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爆炸来的猛烈,三个抓着他的黑衣人在撞上旋风的刹那纵身后跳,各自掩面躲避。
只让林泽一人承受爆炸!
轰隆一声巨响,炸的人震耳欲聋!厂房也被这剧烈的爆炸震得摇晃起来,破烂不堪的屋顶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瓦片,地上的尘土水泥也被炸得飞起,在半空中翻滚。
一时间,尘土飞扬,烟尘滚滚。
这雾霾,指数绝对超过二百五!许尽欢连忙伸手捂嘴,扭头避开。
在这一片雾茫茫之中,就听见嘭的一声,有重物落地。
站在她身后的解语花双手合十,双臂向前一伸,犹如一把利剑刺出,然后左右大力分开。
眼前的尘土雾霾就跟被一把剑劈开似得,嗖一下朝两边退去,露出当中摔在地上的林泽。
许大仙一挑眉。
这手,别管厉害不厉害,炫还是挺炫的!
林泽被炸得不轻,身上的衣服都破成布条,浑身是伤。落地之后还能动弹,咳嗽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挣扎着想要起来。
解语花垂眉敛目,双手一招。
方才退开避让的三条黑影就嗖得又现身,围上去捉拿林泽。对方自然是不肯束手就擒,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里还是六只手。按手按脚,再动就打,打服为止,再用绳子困住。
不出十分钟,地上就多了个结结实实的粽子!
林泽被绑住了手脚,不能动弹,但嘴巴还能说,脑袋还能转,扭过头来恶狠狠瞪着解语花。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害我?”
解语花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一脸“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啥要给你这个凡人解释”的鄙夷表情。
见他不吭声,林泽又喊道。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找你报仇!”
解语花一挑眉,噗嗤一笑道,带着一点少年人的活泼。
“这可不行,我还真杀不了你!不过……”
然而话锋一转,他双眼一眯,嘴角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我多得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这话让林泽脸色一僵,但随即又呸的吐出一口唾沫,冷笑一声,满不在乎。
解语花知道他是个滚刀肉!一个不肯做鬼宁愿当魙的老东西,谁知道他活了多少年,还有什么没见识过?等闲折磨人的法子,压根入不了这种“老前辈”的眼!
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一时不察让这东西打了他的脸,已经够他懊恼。今日若不能叫这东西晓得他的厉害,他还不如趁早解甲归田,回老家种红薯去!
还当什么护法,成什么神仙!
抿嘴一笑,他扭头看向许尽欢,用一种极为温柔的语调问道。
“许小姐,要不要看一场好戏?”
许尽欢皱起眉,一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抚了抚手臂,扫落一地鸡皮疙瘩。这语调一听就鬼,她可不可以拒绝?
然而对方兴致勃勃,不等她回答就伸手一招。
“等下叫你的两位朋友也一起来看个热闹吧!唱戏总要多些人捧场才好!”
说罢,双臂一震,自背后阴影中悄无声息的鱼贯而出两队人马。
这两队人马统一的身穿灰色道袍,头顶抓髻,脚上套着布鞋,裤脚都绑着绑带,打扮的一身干净利落。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什,桌椅板凳,香花灯火,巾幡符纸,各式各样。出来之后都目不斜视,闷不做声,默默各自行事。
片刻的功夫,就在这厂房里摆开阵势,建了一个坛场。
法坛以解语花所站之处为中心,设了供桌一张,摆了香炉香花,净水明灯。两边竖起两道经幡,密密麻麻全是经文。
林泽躺在地上,这些道士们以他为中心,把十盏莲花灯依次排布,围成一个圆圈。然后用一条红绳把十盏灯连在一起,绳子两头汇拢之后缀上两个古怪的铜铃,打一个极其复杂的结,再把两条绳子一左一右牵着,绑在两道经幡之上。
随后又端上来两只一人手捧的铜盆,放在了那十盏莲花灯围成的圆圈里,正好是八卦阴阳鱼的两个鱼眼。
见这奇奇怪怪的阵势,林泽不免有些不安起来,挣扎着乱滚乱翻,想要破坏阵型。
解语花淡淡扫了一眼,嘴角轻蔑一笑。
不用他吩咐,自有几个孔武有力的道士上前,手持铜钎铜锤,把林泽跟捉小鸡似得捉住,解开绳子,摁住手脚,一顿叮叮咣咣之后,就把他跟张画似得钉在了地上。
林泽也是条汉子,手脚被铜钎扎穿,竟然都不喊疼,只是咬着牙嘶吼,嘴里嚷嚷。
“你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动手啊!”
解语花充耳不闻,自顾自低头看刚修好的指甲,抽空还偷瞄许尽欢两眼。
许大仙已经看傻了!这是要干嘛?私设刑堂?严刑拷打?那要这些道士法器做什么?
开坛做法?降妖除怪?他不是说这个魙只能用真仙之力才镇得住么?这是准备让她上场?
毫无准备喂!
的样子,解语花心中暗爽。
怎么样?猜不透本护法的打算吧?他的本事大着呢!一天一个不重样,能使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天天都有新鲜瞧。多好!
也就她不识货,整天摆着一张嫌弃的嘴脸,让人生气!今儿个且看他如何露脸,一雪前耻!
场面布置完毕,大护法振臂一挥。两个眉清目秀的道童现身,双手托着乌木镶银的漆盘,自阴影里迈步而出。
许大仙睁大眼,乖乖,这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