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见她身后的男人似乎往她的身边靠了靠,耳际都能感到他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呦,原来是睡着了啊,这可不行,如果睡着了不注意,闷坏了可怎么办,为夫可是会心疼的。”
说着,他伸过一只手来,扯了扯她堵在脸上的被子。
僵持只会露陷,清漪放松了抓着被子的力道,认命地闭着眼,感觉脸上的被子被他一点一滴地给扯开。
而后,就听见他在那压低了声音感慨道,“果然睡熟了,为夫这般动作,都不醒。”
说是压低了声音,可其实还是能够清清楚楚、一字不露地钻入她的耳朵里。
身后那男人虽然没有挨着她的身,可是他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却在不停地撩拨她的耳后,甚至是颈项处的肌肤,麻麻的。
偏偏,那男人像是没完没了似地,“呦,清漪娘子脸儿红扑扑的,莫不是发烧了?”
紧跟着,清漪便感觉到一只大手罩在了她的额头上,带着些许热度,和她的额头的温度相当。
男人继续自言自语,“嗳?不烧啊,啊,懂了,一定是热的,被子果然是裹得严实了。”
清漪快要被他折腾地抓狂了,现在,她又感到他才说完,就又扯了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拽,领口已有凉意,显然被子已敢他扯到颈部以下。
凉意继续往下蔓延,不一会,胸口处也犯了凉意。
清漪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跳:这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想把她身上的被子扯到哪里?
感觉身上的负重在她的小腹处停下,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很夸张地松口气,“唔,小脸不红了,果然是热的!”
眉间狂跳,想忍也忍不住地狂跳。
清漪觉得今晚真是倒霉透了!
她怎么就会以为那熏香是什么mí_yào、媚药呢?明明就一点问题都没有!白白地让身后那家伙多了个戏弄她的理由。
心想着,这男人扯掉她半身被子,也该消停了吧,不想,他竟然又突地“咦”了一声,好似发现什么新大陆似地。
“清漪娘子就像小孩子,中衣的衣带都系的松松垮挎的,胸肌都露了出来,还是为夫帮一把手吧。”
什么?
胸肌?
一个女人哪里有什么胸肌,难不成,他是看见了她的……她的……
清漪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晴的同时,两手拢住自己的衣衫。
“哈哈哈……”
身后传来了得意的狂笑,清漪往胸前一看,哪里有什么松松垮垮的衣带?明明都系的结实着,什么春光都没暴露!
那个摆明找茬的男人笑得更加开心,甚至还时不时地用手拍打两下床板。
清漪瞪了瞪天花板,而后翻身坐起,俯视着那个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的男人。
“好玩么?”
齐连琛点点头,继续笑。
“还要继续玩么?”
齐连琛摇摇头,仍是笑。
有那么一刹,清漪狐疑:这个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什么的男人,他真的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痴情?
和一个自己没有感情的女人如此打游击、逗趣,是因为他坚定地知道自己心里在意着谁,所以才能如此随心所欲?还是因为他当真就无聊无赖到要找人打发打发时间,而这个人恰好又是他不需多负责任的正妻?
若说之前他还会为了别人守身如玉,那么最近,他有事没事地碰她一下、亲她一下的,又是为了哪般?
清漪猜不透,但她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对她,绝不是爱情。
终于,他笑够了,用指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泪,而后双臂交叠颈后,就这么躺着看仍坐起的她,看着她瞪他。
“清漪,别这么看着为夫。”
清漪轻哼,“相公你搞错了,妾身不是在‘看’你。”
他懂她是什么意思,“好,别这么‘瞪’着为夫,为夫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继续逗你。哈哈哈……”
刚刚消停了不到数秒的男人,又在笑起来。
清漪翻翻白眼,无力说道,“你一点都不困,是不是?”
某男点头,笑声不减。
“你也很无聊,是不是?”
继续点头,笑声似乎收敛了点,断断续续,好好的一张俊脸,就是能被他表情百怪地弄得不像个人样出来。
清漪打了个响指,也不管这一动作合不合宜,“既然相公无聊,那么妾身有个法子。”
齐连琛听了,止了笑,坐赶身来。
二人同在床上坐着,这之间的距离便被拉近了,借着昏黄的烛火,清漪瞧着他难碍正经的脸,心想着,这男人长得其实倒真的不赖。
她不着痕迹地往远处坐了坐,方道,“呐,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寻宝游戏,妾身有一块陪嫁时,父王送的通灵暖玉,翠色充盈,触手湿润,可谓翠玉中的极品,价值连城。如今就被妾身藏于这卧房的某处,如果相公找到了,那玉就归了你,要卖要当,随你处置。”
齐连琛听了,眼睛一亮,“当真?”
“妾身怎会戏弄相公?”就知道这男人一听钱啊银子的就动心!
“那玉还有什么特征?”
清漪笑笑,“所谓,‘通灵’暖玉,自然是玉佩上刻有,‘通灵’二字。——相公,你慢慢寻吧,记得声音小点,因为妾身困了,现在要睡一会,你找到了玉,再将妾身摇醒,或者,你直接揣自己的兜里也行,总之,要小点声!”
齐连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带着几分怀疑地撇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