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君臣绷紧的神经被一声声呼喊拉进抉择的境地,拼了命的靠近君文商企图抢夺那个如今唯一可以探知君沫存在的冰冷机器“沫沫哥哥在,不怕哥哥在”
可惜,那边的小人听不到他的声音……
“放了她放了她”君臣猛地扣住君文商脖颈将他推到一旁墙上,死死地扣紧他的脖颈“让他们停手让他们停下来”
君沫刚刚做了手术没多久,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如今又遭受这样的事情他的心撕裂一样的疼痛,他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五马分尸。
可是,他不能。
可惜,他不能。
“继续。”君文商扣紧手里的手机朝那边吩咐,更加猛烈的撕打声传来,君沫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弱“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我无所谓。”可对你,却不一样。
“我输了。”扣住脖颈的外力猛地收回,君臣隐忍的青筋暴起到极点却什么都不能做“如你所愿,别再伤害她”
我放弃,不再执着,只求换她平安。
心那么痛,痛的几乎就要窒息一样,心口咸腥的味道翻涌而上堵在喉头,难受的感觉梗在胸腔,闷的就像是被几记重拳打击之后,无法呼吸,苦痛不堪。
直到君文商同电话那头吩咐几句之后,确保她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修长的墨色身影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里,踉跄着朝后退开几步。
他以为,时至今日,以他如今的地位和势力定能护她安好无忧,可是他错了,甚至是大错特错。
从孩子开始,仿佛一切都开始脱离他的掌控,没有办法给她想要的,甚至还要用自己的爱去伤害她,无论原因,无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结果都一样。
——你要的都给你,只怕给你的还不够。
承诺还在,他却做不到了……
对不起,沫沫。
他以为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执着的终究会得到,无论是什么,第一次他竟然对自己起了怀疑之心,甚至有那么一刻他都怀疑这件事是否都不应该开始。
怎么办?谁能来告诉他,该怎么办?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带着深秋时节的冰冷气息,他的心似乎比这雨水更加冰冷,堵在喉头的咸腥味道一时间愈发浓烈,向上翻涌。
“噗……”鲜红色的血液喷溅而出,溅落在地上混着雨水冲刷过后,顺着较低的地势方向流去。
英挺的身影,不再,抽空所有生命力过后,看起来颓靡,消极,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角却无法阻挡鲜红色液体的流出。
“君臣”莫异撑伞连忙上前,扶住雨幕里那个修长挺拔的墨色身影。
刚找到这里,就看到这样一幕,莫异眉头蹙的厉害,君文商这次有做什么了?若不是过分至极,君臣不会到这种地步。
“去找沫沫。”君臣侧身,沾染着点滴血迹的手指扣紧莫异的胳膊,墨色的眼目里全然是不顾一切的疯狂,说出一个地名后,抬脚朝车子走去“快”
身影不稳,在原地晃了一下,莫异连忙扶住“君臣我们先去医院,楚江已经找到那里了”
“我要见她”君臣猛地转身,心口闷的生疼,却顾不得半分,墨色眸光带着执拗,不亲自看到她,他又怎会安心?
罢了,就由他这么一回。
莫异将车速控制在最高档位,君臣闭着眼睛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惨白,莫异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不由得选择了最近的一条路超车赶去。
沉稳如他,现在却……
女人终究是他们的劫,多年前他因为那个女人,如今君臣又因为君沫,轮来轮去,终究逃不过女人这两个字。
十分钟后,莫异和君臣赶到废旧厂房外的国道上,雨势渐弱,没有了刚才磅礴的气势。
“刚赶到的时候沫妹妹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扔在路边,身上的伤应该不是很严重,没有伤到要害。医生刚刚打了镇定剂,你要去看看吗?”
齐宣指了指路边的方向,又瞥了一眼还没开走的救护车。
楚江从救护车上下来,奔着刚刚赶到的君臣而来,发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怎么样?”声音出口,沙哑的近乎异常。
“手上被刮伤了很多小口子,缝合处理之后应该不会留疤,身上有些青紫是被踢打的痕迹,除了身子有点虚弱,其他的应该没什么大碍,都是些外伤。”楚江话还没说完,君臣不打断也不回应朝救护车走去。
“诶”怎么这样啊?
莫异拍了拍楚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他隐约可以猜到这件事情的原委是什么,所以君臣如今需要的不是外人的打扰,而是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去思考,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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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不用担心。”脚步声在面前停下。
君臣收回担在额头上的右臂,睁开眼眸看向莫异,唇角散开一丝苦涩的笑意。
“当初,你也这般心痛吗?”不由自主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心口的痛一阵阵难以消散,她苍白的小脸,梦里不安的冒着虚汗,那般惧怕伤害蜷缩成一团。
他的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悬在半空终于落下,可是还是那么明显的生疼。
莫异眸色微僵,半晌开口“我同你不一样。”
“只要人还在,一切都不是定局,无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