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知你前来有何要事?可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少林寺前一位小沙弥开口问道。
谭笑天摇了摇头:“我是来上香的,顺便看望一下老朋友!”他却是先打发崔绿华独孤战等人跟大部队会合,自己却是独自一人先行来了少林。
“施主请,老朋友,难道施主认识我们寺中哪位高僧?”小沙弥一边引路,一边问道,见谭笑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却是道:“不知是哪位,是惠字辈还是玄字辈的?可要我去禀报?”
谭笑天这时却摇了摇头,小沙弥以为他是不需要自己禀报,却不知谭笑天认识的根本不是什么“慧字辈”“玄字辈”而是“灵字辈”和“法字辈”,他又哪里能禀报的了!
谭笑天此时却是上了三柱香,有些出神:“眨眼之间,已过百年,当年那位少林高僧恐怕早已去世了吧!就算还活着,估计也跟着逍遥子一起失踪了,却是不知当年那位灵虚小和尚怎么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正在此时,正殿却是传来喧闹之声,谭笑天的功力何等之高,虽然隔了几件房子,但他还是听见了,何况发出喧闹之人虽然没有在声音中掺杂了内力,但他的声音已然极大,似乎生怕大家不知道一般!
“少林庄严宝刹,小僧心仪已久,六十年前便来投拜求戒,却被拒之于山门之外。六十年后重来,垣瓦依旧,人事已非,可叹啊可叹。”
谭笑天心念急转,便是知晓了这是鸠摩智伙同七位僧人前来闹事。果然,看似话不投机,实则是来人早有预谋。
果然不久,突然外面一个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说道:“天竺大德、中土高僧,相聚少林寺讲论武功,实乃盛事。小僧能否有缘做个不速之客,在旁恭聆双方高见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送入了各人耳中。声音来自山门之外,入耳如此清晰,却又中正平和,并不震人耳鼓,说话者内功之高之纯,可想而知。
却是鸠摩智到了,谭笑天随意一笑,心道:“也罢!当年好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还算谈的来,虚竹此时又被我关在缥缈峰灵鹫宫,此时却是帮你这徒子徒孙们一把。”接下来却是运起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大殿,藏于佛像背后。功力之高,远胜于殿中之人,因此竟无人发觉。
接下里却是鸠摩智的表演时刻到了,先是大金刚拳法中的一招“洛钟东应”,震起了铜鼎,然后左手反拍出一掌,姿势正是般若掌中的一招“慑伏外道”,掌力有如宝刀利刃,竟在鼎上割下了手掌般的一块。接着伸出大拇指向前一捺,一股凌厉的指力射将过去,铜鼎突然向左移开了半尺。鸠摩智连捺三下,铜鼎移开了一尺又半,这才落地。最后鸠摩智袍袖一拂,笑道:“这‘袈裟伏魔功’练得不精之处,还请方丈师兄指点。”一句话方罢,他身前七尺外的那口铜鼎竟如活了一般,忽然连打几个转。
玄生见他这三下出手,无不远胜于己,霎时间心丧若死。
看着鸠摩智这种偷人家的功夫,然后踩人家的脸上位的行为,谭笑天却是无比-----欣喜的心道:“做得好,真是了不起,既然如此那我也来踩踩你!”不过他可不会像虚竹那样跳出来,就是想也没办法,而且他也不愿意这样。后世有个小子就是这样做了,不仅险些被废掉了武功,最终还被像丧家之犬一般的被赶出了少林——张三丰。
不过他说到做到,山人自有妙计。不等鸠摩智继续秀演技,谭笑天却是掌力一催,佛像前的香炉里的轻烟,却是开始慢慢向前弯曲飘去,指向了鸠摩智,在场众人刚开始都没有注意,只以为是刚才场中劲力催发所致,可万万没想到,这缕轻烟飘到了鸠摩智身前三尺之处,便即停住不动,直指鸠摩智的膻中穴。
这下场中之人都是脸色一变,显然知道这可不是意外了,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以内力逼送青烟并不难,但将这飘荡无定的烟气弟在半空,那可难上十倍了。
鸠摩智倒是沉稳的很,但是心中却是已然做好准备出手,毕竟他当初就是以这种手段和段家交手的,能使出这种手段的人,可想而知,功力绝对不凡,不过他很有信心,苦苦修炼了这么多年,扬威中原,踩下少林,就在今日,谁也不能阻挡。
他大笑一声:‘不知是哪位大师不服,想要和贫僧较量,又何必使出这种手段?大家何不正大光明的比一场?’谭笑天却是懒得开口,也不能开口,自然而然众人面面相觑,无人答复。
鸠摩智脸色一沉,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贫僧就不客气了!”说罢却是右手食中两指也是轻轻搭住,作拈花之状,同时左手缓缓伸起,向这青烟弹了三弹。他本以为这三弹之下,这青烟就算没有被击溃,至少也得模糊不少。可谁知青烟竟然凭空消散了。
“什么,难道这人刚才不过是装神弄鬼,实际功夫差的很,根本不敢和我较量!”鸠摩智这个念头还没有想完,突然青烟又凭空出现了。而且确实在他僧袍上膻中穴的位置轻轻点了个点。
鸠摩智当时确实有些怒了:“不敢光明正大的较量,只会耍这种伎俩算什么本事?”可是他却是忘了,当初他在天龙寺也是靠着这首耀武扬威。鸠摩智此时怒上心头,当即先出了摩诃指的“三入地狱”,然后又打出般若掌的“慑伏外道”,显然是出了真本事,动了怒了,一心要将这敢来坏他好事的人给狠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