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蛟喷出的烈焰火团,同刀疤郎挥出的黑色刀影碰撞在一处,轰然炸开,其爆发的灵力气浪撼动整片谷地。
粉碎的尘土石块从天而降,变成碎末的草屑肆意乱飞,原本美好静谧的山谷,被他们这群破坏分子硬生生地毁成了风沙战场。
陶子素望着满眼疮痍的思幽谷,心中却害怕缉罚司之人事后寻他们索赔灵石,于是她赶紧上前继续补充了几句:“我给师尊留了元神牌,若是我有事,他老人家一个瞬移便会来到此地,你们就算杀了我,自己也留不得性命。”
言毕,阿涩被她强行传音不许动,而挥舞着黑刀的刀疤郎身形一顿,显然是被此番威胁言语给镇住了,他突然往后跃开,停下手抬起头认真听她说。
“我师尊逼供的方法可多了去了,你们想自爆神识?还是算了吧,那可都是小儿科!你们死了倒是小事,若是死后再牵扯出邪宗那一群玩无间道的,棋子都死光光了,你们还图什么大业!”陶子素挺直了小身板,大声对着空中说道,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她很为邪宗之人着想似的。
陶子素说的这番话只是表象,真实意图是想给双方一个思考的空间和时间罢了。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若是再继续战下去,三打二很难分出胜负。
陶子素同晋圆联手对抗,便可同锦娘战成平手,而阿涩化身的离火蛟,对付凶狠攻击的刀疤郎自然是堪堪平手。
若是想要斗法天平快速倾斜倒向一方,那此方必须要有人愿意自爆做出牺牲才行,那这个时候可就不是玩比赛玩当杀手。而是以搏命换取胜利……死亡,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
刀疤郎和锦娘面对当下情况,仔细思忖衡量之下,首先考虑的当然不是赢过陶子素和晋圆,而是自己的小命去留问题。
这种去追杀别人,再赔上自己一条小命的情况,看起来很是公平,可换做是谁,都不一定会愿意去做……不然人家房地产商还去玩什么空手套白狼?
邪修惜命比普通修士更甚!
他们修炼速度虽然很快,收益高的同时风险度也很高。[惴⒎⒎ⅲ≡谥谌艘ゴ的段子中,邪修平日表现凶猛残暴,在斗法中悍不惧死,或是喜好以自残之术练筩那都是邪修们过度缺穡孕判牡谋硐帧…谁没事干喜欢去玩命啊!这不都是生活所迫吗?
加之邪修们为了造成一种诡异的神秘感,大多喜好夜间活动,况且还从来无人站出来辟谣,长此以往。外人对邪修的误解更甚,以为他们都是一群不要脸不要命的怪物!
刀疤郎顿时泪流满面,人家其实很纯良有木有?!
刀疤郎外表看起来老实,心中小算盘却打得飞快,他又往后退了开去,同那只危险的离火蛟隔了五丈远。
陶子素见他们神色松动。摊开双手,笑嘻嘻继续补充道:“你们师叔想杀我带我走,那可是年轻人意气用事,这完全不符合邪宗的低调的计划。既然不符合大局利益。我们要舍小家为大家,你们再仔细想想看?”
刀疤郎对邪宗情况很是了解。听完陶子素的话,他的浓眉挤成了两条毛毛虫。很严肃回答道:“师叔娘,请容我与锦娘商量一番。”
言毕,刀疤郎往锦娘方向行去,低着头同她说了几句话,锦娘从地上起身,附和着点点头。看他们那副认真的神色,多半是是同意了陶子素的提议。
陶子素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一小半,他们愿意听自己胡扯,那是因为自身实力与他们平起平坐的缘故。
她很清楚地知道,若是今晚自身表现实力比他们低,那也只有等着任人宰割的份,人家直接一个杀招上来,哪还有闲情逸致和她啰里啰嗦?
面对此种情况,换做是她也会同样处理,如果对方比自己实力低,不赶紧上去将其拍成灰灰换赏金,那自己绝对是个脑残。
陶子素心中想道,看这般模样,应是祈流沉估错了她的武力值,没有将阿涩这只三阶的离火蛟算在内。也不知祈流沉动用了何种关系,竟然打探到自己被关至司幽谷,还特地派遣两位邪修潜进来灭口,看来他们邪宗在正派的影响力还不是一般地大啊!
自己和白澄溪今后在门派行事也要多加注意,可千万别被那群玩无间道之人诓骗至某阴暗角落给杀了去。
“师叔娘,我们会告之师叔我们杀不死您,就此别过。”刀疤郎客客气气走上前,行了抱拳礼道。
“慢走啊,告诉他我身体很好,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哦!”陶子素开心地挥舞着小手帕,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前几步走,唱起了十里送故人之类的小曲。
看着刀疤郎和锦娘渐渐远去,陶子素收起小手帕,将黑皮从灵兽袋提出来,丢进草丛让它自个儿玩去,而她则准备坐下来调息。
方才那残月一刀耗尽了她大部分灵气,为的就是使出致命一击,以达到镇住对手的效果。
她心中清楚的很,即便是她和晋圆真的联手,实力差距明明白白放在那儿,想打赢锦娘那一定会很难,想杀掉她那就更难了。
“陶师妹……邪修怎会出现在门派中?并且还来追杀你?”晋圆皱着眉头,撩起衣服下摆,坐在陶子素的旁边。
“呃?”陶子素愣了下,她还没想好怎么同他说呢,难道要告诉他实话?!
某黑心烂陶子素在心中奸笑,那当然是不可能滴!
陶子素清咳两声,顺着方才的胡诌之言继续道,“不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