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黯淡无光,阴森寒气,我们四人凑在一起讲着灵异事,我后背阵阵发寒。
“然后呢?”我问。
“我在梦里吓得大叫,一激灵,就醒了。”花花说:“醒的时候,发现老公也醒了,我们两个是同时醒过来的,坐在床上发呆。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床上,空空荡荡,幸好是个梦。”
骆驼苦笑:“后来我们聊起来,才发现做的是同一个梦。”
“虽然是同一个梦,也有不同的地方。”花花说:“在我的梦里,那具女尸好像对我说了一句话,可骆驼没有梦到,他只是梦见了一具尸体。”
“她说的什么?”我疑惑。
“她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花花说:“我醒来以后只记得只言片语,她好像在给我们警告,不让我们卖掉家具,还说让我们帮着找什么手指头。”
我吸了口凉气,和王思燕对视一眼。
骆驼说:“如果仅仅是这么一个梦也就罢了。打那天晚上之后,屋里就越来越怪,有时候灯莫名其妙自己关掉,有时候电视看得好好的,突然全是雪花。我和老婆天天晚上做噩梦。我们觉得不对劲,想退房子,可一想到还得和中介打口舌仗,手续流程也麻烦,想想算了,能忍就忍吧。直到有一天花花的闺蜜来,我们才觉得事情真的是严重了。”
花花说:“我那个闺蜜从小就有阴阳眼,身体很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她那天来我家,刚进门转身就走。我拉住她问怎么了,她说这个房子不干净,她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窗户前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阴森森盯着她,她不敢再在这里呆着。我害怕了,和老公商量,到中介退房。可中介那帮人一点职业道德没有,来回扯皮打仗,我们也累了。”
骆驼颓然坐在沙发上:“现在我们是有家不能回,还得在外面租房子,这叫什么事。”
花花气愤地说:“我这么喜欢尔夫,是他的粉丝,买房子的时候他居然不告诉我们这里是凶宅,摆明着坑我们,什么人品!妄我还跟他合影呢。”
我和王思燕没法接这个话茬,现在尔夫也遭到了反噬报应,看来所有的根结都在这栋凶宅里。
我拿过骆驼的手电,照照房子,四周寂静无声,死气沉沉。我说:“事情呢,我已经了解差不多。这里确实是凶宅,要解决房子的问题就必须化解此间的冤魂,怎么化解呢,关口就在她丢失的手指头。”
骆驼惊疑:“齐翔,你的意思是,死人的手指头还在这间屋子里?”
我点点头:“手指头找不到,冤魂就无法超度,她会永远徘徊在死时的房间里。”
“那就赶紧找吧。”骆驼催促他老婆一起找。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便说道:“别急,你们都别添乱。”我本来想问问王思燕知不知道慕容青吊死在哪间屋里,可王思燕来时嘱咐过,别提她早知道这里是凶宅。
我犹豫一下,看着王思燕,打着哑谜:“当务之急是找到死者在哪间屋子自杀的,找到她吊颈之处。”
王思燕非常聪明,马上知道我的意思,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拿着手电在屋里走了两圈,发现一个很不寻常的地方。我回头问小两口,你们搬出去住有多长时间了?花花说没多久,走了也就三四天。
“这就怪了,”我用手电照着地面和天花板:“这里不像仅是三四天没人住的样子,感觉暮气沉沉的。”我顺手在桌子抹了一把,手电光亮下,能看到一手的灰尘。
“我们也纳闷,”花花说:“刚一回来我也吓一跳,整件房子像是空了好几十年,而且有些地方乱七八糟的,我们走时本来收拾干干净净。”
王思燕忽然道:“你们说,死者会不会死在卫生间里?”
我们一起看她。花花的手电光照在王思燕的脸上,气氛压抑紧张。王思燕脸色苍白,害怕地说:“我看过很多新闻报道,自杀的人都喜欢死在卫生间里。”
我把项链坠从衣服里拿出来,“悲”字红得发烫。
我想了想说:“两位女士在这里呆着,骆驼,你跟我去卫生间看看。”
花花和王思燕异口同声:“不行!我们害怕,要去一起去。”
我说:“要不你们两个女的先离开这里。”
花花不干了,说她老公在哪她就在哪。她不走,王思燕也不能走,我只好让他们三个跟在我后面。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土黄色的门,上面镶嵌着好大一块磨砂玻璃,玻璃上贴着喜字。我用手电照了照,大门紧闭,死气沉沉。
我咳嗽一声,打破死僵的气氛,想着如果义叔现在来处理,他会怎么做。我绞尽脑汁回想以前跟过的案例,没有一个能对的上,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对大门轻声说:“不好意思啊,我要开门了。”
我缓缓伸手去摸门把手,还没碰上,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抽水马桶的声音,我头皮一下就炸了,这一瞬间真的是元神出窍。
水声一传出来,花花和王思燕同时两声尖叫,两个女人拎着手电吓得往外跑,骆驼跟在后面,吓得屁滚尿流。说实话我也想跑,可两条腿不听使唤,完全软了,控制不住。
我蹲在地上,想跑跑不了,看着阴森森的卫生间门,豆大汗珠如水般淌下来。
好半天腿好用了,我扶着墙,擦着汗出去。那三个人跑回客厅,花花吓得直哭,紧紧抱着老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