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嬷嬷补充道:“这个巩霏霏的娘是真的贪心的人,竟然让曹府以平妻之礼待之,并且是聘礼巩夫人就狮子大开口要了三万两,否则就去王爷那里告状,还要将巩霏霏的哥哥安排一个小官位,现在很多人都盯着动静呢!”
“哦?曹府那么抠门的人家能答应了?”
这回换成是清漪意外了,其实现在的曹府都没有完事呢,曹府那么抠门的人家不讨价还价怎么能行?
此时巩家一家坐在曹府的大厅的椅子上面,巩夫人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对曹大人道:“曹大人你是济南府上的大人,我们巩府小门小户的惹不起,但是我们家霏霏也是巩府的女孩家,听说昨天的喝花酒里面都有媚药,要不我们霏霏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家怎么遭了如此的大罪呢?曹大人您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巩家就是一头撞死在王爷的面前也是要讨个说法的。”
曹大人一听也是深感麻烦,毕竟是王爷真的没有走,这回的荷花宴本来就在曹府办,结果被王氏那个蠢女人给闹的一片混乱,害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该死的眼皮子浅的王氏!
巩霏霏本来就看起来很柔弱,这会子哭的更加的厉害了,嘤嘤的哭泣是那么的辛酸那么的无助,哭的曹大人的心都疼了。
平时巩家人的心机就很重,巩夫人也是如此,巩霏霏的父亲并没有说什么,这场合妻子是最好开口的。
巩霏霏只是在一旁垂泪,还偶尔抬起头欲语还休的看着曹大人,看的曹大人这心里这个难过,恨不得现在就抱过来好好的哄哄小美人。
曹夫人自从出了昨天那档子事情之后,现在在曹府有些抬不起头来做人的感觉,尤其是世子爷骂的那么的难听,整个济南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了,让她风光了一辈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不过现在已经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问题了,不争一争还得了?
如果是贵妾的位置,她就同意了,一个贵妾就是翻出天来也不会怎么样,但是平妻是可以扶正的,再说平妻生的孩子都是嫡出,这不是和自己的儿子争家产呢吗?那怎么行?
本来曹府就一个庶子曹米瑞已经被自己给养废了,随便给几百两银子给点坡地就分出去谁也不能说什么,但是这嫡出的就不行了,所以她不能坐看此时的发生!
虽然昨天这个曹米瑞出了和余家的余殷桃那样的事情,但是现在余家也没有说法,她也不打算主动,毕竟要是余殷桃那个孩子再进来曹府,这日后的日子就麻烦了。
那孩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曹府就等着余家找上门来再说此事,不过在她看来以余家的意思是不会过来的,余夫人昨天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被总兵府郑夫人给打得半死,这会子估计在家养伤呢。
至于巩霏霏这个小蹄子听女儿说过,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将来进了府里难免拿乔邀宠的,还年轻水灵,自有一种狐媚子相,引狼入室就麻烦了。
所以曹夫人说道:“老爷这件事情不可以,如果巩家的女儿可以嫁过来的话,我们家以贵妾之礼代之即可,但是要是平妻恐怕妾身的娘家也不会同意的。”
曹大人一时很为难,其实昨天说是平妻之礼是因为妻子的不贞所气的,也是在气头上的气话,但是在细细的思索,的确有不妥之处。
今个他能有今天的官位还是因为王家的帮衬,宫里还有一个娘娘呢,关键是这个娘娘还有一个皇子呢,所以这个王家是真的不能得罪,但是想起自己的老妻竟然不要脸面爬上了世子的床,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巩霏霏一看事情有变立刻就要挣脱她娘亲的手,巩夫人就紧紧的拉着,上演了一场拉锯战,巩霏霏哭的心碎的道:“娘女儿不孝,今生不能在侍奉左右了,这曹府的荷花宴出了如此的事情,女儿在自己的房间也出了事情,都怪女儿时运不济,也怪我们家里无能,”
“曹夫人都犯了七出之条主动爬上了世子的床,这样的大事都有娘家的帮扶不会怎么样,但是在咱们普通的人家早就会被浸猪笼沉塘了,娘,您让我去死吧,女儿失了贞洁,这辈子要么就是一死了之,要么就是青灯古佛,是我的命不好,不怪曹大人,我的下面还有妹妹呢,不能让妹妹将来都背负骂名,哥哥找不到好媳妇,娘不要拉着我让我去死吧……”
巩霏霏一边挣扎,一边看曹大人的脸色,虽然曹大人年纪大了一些的,但是要是平妻也不是不可以的,到时候只要生下子嗣就是嫡出的,将来好争家产,带着孩子吃香的喝辣的去,这个不要脸的曹夫人再过一段时间就让她滚蛋,这府里就是自己的了。
曹大人刚才是很为难,可是听了巩霏霏的话眼前闪过了一道亮光,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自己夫人做出了如此七出重罪的事情,没有休了她已经是不错了,能保留正妻之位已经是过于对她好了,自己娶个平妻回来就是王家也不能说什么的。
毕竟这个蠢女人得罪的是太后的娘家,主动爬上了世子爷的床,还让北定侯府的世子爷大吐特吐的差点没有恶心死,要是太后的娘家追究起来这个王家也不会得好,这个王氏就会成为王家的弃子了,到时候还怎么管自己?
反倒是这霏霏一心为自己着想,半分没有说自己的不是,反而为了自己要去死,甚至是青灯古佛,这等的深情才不能辜负才是啊。
巩夫人看见了犹豫的曹大人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