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中国娃娃。
这是她刚刚搬进来的时候,郝德森太太赞叹着说的。
漂亮吗?他的脑子里就从来没有这些词语。不过他倒是承认她像他用惯的骨瓷茶杯般。有着类似瓷器般的感觉。
有柔和细腻的质感,和讨喜的花纹。无论是在眼光下,还是夜晚,都带着柔和让人亲近的光,可真正入手才知道是冰冷坚硬的。就算添上热水,不一会儿也会逐渐冷去。
温和和冷漠,善良和冷血。
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极端。
现在她就坐在楼道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但是在那双已经完成月牙般带着笑意的眼底。却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寒冰。
这是他的朋友。
一个不会对他感兴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