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会洞窟里左右无人,阴十七也非正宗燕国古代人,在现代的时候,她也看过不少只穿着三角内裤便到处晃的游池美男,有时候去抓奸,透过微型摄像头,她还看过真枪实弹上场的现春]宫。
阴十七扒完淡蓝短袍村民的衫袍后,看着村民黝黑粗壮的上半身,心说这一茬绝对不能让展颜知道!
查看后,阴十七才知道淡蓝短袍村民的死因,竟是和三年前三个叶姓外来人其中一个全身毫无伤口便死亡的人一样,也和被杀害的徐姐一样,浑身找不到伤口便气绝身亡!
徐姐的死因近在咫尺,遍洞没见到余佳丽的踪影,最大的可能就在石门后的石屋里,阴十七再次站在石门前时,心中已仍有着惊怕,但却没了犹豫。
不管如何,余佳丽的命要紧,徐姐死因的谜也必须解开,阴十七没道理在再进一步全可摘得果实的当会反而怯懦了,那样一来,那她与展颜、叶子落、花自来及众衙役这样大费周章地猫在水月村内外,便再无意义,更是做了蠢透的无用功。
没再犹豫,阴十七伸手往石门一侧的圆石机关轻轻一转,随着石门完全开启,她看到了倒在石台上生死不明的余佳丽!
三步并做两步跑进石屋,阴十七在石台上蹲下身,伸手圈起余佳丽的脖子将其抱起半靠在她身上,她小声唤道:
“佳丽!佳丽!你醒醒!佳丽……”
阴十七也不敢大声地喊,在轻唤余佳丽醒过来的时候,她也时不时抬眼看向石棺顶上的小防空洞,只是很奇怪,这回竟然没见到那条变异的金蚕,连带整个石屋每个角落看遍,也没看到。
靠在阴十七胸前的余佳丽在阴十七轻唤了十数声后慢慢转醒,她脸色煞白,初初转醒之际仍压不住心中的骇怕而大叫起来:
“啊……唔唔唔……”
幸在阴十七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把余佳丽张得大大的嘴巴给封住了,余佳丽只发出一声尖叫便发出被捂住嘴的闷声。
阴十七抚慰道:“佳丽,是我,是阴哥哥,你不用怕,不用怕了!”
余佳丽这时才抬眼往阴十七看去,这一眼看得她哇一声又哭了出来。
阴十七本来见余佳丽已然认出她来,便想着要放手,哪里想到刚放了一半便听到如雷声作响的嚎哭声,她赶紧又把手给捂了回去,然后耳朵听着余佳丽在她手中闷闷的嚎哭着,双眼却是往石屋四面八方瞟,同时心中祈祷着——变异金蚕是个聋子是个聋子是个聋子!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可惜上天显然没有听到阴十七在心里不停默念祈祷的重要之事。
就在阴十七默念祈祷刚好第三遍完的时候,石屋突然间安静了,她心里没再默念,被她紧捂着嘴嚎哭的余佳丽也不再嚎哭了。
变异金蚕就在石台边不远的地上盯着阴十七与余佳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正如不知道它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一样。
阴十七坐着的地方,右手边是石台,石台上就是石棺,胸前靠着鼻涕眼泪一把混流的余佳丽,后背中空,左手边空旷,除了腰间仍别着高瘦村民给她的匕首,她丝毫没有其他的利器或任何有利于她活命的情况。
余佳丽已经不再嚎哭,她瞪圆了一双眼盯着前方地面的变异金蚕,眼里没有诧异,也没有好奇,有的只是惊怕与恐惧,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憎恨仇视。
阴十七只瞥了一眼余佳丽,便松开了捂住余佳丽嘴巴的手,余佳丽的神情与反应,她皆看在眼里,惊怕恐惧很正常,但为什么还会有那一丝快转即逝的憎恨仇视呢?
然眼前的危险状况不容她细想,阴十七很快与余佳丽一般直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变异金蚕,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右手也慢慢潜到右腰间取出匕首握在手里,好在右手边与石台重合,以变异金蚕在她左手边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她右手取匕首的动作。
做了要拼一场的心理准备,右手也紧握匕首想着待会要从变异金蚕的哪一个虫身部位下刀最好,可变异金蚕就像是之前未对阴十七做什么一样,这回也是如此。
与阴十七、余佳丽对恃了半会,变异金蚕转过脑袋去看了眼石门外的方向,阴十七还在纳闷它在看什么之际,变异金蚕已然拖着肥胖的虫身往石门爬去,长又肥的虫身在无数触脚地灵活移动下,只闻一阵短暂的沙沙沙声,它已经到了石门外,并停在淡蓝短袍村民的尸体旁。
阴十七眨了两下眼睛——它要干嘛?
余佳丽却是害怕地往阴十七怀里缩了缩,双眼也不再去看变异金蚕,似是早知道它要做什么般,将脑袋埋在阴十七胸前瑟瑟抖着。
看到余佳丽这般反应,阴十七本就往坏的方面想的脑筋,这会更不由自主地往坏的方面想——它不会连尸体也不放过吧?
下一刻,事实证明了阴十七想多了,但也同样令她差些吓掉整个下巴。
只见变异金蚕竟然咬着淡蓝短袍村民的衣袍慢慢地往石屋移,并很快移过了石门,又因着阴十七重新给淡蓝短袍村民重新穿好衫袍时,好像腰带绑得并不是很紧,衣襟有些松松垮垮,以致于被变异金蚕咬着拖行时,那衣袍便东一扭西一散地被咬扯开来。
松散的衣袍、苍白无力的尸体、诡异的变异金蚕与拖行于地面摩擦出来的响声,无一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阴十七的神经,这响声她很耳熟,不就是在发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