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顶,是你?”
宁隐和苏琅耳力过人,作为华夏有数的劲敌之一,虞顶的声音一出就能清晰判断出来。 。
“是我。”
虞顶道:“你们应该很清楚,若是我真的想动手,你们从山涧落下的过程中,即便不死也会身受重伤。我的诚意已经表示到位,相信有和你们谈谈的资格吧?”
“这家伙,想做什么?”苏琅皱眉,侧头看向宁隐。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哪‘门’子的‘药’?
“能掐会算的事情我也不懂,哪知道他想做什么?”宁隐思绪飞转,不断计较分析情况,半晌才再度开口说道:“难道是‘女’帝有所动作,让独孤不破和虞顶二人改变了策略不成?毕竟这里不是燕京皇城,穆家与我死神会最为势大,忌惮鱼死网破么?”
“很有可能。”苏琅道:“独孤不破以阳谋破敌世人皆知,此人心‘性’可以说是所有对手中最为坦‘荡’的一个。如今虞顶前来却并未发动攻击,多半是独孤不破授意,值得一赌。”
“那就赌一把,看看独孤不破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宁隐眉‘毛’一挑,手指已是潜移默化的时隔一个多月,再度开启死神会的通讯器。
对于宁隐而言,在川蜀死神会也算一手遮天的霸王,倘若独孤不破、虞顶有所异动,他同样不介意将二人永远留在这里。只要独孤不破二人一死,他和苏琅能不能得到孙长弓为首的燕京一半势力的支持,还重要么?
“……”
赌对了。
坐上车后,宁隐和苏琅就知道,独孤不破和虞顶的确没有任何‘交’手的意思,这个车队在嘉州县县城街道蜿蜒而行,最终在一处‘门’扉紧闭的别院前停下。
下车后,独孤不破已是提前出现,看着戎装一身的宁隐和苏琅二人,也未曾隐瞒,直接单刀直入道:“穆广阳想让我和他联手,将你二人留在川蜀省城,但我思索再三,最终决定罢手,原因很简单。”
“其一,死神会如今在南溪市根深蒂固,融合王侯军以及李璟锋中间‘精’锐,无坚不摧。即便将你二人留下,我等未必能够逃到任何便宜,指不定连我和风策都会被穆广阳一口吃掉,得不偿失。”
“其二,‘女’帝的手段我早已领教过,还是那句话,不到关键时候,我并不想正面‘交’锋。”
“其三,你二人强势崛起已是无人可挡,再多做举止不过是画蛇添足,增添徒劳。”
直耿,就没有见过这么耿直的人呐!
“独孤不破,果然名不虚传。”
苏琅心中叹谓,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一个从小到大都在赞誉声中众星拱月长大的男人,如此不骄不躁,天底下又能有几人能够做到?
宁隐眯着眼眸道:“那你想怎么样?”
独孤不破道:“联手,伐穆。”
短短四个字,这便是独孤不破的惊人决定。
“呼…”
却是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数道凌冽的攻势骤然而起,原本护卫独孤不破等人的保镖毫无预兆的倒戈相向,袭杀突如其来,针对的不止是宁隐和苏琅,就连独孤不破、虞顶、皇甫瑾、香主都未曾放过,那数道偷袭来得又快又猛,凶残至极,让人避无可避。
“嘭!”
宁隐感受到威胁,身形屹然不动,手中上膛的狙击步枪端得是当成了手枪在用,甩手便是一枪,强横无匹的力道贯穿偷袭保镖的头部,轰飞数米。
于此同时,其他几个异军突起的保镖,同样被其他人干掉。
“‘混’蛋。”虞顶抚‘摸’着‘胸’膛前的一道伤口,神情‘阴’晴不定的怒视黑暗远方:“穆广阳,你狠。”
独孤不破神‘色’微微动容,显然也是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意,冷声道:“没想到,连我独孤家培养几十年的家臣都是被收买。穆广阳,我太小瞧你了。”
玛德!
宁隐和苏琅同样深吸一口冷气,这批独孤家的原家臣,个个实力非凡,若非二人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警惕,只怕真的‘阴’沟翻船也不一定,同时脑海中更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连独孤不破的保镖都是被穆广阳渗透,那么死神会和江南苏家中,是否同样存在这种致命的‘奸’细?
如果穆广阳无孔不入到这种地步,实在可怕到了极点,谁晚上能睡得踏实?
“……”
省城,穆家。
“王爷,计划失败。”
黑暗的夜幕中,一道‘阴’冷之声响起。
“失败了么?”穆广阳的嘴角勾勒着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那数枚棋子,的确太弱了一些,要想取那些人的‘性’命,委实太难。接下来,便是独孤不破和宁隐联手对付我穆家吧?但是,我又怎么会给你们这样的机会,我手中握着的棋子众多,毁得起。”
“传我命令,穆家举族撤出西南,徙往东北东山再起。这里的一切,我已经不再需要。”
“王爷,真的要这么做吗?”
“必须要。若是不走,必遭灭族。”穆广阳目光烁烁:“这次,即便成全了宁隐又何妨?”
任何一个王者,最难容忍的便是背叛,作为天之骄子的独孤不破也不例外。
独孤家家臣反叛偷袭,这是出乎独孤不破意料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一种奇耻大辱。虽然独孤、燕两家在省城以穆家一手遮天的地方势力压缩得同样非常厉害,但毕竟有着强横无匹的威慑力,当即便是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