冰盆儿放的远远儿的,宋嬷嬷又亲自送上了凉茶和井水湃过的各色瓜果,看着主子没有别的吩咐了,这才满是忧色地离开了。
希望哥儿能疏通姑娘的心结,否则的话……
不过兄妹俩的这场聊天并不顺利,骆辰逸真心是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妹子的心思了,这左不是,右不是的,所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好好的日子不过,可到底是在矫情什么呢?
既然不是在担忧自己这一胎是否是儿子,那么她到底在纠结啥?
“婉慧,这几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虽然没有深究过,可总觉得你自己在别扭着,今日能和哥哥说说吗?”
骆辰逸突如其来的发问,倒是让骆婉慧给怔住了。
“是啊,我又在别扭什么呢?明明哥哥成亲了,有了家,嫂子又是那样的品貌,日子也幸福,如今这么四五年的折腾下来,哥哥子女双全,如今又堂堂正正地站在朝堂上了,可我总还是觉得不足,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呢。”
骆婉慧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似乎是对着哥哥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喃喃地道。
“婉慧,莫不是你觉得哥哥成亲了,所以并比似以前那般重视你了?”
骆辰逸福灵心至,带着几分笃定地问道。
骆婉慧闻言,脸上一白,瞬间失了血色。
骆辰逸看着这样的妹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这才是真正的缘故吗?妹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都是因为自己之故吗?
“傻丫头,所以你到底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骆辰逸看着惶惶不安的骆婉慧,苦笑了两声,对着妹子安抚道。
“哥哥,我明明应该为哥哥感到高兴的,哥哥自小饱受苦难,咬着牙,才算是赢得了今日的幸福,我明明想要高兴的,可是,可是心中总还是……还是觉得委屈,总觉得哥哥有了嫂子,有个侄儿侄女儿自后,婉慧似乎不重要了,有我没我,对于哥哥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了。”
骆婉慧鼓起了勇气,将积攒在了自己心中多年的想法,一鼓作气,一口气地说完了。然后苍白着脸,将脑袋杵在了前胸,再也不敢看哥哥第二眼,生怕,生怕从他的脸上看见失望,看见厌弃……
骆辰逸起先觉得挺莫名其妙的,这样的心思,这一切,到底从何说起啊?
“婉慧,我从来没有生出过你嫂子,侄儿,侄女儿比你更加重要的心思来,哪怕是一刻都没有过这样的心思。你相信哥哥之言吗?”
骆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