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绣娘脸色痛苦地道:“是左脚。”
赵云飞蹲下身子,动作快速地把刘绣娘裤角挽起,露出肤如凝脂的脚,两个红色小点的蛇牙咬印异常明显。
刘绣娘芳心一惊,颤声道:“殿下,你要做什么?”
赵云飞没有回答她,他面色凝重地取出自己的腰带,绑住刘绣娘的脚,以免造成蛇毒蔓延,然后低下头想要吸出刘绣娘的蛇毒,刘绣娘心中大惊,摇头语气带有一丝泣声道:“不可以的,殿下,你这样自己也会中毒的!”
赵云飞吸出的毒血干涩,而且舌头有点麻木之感,他赶紧用力吸出一口毒血吐出后,沉声喝道:“再不吸出蛇毒,你性命不保!”
暗中隐藏的李虎二人听到刘绣娘的哭声立刻赶了过来,见到赵云飞正在吸出刘绣娘的蛇毒,二人脸色大惊,李虎两兄弟担忧阻止道:“殿下不可!”
赵云飞吐出一口毒血后,吩咐道:“你二人速度去找太医来博雅楼!”
李虎二人犹豫了一下,万一他们都走了,有刺客怎么办?赵云飞见他们二人站着不动,生气怒道:“还不快去,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李虎见赵云飞发怒,只得照着他的话往太医院奔去。
赵云飞忙活了许久,见刘绣娘的伤口周围不再暗黑,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
刘绣娘望着赵云飞那担忧的神情,心中感动万分。
赵云飞站起身子,歉意道:“绣娘,委屈你一下。”说罢,也不等她回话,伸手抱起刘绣娘的身子,快步往博雅楼走去。
刘绣娘此时没有任何挣扎,心中反而很是幸福与满足。她似乎还闻到赵云飞身上发出的浓浓男人阳刚气味,让她似乎有点迷失自我。
到了博雅楼的一间房间内,李虎二人也找来了一个老太医赶到,待老太医诊治一番后,站起身子,长长的吁了口气,对着赵云飞道:“辛亏殿下及时吸出她的蛇毒,施救及时,否则蛇毒进入全身,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回她,眼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赵云飞道:“多谢太医!”
老太医摇手道:“此乃下官职责所在,殿下不必言谢,若无他事,下官就先告辞了!”
赵云飞点头道:“好!有劳了!”
老太医走出房间后,赵云飞赶紧走了进去,对着刘绣娘关切道:“绣娘,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正欲走出房间。床上躺着的刘绣娘急道:“殿下且慢!”
赵云飞停下脚步,不解道:“还有何事?”
刘绣娘面色虚弱道:“奴家有事情想要和殿下单独说,殿下可否让你身边的两位护卫暂且在房外等候片刻。”
赵云飞犹豫一会,对李虎两兄弟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待李虎二人关上房门之后,赵云飞走到刘绣娘的身边,语气柔和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刘绣娘靠在床上,神色肃然,目光凝视赵云飞道:“殿下,其实…奴家是史大人派来监视你的!”
赵云飞虽然早就知道她的来历,不过听到她自己坦白,心中顿感疑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刘绣娘闻言,脸色极是震惊,然后又浮出哀怨之色,道:“难怪殿下这些日子对奴家冷漠,原来早就识破奴家的身份。”
赵云飞没有继续说话,他此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刘绣娘面色苦楚,幽幽道:“既然识破奴家的身份,你为什么不杀了奴家?”
赵云飞不假思索的摇头道:“你不过是奉命行事,此事不怪你,我又为何要杀你呢?我不是那种杀戮之人。
刘绣娘沉默不语,似有所思,赵云飞道:“我只是很奇怪,为何你会突然坦白你自己真实的身份,你不知道自己坦白身份的后果吗?史弥远岂会善罢甘休?难道是因为今日我救你一命?”
刘绣娘犹豫片刻,眼中闪动着浓浓的情意,道:“不是因为你救奴家一命,而是奴家心已经为你沉沦了,正是因为你今日救奴家一命,奴家才有勇气向你告白。”
赵云飞听了心中震惊之极,没想到她居然喜欢自己。说实在,这…让赵云飞心中有种莫名的复杂之情,是高兴?是忧?还是…?
刘绣娘继续表露心声,道:“刚开始奴家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直到你那日从楼梯摔下来对奴家冷漠之后,奴家每日都会浮现出你的面容,时刻都想着你…不管你有没有喜欢奴家,奴家的身心都是属于你的。”
赵云飞收起心神,问道:“若是史弥远知道了又该如何?”
刘绣娘美目中一抹凄然之色,道:“不过是死,奴家又有何惧怕,奴家本就是一个孤儿,自幼无父无母,是史弥远见奴家生的乖巧,所以将奴家带回府上做丫鬟,所以奴家这命,没有任何可惜…”
赵云飞心中一惊,没想到刘绣娘的身世如此悲惨,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不必如此哀伤,过去就让它过去吧,眼下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
刘绣娘听到他的安慰之言,心中的苦楚散了许多,道:“嗯,奴家会坚强活下去的,奴家要活着帮殿下对付史弥远!”
赵云飞问道:“绣娘,你何必为了我,背叛养育多年的史弥远呢?”
刘绣娘正色凛然道:“史弥远虽然救过奴家,但是奴家早就知道史弥远作恶多端,鱼肉百姓,他不过是个奸贼,殿下乃是大宋储君,一直有国为民之心,一正一邪,孰是孰非,奴家岂会糊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