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老太爷顾泰盛都将手里那杯茶给泼了,这杯茶要是喝下去,老太爷保管卡住!
屋子里面年轻的丫鬟们都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的看着刁枫雪,就连成亲几年的筱冬和筱春都傻了,这是什么女子能说出这么肮脏的话,这也太没有体统了,真让人鄙视!
“这位姑娘你认错了人了,我伊正廷只认识妻儿子女,其他的人一盖不记得,这位女子万不可在顾府胡言乱语,败坏了顾府的风气!”伊正廷说的极其的不留情面,也很冰冷,只是刁枫雪自己当成是给自己的信号了。
清漪看看自家的老爹,深蓝色的长衫上面是娘亲亲自绣的竹叶,碧玉的腰带将自家老爹的容貌衬托的颇为出色,标准的中年美大叔一枚,最重要的是经历一系列事情后属于中年人的沉稳和那种淡定,一种儒雅的气质围绕在周身,更增添了这种魅力。
现在似乎是没有任何事情再能压倒这个汉子,也不能有任何的问题破坏这个家庭,伊正廷就是往哪里一坐,眼里都是自己的妻儿再也容不下其他。
也许这就是刁枫雪最不能容忍的一点,今个自己精心的装扮过,穿出来今年过年做好都没有舍得穿的衣衫,就是要博得这个心仪男子的一眼就行,可惜他进了花厅这么久压根就像是没看见自己一样,这怎么能行?
要说这刁枫雪的容貌在安昌伯府算是还可以,如果说胜在哪里,或许就是这刁枫雪擅长于打扮掩饰自己的缺点吧,因为她属于偏瘦的类型,整个人不是很丰满,但是在穿戴打扮上面下来不少的功夫。
今个穿着百蝶穿花的雪白色的锦缎的衣衫,看起来扶弱迎柳一般,眉间有着淡淡的清愁,很能激起爷们的保护欲,而且脸上的粉扑的稍厚了一点点,有些淡淡的苍白色,但是在颧骨附近又涂了些胭脂,这会让人感觉柔美一些。
尤其是头上只有一支蝴蝶的玉簪,将这柔美的气质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只不过这髻的后面别了几个分量很重的赤金的花钿破坏了这美感,清漪感觉这女子只是为了今个过来才做这样的打扮,平日里定是穿金戴银的。
只有刁枫雪知道今个精心装扮过,这身衣裙衬托的既灵动又娇美,清漪看了娘亲一眼,这个女子果然是来着不善,让娘亲待会稍微注意一些。
顾云烟只是轻轻一瞥这个女子便不作声,顾云烟十分相信自己的相公,这等女子就是搅家精,眼下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岂容人破坏?
清漪再看看自己的父亲可是一点都不感冒,冰冷的眼神和不屑的面孔已经是怒的征兆了。
尤其是被这样放肆的打量眼里有好些个恼怒,清漪估计爹已经要火了,要不是顾忌是个女眷,早就一脚给踹出大门之外了。
刁枫雪痴迷的站在哪里,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已经让刁枫雪不能满足了,在多走了几步,想要上前,王府二夫人瞧着不对就对刁枫雪道:“枫雪这孩子真是年少不懂事,还不赶快给主母敬茶请安!”
刁枫雪这才从痴迷中稍微清醒一些,想着要给这个漂亮的夫人敬茶以后是自己的主母,心里有着很深的芥蒂,但愿以后凭着自己的手段能将她从主母的位置上面拉下来,那个位置是自己的,那个男子的身边今后只能有自己一人!
刁枫雪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意并没有错过顾家人的眼睛,顾云烟皱着眉头,元宇熙抓着清漪的手,在手心中点了几下,清漪会意道:“二婶子说笑了,这个女子我爹娘都不认识,要说这长辈给小辈敬茶要红包这年都过完了,现在是不是晚了点,哪有这个时候拜年的?”
“要说其他的恐怕就是更加的不合适了,一般都是主母接受小妾的敬茶,可是这女子我们顾家都不认识,难不成现在大街上随便捡一个都能做妾室不成,这女子还满嘴的胡言乱语,不知道这安昌伯府如何教导女子的,都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对了是不是这女子脑筋不清楚,傻了还是魔怔了?二婶子不会带了一个病了的女子出了门子吧?”
“看来我们平日里还真小瞧了这个伯府了,果然病入沉疴的人家,宇熙咱们今个不要忘了找徐太医给安昌伯府的人都看看吧,怎么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都不正常呢?那可是祖母的娘家呢,不过二婶子不知道的是,我们伊府曾经有过规矩,我爹也在祠堂对着祖先的牌位立过重誓,不知道二婶子娘家这个女子具体要作甚?”
二夫人听了清漪的话,差点都给气的冒烟了,本来这脸经过一段时间的推拿已经好了很多,结果这一生气脸部肌肉僵硬,似乎是又歪了一些。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指着安昌伯府一家人都有病吗?还是疯病颠病,二夫人气的胸脯上下剧烈的浮动,可连胸前那对可怜的小笼包了,被二夫人的衣服给折磨的不轻呢。
偏巧元宇熙还仔细听了清漪的话,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娘子说的是,看来这安昌伯府病的不轻,为夫一会就找徐太医过府一看,这安昌伯府是不是地气不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病了?”
安昌伯府的三老爷刁泯和三夫人杨氏被清漪和元宇熙刺激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那一脸便秘的表情告诉大家他们忍受的是多么的而辛苦,气的眼睛瞪得溜圆。
二夫人已经要气疯了,不管不顾的道:“枫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主母敬茶!”
不过在场的奴婢听了主子的话,无论这个女子在说什么,都是疯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