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摇摇头道:“媛儿你不知道,你外祖父家的舅舅已经在祠堂给娘立了长生牌位了,娘活着的时候享受后辈的祈福,娘哪一天要是没了,就享受安昌伯府后辈的供奉了,这京都哪个出嫁的姑娘家有如此的殊荣啊?所以你外祖家都是好人,你们以后好好的相互帮扶。”
元媛比较了解老夫人,安昌伯府就是老夫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要是不轻易给触怒了,老夫人可就不高兴了。
所以就算此时的元媛对安昌伯府不满意,尤其对他们联合起来哄骗娘亲银钱的事情痛恨不已,不过娘这个人自己乐在其中,看不清楚,她只不过是王府的女儿而已,还是个没有挂在自己娘亲名下的女儿。
目前的她也没有太多的能力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是眼红在眼红了,巴不得安昌伯府以后少闹几次,少拿点东西,那些东西娘要是都给了自己多好?
当然元媛也不愿意得罪娘亲,只能掐媚恭维的说道:“娘,您真是太有福气了,外祖家的亲戚们遇见了娘这样的姑奶奶也真是走了鸿运了,将来娘就是那个最有福气的人了,无论是王府还是安昌伯府,这将来的烟火都是鼎盛的不是,娘女儿心里好敬佩您啊。”
老夫人听了这话此时心里太熨帖了,这是她最在意别人评价的一件事情,听见自己最喜欢的女儿都是这么支持自己,老夫人更加确定这么帮扶娘家是对的,故此连忙乐呵呵的道:“傻孩子就你嘴甜,娘哪里就有那么好了。”
“女儿哪里敢乱说呢,娘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呢,您看着无论京都还是西北,女儿从来没有听过那个女子嫁出去之后,娘家给在祠堂里面立下长生牌位,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两眼放着光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笑的脸上的褶子积累到一起就像是菊花似的,美滋滋的,就连有些在意女儿胖瘦的问题上,都感觉此时的元媛胖的很有福气。
两个人相互吹捧了一会,元媛就道:“娘,我听说那大房的小蹄子光是嫁妆就有一千八百抬,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是说她们家只是个商户的身份吗?哪里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了?”
老夫人想到这里也是眼前一亮道:“女儿你有所不知,前几天你二哥和二嫂派到江南的人回来了,说是这个小蹄子是现在苏杭首富的外孙女,继承了庞大的家业,那个顾家在苏杭是大户,富得流油呢,要么这个小蹄子哪里能有那么多的东西呢,这次你回来重点要和这两个小蹄子打个交道才是。”
元媛满眼里面绽放无线的贪婪道:“娘,这是真的吗?我的天,苏杭那可是甲天下的地方,不仅是物产丰厚,而且无论是江南的织造印染,还是江南的苏绣,都是全国闻名的,况且江南那边还是鱼米的主产地,随便捡点钱都能养活一家人的地方,这个大房的小蹄子看起来是真的很有来路了,这回咱们母女和妯娌们联手,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个小蹄子。”
老夫人想起来那天自己不能动,被搬走了那么多的宝贝到了现在还生气呢,所以老夫人道:“那个小蹄子不如你想的那样简单,我都已经着过道了,要么何苦于给蓓蓓他们的东西那么寒酸,圣上赐下那么多的好东西给这个两个小蹄子,原本都是收在我这个库里的,我给你们准备了一对玉如意,还有红珊瑚的盆景,还有很多的好东西,结果在你们回来之前都被大房的两个小蹄子给抢走了,真是可恨之极。”
接着老夫人又将清漪没有嫁到王府之前王府的状况,和嫁进来之后两个月到现在的状况,详细的给元媛说了一遍,说的元媛直皱眉头,非常的不满意。
元媛道:“也许这个小蹄子的确有厉害之处,不过我们也不应该轻敌,这次做客我就去试试水,就要看看这小蹄子哪里更加的厉害。”
老夫人叮嘱道:“万事要小心才是,这是王府不是别的地方,要是被人挑出错处为娘也是难做的,所以那两个人不着急对付,重要的是你这家底太薄了,娘这边也无能为力,娘现在手头就剩下嫁妆了,你也知道娘的嫁妆还是很薄的,没有太好的东西,现在也帮衬不上你什么,所以你就要注意了。”
大姑奶奶元媛思虑了一下道:“娘,您放心吧,女儿行事自由章程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闲话,大姑奶奶元媛这才回到了留春居,一家人又在一起密谋许久。
第五天是五房宴请,元媛一家依然是早早的就去了,在五房依旧是风卷残云,五房置办这个席面用了三百多两银子,这心里心疼的够呛,而且元媛态度强硬的从五房拿走一对一人多高的宝瓶,气的五夫人胃都疼。
好在是桑美娇和桑美乔之前有些准备,桑金凯和桑金璇和八房的两个男孩子玩不到一起去,故此他们基本没有损失什么。
这八房所到之处就快赶上蝗灾了,恨不得骨头都啃得不剩,而且挑毛拣刺的,给他们上好的膳食还一会嚷嚷咸了淡了的,毛病太多。
这一圈宴请下来,王府里面的几家都有些吃不消,老夫人还没有正式的上了规矩,说是每日请安,所以大家也不想看见元媛一家,最近几天请安都安静了很多,都是岔开了时间去的。
第六天就是九房,九房现在本就不宽裕,所以置办了席面只花了一百多两银子,要是按照九夫人何茨姬的想法,就是二两银子她都嫌银钱花的冤枉,但是元媛一家就不高兴了。
齐蓓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