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郎中:“自毁前程,怎么说?这高文若真有才,也可以先做两年官,待到春闱时锁厅。”
蔡员外郎道:“罗郎中,你我都是进士出身,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读书这种事情,都知道怎么回事。若真有意在科举场上走出一条路子来,当一鼓做气考下去。中途无论是去做官还是操持杂务,眼一花,心一乱,见识到俗世繁华之景,那里还有寒窗苦读的心思?”
“你把读书当成出家当和尚了?”罗郎中哈哈一笑,道:“至于这个高解元为什么要来侯选,依本官看来,大抵有两个可能。一是家境贫寒,没个奈何,想先出仕做官,也好有个营生;第二,徐珵估计是对他这个学生前程看好,想叫他先历练两年。”
蔡员外郎连连点头:“此言有理。”
罗郎中:“那么,此事又当如何?”
蔡员外郎沉吟:“郎中,徐珵这次在陕西闹出那么大动静,陕西马政案震惊天下,他可谓是锋芒毕录,想是已经入了天子的眼,正当红。有传言说徐珵将要接替去世的李昌祺出任国子监一职。他推荐自己的得意门生做大兴县丞,咱们按照制度办了就是。”
“按照制度办了就是?”罗郎中反问,又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