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剩余电量并不多,我有些别的想法,所以没跟二叔解释太多。只告诉他,这里非常危险,你派人把东西送来就行了,千万不要带着很多阿赞一起来!
这**裸的暗示,让二叔一阵沉默,过了会,他说知道了。问清我所在的地方后,说会让人尽快送到。同时,他很担心我在这里的安全问题。我说这里的时间流速比外面慢很多,应该不至于饿死,而且有白榄佛牌保护,不会有危险的。
这倒不是假话,之前老鬼试图暗算我的时候,就曾被白榄佛牌挡住。
挂断电话后,我抬头看了看郑学姐。她的面孔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但并没有问我阿赞是什么,似乎对我所说的话毫无兴趣。我估计,她应该并不了解阿赞的事情,这是件好事情。而后,我把手机给秦学姐,说:“打给家里报平安吧,他们挺担心你的。”
秦学姐一愣,没想到我会说这个。不过这话说进她心坎里了,就算傻子也知道,连续一周没和家里联系,父母肯定担心死了。她颤抖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说了几句,声音就有些哽咽了。一看她这样子,我连忙把手机拿过来,说:“啊,伯母,我是沈忆。对对,就是卖给秦学姐佛牌的沈忆。哈哈,我和几个同学一起旅游呢,正好碰见秦学姐了。嗯,您放心,她和我们一起很安全,只不过前几天手机掉水里了,来不及修理。对对,是我的错,没想起来让她跟您说一声。好的,我会尽快把她送回去,保证安全到家!”
之后,我没给秦学姐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了。她愣了愣,然后很是气恼的说:“怎么挂了!”
我说:“就你那语气,让他们听见,还不担心死?反正已经报了平安,就不要再让他们多想了。”
秦学姐默然,过了会,她看向郑学姐,问我要不要给郑学姐的父母也打个电话。我想了下,摇摇头。郑学姐现在被附灵,那只老鬼虽然愿意让我们与外界联系,但并不代表愿意帮忙让活人放心。与其这样,倒不如将错就错。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最后人能平安回去就好。
这话是对秦学姐说的,实际上我心里还有个想法,可能有些自私。正如秦学姐担心的那样,倘若出去后,郑学姐的肉身没被还回来怎么办?如果我们现在帮她给家里报了平安,到时候人家还不找我们要人?上哪给人去……
万一再被安个人口拐卖的罪名,那才叫冤呢。我不想再给自己多添麻烦,所以虽然明知这个想法有些自私和逃避责任的味道,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随后,我把手机递到马如龙面前,想让他也给谁报个平安。马如龙接过手机,打开后盯着屏幕看了一会,然后又叹口气还给了我,说:“算了,也没什么人好说的。”
“你的那些师兄呢?”我问。
马如龙脸色黯然,说:“自从离开道观后,他们就再没回来过,走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和具体去向。这么多年,我没碰到过他们。”
其实我很想问问他的父母,但想想这家伙从小在道观生活,估计也是对父母失望到了极点才会做出如此叛逆的事情。与其揭他的伤疤,还不如装糊涂。至于他的胞胎兄弟班拉达……算了吧,一对不是兄弟的亲兄弟,挺可怜的。
又过了会,郑学姐问,什么时候能找到门户。
我说得等人把东西送到才行,不过在此之前,最好一直让这里的魂魄保持安静,不要影响手机的通讯。否则的话,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联系。
郑学姐嗯了声,表示同意,然后又悄然隐去。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选择郑学姐作为附灵的对象,胖道士马如龙才是第一个下来的人啊。如果只是想附灵,应该选这胖子才对。
想不明白,只好不去想。
我们在地底呆了不知多长时间,直到我感觉很饿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接通后,二叔的声音传来,他说自己已经到了往生山的道观,问我在哪里。
我愣了下,说:“你不是在泰国吗,怎么跑来了?”
二叔说:“别废话,告诉我你在哪!”
他很急,也很气,我自知又给人惹了麻烦,害得他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大老远从泰国跑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告诉二叔道观门口的木板后,我提醒说,这木板附近有古怪,最好不要直接过去,远远的把东西扔到那就行了。
二叔听出了意思,问是不是人也可以跟着下去?
我说是,但你千万别来,真的有危险!
二叔说:“我当然不会去,让别人去,放心吧。”
说着,我听见几声泰语,也不知他在和谁交流。想想也是,二叔得到我的暗示,自然会带着阿赞师父来。估计,他会派阿赞师父打头阵,来探探虚实。
我再次冲着空气大喊,郑学姐很快显出身形,问我是不是人已经到了?我点点头,说就在道观外的空地上,你把人和东西都弄下来吧。郑学姐哦了一声,没有问为什么会有人要下来,似乎除了离开这里,她对什么都不关心一样。
过了会,拐角处传来脚步声和东西拖行的声音。我拿手机照过去,见两名穿着黑色僧衣的男人,一人拖着一堆东西走来。他们也看到了我,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连忙走过去,见他们手里拖着的是两个大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染血的姨妈巾。我连忙招呼马如龙过来,那胖子跑来,很是惊喜。他抬头看了看两位黑衣阿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