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斯威夫特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那种心脏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手脚发软恨不得转身逃回自己卧室的那种紧张。

“嘿,安珀,你可以的对吧?”一只手贴上了安珀的后背,小声却坚定的问道。

安珀受惊一般抖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泰雅·奥纳西斯,整个人好似被抽掉了力气一般垮了下来,张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好像被石块堵住了一样,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噢……泰雅……我……我真的……”

“忘了昨天我们的聊天吗?”看到安珀这紧张的样子,泰雅伸手握住了安珀有些发凉的手,“你现在看起来棒极了,不是吗?你比我更明白你现在有多棒!那么,为什么不给那些人好好看看现在的你,你现在的状态就是对那些自以为高贵但是实际上粗鄙,刻薄的所谓贵族小姐们最好的反击!”说着泰雅凑近安珀,小声但是又带着些兴奋的问道,“还记得我们昨天说的那句话吗?”

望着泰雅略带兴奋的脸,安珀也笑了起来,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低声又带着些雀跃道,“打肿那些小婊·子的脸!”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忍不住笑成了一团,之前那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也好似消弭不见了。

打脸说也还是宁煊的杰作,当初他鼓励安珀的时候原话是,“嘿,我与你感同身受面对那些喜欢对别人的身形指指点点的人的时候的心情,所以咱们就要做得更好,然后用我们的优秀来打肿那些人看笑话的人的脸!”

所以……其实“小xx”这样的脏话,可不是出自宁煊的口,只是宴会举行前一晚安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怂了,想要退缩,而泰雅当然不会允许自己的朋友在那些最喜欢嘲笑人的所谓小姐们面前丢人,于是拉着安珀的手,恶狠狠的说,“你答应我的,要打肿那些小婊·子的脸的!”

“啊!”活到这么大,安珀第一次从泰雅口中说出这样的脏话,顿时也有些傻了。

而泰雅也为自己脱口而出这样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低俗的话有写傻眼,但是心中涌起的又是一些打破了禁忌的快感,于是心一横,昂着头说,“对!你答应了我的!”

好似传染一般,泰雅那种破釜沉舟的态度让安珀的表情也变得坚定了起来,跟着脱口而出,“是的!我会打肿那些小·□□的脸的!”

“那些人都是蠢驴,都是蠢驴!”安珀一边默念着一边给自己打气,“我答应了泰雅的,要让那些人眼球都掉下来!那些耻笑我的,诋毁我的小婊·子!”

安珀虽然胖,虽然自己的家族是某些人口中的暴发户,但是她的父母更加注重把她培养成一个仪态大方谨守礼仪不粗俗的贵族小姐。但是此时此刻,安珀觉得,去他的教养吧,去他的仪态大方吧!她需要的仅仅只是一次简单粗暴的给自己鼓劲而已!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从楼上昂首挺胸的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就像宁煊教她的那样——要有自己的骄傲和自信,任何时候都要抬起头,绝不唯唯诺诺。

明亮的烛火与富丽堂皇的装饰还有所有来宾们身上珠光宝气的饰品把整个宴会厅变得能闪瞎人眼,甚至连人脸都有些模糊了,但是安珀就是能肯定自己看到了那些人眼里的惊讶,是的,惊讶,不是惊叹——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呆愣再到惊讶,甚至带着那么些小小的不可思议。

太久了……真的太久,自己拥有富足而无忧的生活,但是,那还不够。自己不缺衣食不会被风吹雨打,但是那些嘲笑的话语与眼神却比冬雪寒风更让人刺痛,所以出于本能的将自己能够拥有的多到令人嫉妒的珠宝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做成一道又给别人增加了笑资而对自己来说唯一安全感的铠甲。安珀以为自己一生都会活在这种轻蔑之下,但是……真的等来了这一天,安珀莫名的有些想哭。

但是对于参与宴会的人来说,安珀的表情她们已经无暇顾及,更多的是内心同一个想法——我的天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再是她们料想中的被所有珠宝堆砌而成的庞大的移动的肉山首饰架,不再是那略带着些懦弱而浅薄的神情,不再是扑面而来油腻感——清爽却顺滑的深蓝衣料,但是点缀在衣裙上的钻石虽然量少但是却莫名让人联想到了夜空中那闪烁的星星,更让她们无法置信的是安珀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挺拔而精神,甚至带着一丝贵气。

有些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便确定这个人的确是那个肥腻的安珀而不是斯威夫特先生从哪儿请来的替身,但是更多的她们想要知道的是,短短的时间内,为什么安珀看起来好像小了两个码!那三层叠在一起鼓鼓的腰间肉去哪儿了?那双下巴去哪儿了?为什么本该是笨拙的身躯为什么如今看起来倒是有了仪态大方的感觉?

视力很好的安珀将所有人不可置信的表情收入眼中,经过了所有心酸涌上心头特别想哭的那个瞬间,安珀奇异般的冷静了下来,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回忆着宁煊告诉她的那些话,嘴巴勾起了那个事先练习了无数遍的弧度。

安珀微微提起自己的衣裙慢慢地走下扶梯,在最前方站定,“谢谢各位来到我的成人礼,诸位的到来,让我感到万分荣幸。当然,在这里,我更加要感激的是我的父母,他们让我来到这个美好的世界,为我遮风挡雨抚育


状态提示:第六十九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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