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的这个电话打起来就没完,从灵堂打到院子,好不容易等他挂了电话,李乐天又拨出去,居然打给了美国张云芳。
王国强一直看着表,电话都打了30多分钟了,这到底是让不让自己开口啊。
李乐天的电话粥打了将近一个小时,他虽然嘴上跟张云芳聊天,告知她如何操作,但目光却一直观察院子里的人,直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王国强也蔫了,乐天这才挂了电话。
正好有老板急不可耐的走过来,“李老板,您的公司在昨天收盘的时候股票飞升,不知道您能卖我一些原始股吗?”
“你也知道现在飞升,这么紧缺我怎么能舍得卖是不是。”话落,李乐天走进办公区,王国强刚要开口,乐天就指挥员工交代工作,硬是把王国强的后话给憋回肚子里。
王国强知道乐天不待见自己,可如果在不开口,等明天股市一开盘,天哪,公司从潜力股变成垃圾股,从几百亿集团跌落成小公司,再想翻身可就难了,现在不开口,等待何时。
“李老板,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乐天心中一凛,知道他这是要硬来了,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王国强面色涨红,“李老板,我的公司最近陷入危机,您能帮帮我吗?”
“你要我怎么帮?”李乐天走回办公桌前坐下,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是这样的,王斐爷爷让我找你,希望你能帮我王家一把,渡过美国的金融危机。”
乐天面色阴沉,王国强拿出王斐说事,李乐天还真不好拒绝,思前想后的说道:“国强啊,你看,我的公司刚刚上市,正是发展的最关键期,股票走势很好,但也抽不出太多的资金借调,你看看,这不刚给税务转账,一眨眼就没了几个亿资金,我也是力不从心啊。”
李乐天说话的时候,还把电脑转动了一下,让王国强看见,其他大老板一听,税收都是几个亿,这小子赚疯了吧。
李乐天却不在乎,起来说道:“今天是钱叔的灵堂,不好说这事,正好外面来人了,我得出去招呼一下。”
这灵堂今天来的人多了,哪见过李老板亲自招待的,这是借口,谁都看出来了。
李乐天脚下不停,出了办公区站在门口,可是看见来人李乐天木了,心里骂道:“刘老大来干屁。”
刘老大穿着西装走进灵堂,看见乐天的时候他眼角有一抹惊讶,但还是处变不惊的上前烧香敬礼,礼毕后跟钱恒泽说了几句客套话。
“小钱呢,哥哥我知道的晚了,对不住了,有什么事您说话,我一定给你办。”
京城人说话都这样,当面很局气,钱恒泽也没当真,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刘老大迎着乐天走过来,下巴点了点当做打招呼,却走到王国强身边说道:
“小舅子,你也在啊。”
“是啊姐夫。”
“公司忙,我还有事,哎对了,你忙里抽闲常去家里坐坐,我那个傻妹妹在家里闲得慌,多陪陪她。”
“行姐夫,您忙,我送你。”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但说者有意听者有心,两人出了灵堂,乐天的拳头死死的攥紧,他狠的牙齿都打颤。
刘老大叫王国强小舅子,王国强叫刘老大姐夫,难道刘文静已经嫁给他了?
就在乐天生气的时候,旁边就老板的聊天解释了乐天的疑惑。
“这刘家和王家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
“可不,我听说王家正准备婚礼呢,好像是正月过完就结婚。”
“日子定了吗,到底是哪天知道吗?”
“不知道,哪天问问。”
乐天阴沉着脸走进屋内,坐在老板椅上手都开始打颤,为了掩饰内心,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但却能掩饰内心却掩饰不了反应,这手一个劲的颤抖哆嗦,滑轮转动好几次,这烟才点着。
一边吸烟一边抚摸着帝王绿戒指,可这心情怎么都没法平复,乐天知道,刘文静和王国强要结婚,真是把他惹急了。
送走刘老大王国强进来,乐天压着火语气和善的问道:
“你要结婚了吗?”
王国强心里一沉,知道事情不好,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这不刚提起这句话茬,李乐天就说道:
“那好,我送你一份大礼,你美国分公司股票的事我给你办了。”
乐天起身拿着电话就往外走,各大老板面面相视,都不知道怎么李乐天突然就转了口风。
但外人不知道,王国强哪能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不是,李老板,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美国股票下跌吗,我收购你的股份不就好了,炒股么,就是一个炒字。”
李乐天说完走出灵堂直接上了一辆车,车门紧闭,王国强想说什么都不行。
王国强眼瞅乐天发车打火,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说上话,此事重大,如果真像乐天说的那样,股票下跌还是小事,可如果李乐天趁火打劫,趁这个机会收购公司,如果让李乐天成了大股东,搞不好整个公司都要大洗牌,后果是怎样王国强比谁都清楚。
“李老板,别走。”
但李乐天并没给他机会,车子像是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一拐弯就出了后院,上了大路一溜烟就淹没在车海里。
京城是繁华的大都市,高楼大厦林立,马路宽阔干净,广场喷泉叮咚,绿树掩映,路上全是红男绿女,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