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着嘴,水瞬间就进了嘴里,我喘不上气,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喝完才明白是什么东西,胃里一紧,喉咙发痒,我哇一声吐了,这一吐手上没了力气,上面麻杆拽不住,尸袋整个压在我的头上,我下意识抬头,用手去举,这一抬头正看到,尸袋的缝隙处露出一张脸,这个死者是大头朝下装在尸袋里,现在角度恰好,正好脸和我对上,
尸体的脑袋泡到肿大,一张脸肥的像猪脸一样,五官变成平常的两倍,可偏偏眼睛没变,小眼睛挤在厚大的眼皮下方,死不瞑目,正盯着我看,
这一瞬间,这么说吧,我就像中邪了似的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和他对视,我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地方,全身僵硬,像是被中了定身法,人被彻彻底底吓懵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尸袋被缓缓提起,土哥从上面爬下来,他和麻杆用非常困难的姿势,一人把住一边栏杆,拽着尸袋往上走,我回复神智,虽然现在恶心的要死,怕的要死,还是尽职尽责,在下面托着尸袋,用力上推,
尸水不断从裂口涌出来,洒在我头上,我眼睛几乎睁不开,还是咬着牙,
走到最后几乎麻木了,终于把尸袋推了上去,老黄和王庸过来帮忙,我们几个合力把尸体拉上来,
警察想过来道谢,可尸臭太浓,硬是把他们顶回去,老警察捂着鼻子站在远处说:“哥几个,谢了啊,有机会聚啊,”
他一说这话,我想到满桌子大鱼大肉,胃里一阵翻涌,我跪在坑边哇哇大吐,吐得苦胆都出来了,
现在他们也知道我出什么事了,看我衣服湿透,满头满脸都是尸水,在场的人面面相视,我看到霍行一脸厌恶,又是一脸嘲笑的站在旁边,他看到我出糗了,转身走了,
那哥几个捂着鼻子谁也不愿上来扶我,我吐得差不多,站起来摇摇晃晃朝他们走过去,王庸捂着鼻子:“老菊,你积点德吧,别过来,”
现在我成臭狗屎了,往哪走,哪边的人就像避瘟神一样躲开,
土哥苦笑:“老菊,你歇歇,剩下的活不用你干了,一会回去洗个澡,好好搓搓,”
他们抬着尸体往外走,我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等走出暗门,来到大堂,这里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老百姓,议论纷纷:“出来了,尸体捞出来了,”
随即是捂鼻子,每个人都臭不可当,纷纷让开,整个大堂都是强烈的尸臭,
尸体运出去,我在后面跟着出来,又是一个臭味源,在场所有人都用极为厌恶的表情看我,我听到有个小女孩对妈妈说:“妈,这个叔叔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