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赛特龙就是现在那只?”宁煊插嘴问了一句。
“不,不是。那只赛特龙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突然就那样死掉了,听说小冈萨雷斯将军难过了很久,现在这只赛特龙是他后来驯服的。也许是因为他人生中第一只赛特龙的意外死亡对他造成了太大的影响吧,反正几年过后,这城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懂更能驯服赛特龙的人了。”说着安斯艾尔又是拍拍宁煊的肩膀,“所以说,让你不要担心,只要有小冈萨雷斯将军在,赛特龙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安斯艾尔的话让宁煊稍稍放了些心,然后想起那个浑身散发着冷硬气质的男人和他那张永远都带着面具的脸,开口问道,“那小冈萨雷斯将军的面具……”
宁煊话未说完,安斯艾尔倒是先笑了起来,“哈,说起来,冈萨雷斯家族大概是城中评价最好的家族了吧,因为几乎听不到什么关于他家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因为族规森严,所以基本上从来没有什么他们家族的侍女与侍从乱说话,外人想要探听他们家族的事情,尤其是族长家中的事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蛋生蛇宝,萌萌哒。关于小冈萨雷斯将军脸上的面具,知道的不会说,会说的则不知道,我也和你一样感兴趣呐,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哦,不对,唯一知道的是,当时,他们家的很多人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呢。”安斯艾尔耸耸肩,“不过,我想跟你说的是,虽然他们家族的人铁血冷酷是出了名的,但是,也不是那种专横跋扈的人。所以对待这位小冈萨雷斯将军,只要记住一句话,不必诚惶诚恐只要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就可以了。他们家的人,对于看不上的,就会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别人。而现在,这位小冈萨雷斯将军能够接受我们的邀约一同来消暑,那证明,他对你的感官还不坏,所以,阿吉以后会有一个好前程的,你就不要担心啦。”
安斯艾尔说的信心十足,宁煊倒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下,‘他凭什么对我感官坏啊?是他家的龙吓坏了阿吉又不是阿吉吓坏了他家的龙,我干嘛要担心?而且,啧啧啧,听听这描述,全家整个儿一个冷血杀人机器啊,还有那不知名事件,天知道这位先生遭遇了什么生理心理双重伤害,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诡异爆点一戳就出事儿啊……’腹诽着腹诽着,宁煊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吃的肚皮圆圆这会儿正心满意足地仰躺在地上两只后爪互相碰啊碰的阿吉身上,最终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哎……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阿吉,还是忍了吧,再说那人听着也还挺看重赛特龙的,有什么脾气也不能对着阿吉撒,而自己,顺着毛摸呗……’就这么在自己腹中的嘀嘀咕咕中,宁煊定下了日后对待兰伯特·冈萨雷斯的态度方针。
虽然安斯艾尔对宁煊说要为他恶补贵族情况知识,但是最终他也就只对宁煊说了说冈萨雷斯家的事情,至于其它的,吃饱喝足只想美美睡一觉的安斯艾尔站起身打着呵欠一边朝楼上自己卧室走一边摆手道,“其它的,以后再说吧,这种东西,正经说反而记不住,以后我们聊天的时候一次说一些一次说一些,还记的牢些呢。”说完这段话,安斯艾尔也正好走到楼上,刚想往自己卧室走,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像是没骨头一样倚在栏杆上居高临下满脸睡意地看向宁煊冲他招招手,“阿煊,你给菲尔德家的小女儿做的礼服进展的怎么样了?”
正准备收拾满桌餐具的宁煊听了仰头答道,“昨天正好做完呢。”
“唔……那正好。”安斯艾尔点点头,“我那边也做完了,这样,后天我要派人将菲尔德夫人为她的女儿定制的礼服给送过去,你到时候也带着你的礼服过去给那位菲尔德小姐试试吧。”
宁煊当然没什么意见,“嗯,知道了。”
“那我就去睡一会儿啦。”好歹总算想了这件正事并且交代完毕,安斯艾尔应了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扑向自己可爱的大床睡了个昏天暗地,而宁煊则十分勤劳的开始收拾桌子刷碗——虽然也会有人来收拾,但是宁煊也许有点儿另类的洁癖,他看见用后的餐具就有点儿不舒服,特别是餐具上还沾着汤汤水水油渍的时候,就特别想把它们给清理干净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安斯艾尔对着自己的小伙计八卦了冈萨雷斯好一顿,而另一边被八卦对象则没有这两人的好命,此刻正浑身冒着寒气地站在训练场内看着那歪七扭八倒了一地的赛特龙,然后扭头看着战战兢兢站在一旁腿肚子正抽筋的士兵,一字一句问道,“这情况,似乎比你跟我讲的还要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 谢谢你们的等待
这十天,很短暂,对我来说又很漫长,也终于领会了电影里说的‘没了,才知道什么叫没了’
寿终正寝是自然规律,但是对于至亲来说依旧是最痛
留给我的,只是那些弥足珍贵却再也无法重来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