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你这么紧张干嘛,搞的我好像□□良家妇女一样”

末了又亮起星星眼,眼底划过一丝狡黠,“该不是没穿内衣吧”

特意咬重内衣两个字,在舌尖转了几转,南风支吾了两声,本来只是脸上有病态的潮红,这下连光洁的脖颈都泛上一层淡淡的粉白。

看出她实在是窘迫,宋知夏哈哈大笑,这笑意驱散了她心底些许阴霾。

“你先穿衣服,我过会儿来带你去看校医”

“好”顾南风没有再拒绝她的好意。

“急性扁桃体炎,吃药还是打针啊?”

校医是个中年女人,抬起她的下巴拿腔镜照了照,态度有些敷衍。

“打针”

“吃药”

两个人同时答道,校医诧异地看了她们一眼,语气不好起来,“到底啥啊?”

宋知夏不依不饶,“打针”

南风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打完针后她指了指自己的包,“知夏,钱在我包里”

宋知夏翻了个白眼,从自己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上前扶起她,“走吧”

顾南风心底一暖,唇边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顺着她起身。

“你不是还有课么?”本来以为只是陪着她去看病的宋知夏回到寝室后,依旧在忙前忙后,将一杯温水放进了她手里。

“请假了啊”

“……”顾南风沉默了片刻,“我真的没事……不用……”

这样的温暖真的让她受宠若惊。

在顾南风还小的时候,有一年在妈妈家住,因为做不来数学题被罚跪在客厅整整一夜。

滴水成冰的冬天被冻的瑟瑟发抖,一边流着泪一边做题,泪水晕开了墨迹,在纸上化成擦也擦不掉的污渍。

第二天的时候发起了高烧,妈妈只是扔给她了一百块钱,让她自己去家附近的一个小诊所看病,没有人知道那时候只有六七岁大的她是怎样跌跌撞撞跑到了诊所。

又是怎样明明害怕至极却还咬紧了下唇,不肯哭出声来,趴在诊所小小的凳子上,看着周遭来看病的小孩都有爸爸妈妈陪,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南风就明白了一些事。

不喜欢你的,不管你怎么努力,也还是没结果。

“怎么会没事呢?!小小的感冒也有可能引发肺炎啊!我弟弟就是……”宋知夏忽然沉默下来,向来都是明媚开朗的她,说起自己的弟弟时,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我弟弟那时候才三岁,也是发高烧了几天几夜,爸爸在外地出差,家里的保姆没太当回事,等爸爸回来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

南风握住了她的手,虽然虚弱但还是努力冲她露出一个笑意,“知夏,我没事,真的,你看”

她故意站起来在屋内走了一圈,微微有些气喘,脸色更加潮红。

“得了吧你,安安心心上床躺着去”宋知夏送她若干卫生眼,“这会儿食堂估计没有粥了,晚饭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我柜子里有米……”南风拥着被子弱弱道。

“锅在下面柜子最里面”

“……”

她是怎样冒着被宿管阿姨杀头的危险藏下了这些东西,宋知夏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一丝淡淡的悲凉。

这个家境贫寒的女孩子,想尽一切办法来省钱,让她觉得自己平日里那么大手大脚简直是罪大恶极。

打开柜子的时候,从上面掉落一本灰黑色的笔记本,看的出来被人保存的极好,散发出油墨香的味道。

宋知夏捡起来,刚拿在手里,南风就激动起来,想伸手夺过来,她一下弹了开。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连我都不能看,该不会是写给谁的情书吧”

南风的脸又涨红起来,“不是啦,你想多了”

只不过是一些随笔心情或者偶尔灵光一闪的小故事罢了,她从家里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这个笔记本以及几件衣服。

宋知夏打开翻了几页,顿时惊为天人,“天哪!!!南风你居然还是个才女,还会写故事!”

听得出她是真心夸奖,南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不过是以前无聊随便写的”

其实只是心里太多情绪无处发泄,于是找个出口,在那里她可以畅所欲言,可以放肆哭可以大声笑,会有完整的家庭,也会有人愿意陪她终老。

文字之于顾南风大概就是这样的意义。

窗外的夜色浓如泼墨,顾南风倚在床上安静地翻书,小锅里煮粥不停咕嘟咕嘟作响,宋知夏不时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用勺子搅一下。

一室静谧里,顾南风刚好读到那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心脏猛地漏掉了一拍。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只写了一句诗,与君初相见,犹似故人归。

落款是九月二十五日,宋知夏合上笔记本会心一笑。

“南风,你有没有想过去投稿啊?”

宋知夏将熬好的粥递到她手里,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旁边。

南风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垂下一片阴影,“退稿信收了厚厚一摞了”

“b市不是有很多大的出版社么,要不你把稿子拿去给他们看看,说不定就能出版了呢”

她的鼓励让南风心底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没有人不想自己被得到认可。

如果能拿到稿费的话那就更好了,刚给妈妈打了一千块钱,这个月吃饭都成问题呢。

她重重点了点头,“嗯,有时间我去试试看”

“这是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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