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紧跟着便跌进了一张又大又软的床里。
用完好的那只手支撑起身体,九生望向负手立在床边的嬴政,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嬴政寒潭似的双眸盯视着他,道:“意思很明确,你若是表现的好,寡人便留荆轲一条命。”
闻言,九生喜出望外。
原以为必死无疑,熟料竟还有活路,教他如何能不欣喜?
他想让荆轲活下去。
如今,嬴政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报答荆轲救命之恩的机会。
九生忙道:“我要怎么做,才算是表现好?”
嬴政吐出一个字:“脱。”
脱?脱什么?
九生忍不住腹诽: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儿吗?多说一个字能累死吗?
不解其意,九生只得不耻下问,道:“你让我脱什么?”
嬴政蹙眉,冷道:“不要挑战寡人的耐心。”
荆轲的生杀大权握在他手上,九生不敢惹怒他,只得嗫喏道:“我……我愚笨的很,你不把话说明白一点,我就听不懂。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再多提示几个字给我?”
所向披靡的秦王,第一次生出了微弱的挫败感。
他朝九生招招手,道:“你过来,到寡人身边来。”
指令明确,九生依言而行,踩着大床来到嬴政身边站定。
嬴政站在床下,比九生矮了一头。
若他手中现在有一把匕首,轻易便能刺进嬴政的咽喉。
可他手无寸铁,而且经过刚才的对垒,九生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嬴政的对手。
加上荆轲的命还握在他手里,冒然出击有百害而无一利,如今能做的,便是无条件的顺从,只有这样才能让荆轲活下去。
活下去,便有希望。
嬴政抬手,长指一挑,便轻而易举的解开了九生腰间的束带。
九生顿时反应过来,嬴政刚才是命令他脱衣服。
猛地后退一步,九生拽紧衣袍,吞吞吐吐道:“我……我懂了,我自己来……”
嬴政没有提出异议,静立床前。
可是,面对嬴政肆无忌惮的目光,九生实在动不了手。
他迟疑着背过身去,在心中一遍遍说服自己:为了就荆哥哥,我什么都可以做。
咬紧牙关,九生抬起手来,一件一件的脱掉身上的衣服。
九生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只会更加撩人心弦。
嬴政注视着九生的每一个动作,眼瞧着他一点一点剥开自己。
修长的脖颈,纤瘦的肩,线条优美的背,不盈一握的腰,雪白丰满的臀,笔直细滑的双腿,慢慢在眼前显露。
*好似灯芯,越是挑拨火苗越是旺盛,终于熊熊烧起来。
嬴政除去衣袍,上到床上,从背后抱住九生赤-裸的身体,声音暗哑道:“你是寡人见过最愚蠢的刺客,却也是最美的刺客。恭喜你,已经成功引起了寡人的注意,你的美人计奏效了。”
嬴政的身体热的似火,九生几乎被烫到,尤其是抵在股间的那根滚烫巨物,九生甚至能感受到它的搏动。
九生僵硬的站着,瑟瑟发抖。
嬴政若有似无的亲吻着九生的脖颈,道:“在寡人厌倦你之前,绝不会取荆轲性命。所以,你要用尽浑身解数来讨好寡人,好让寡人对你的热情持续的久一点,懂吗?”
九生懂的。
他强自镇定心神,在嬴政怀里转过身来,试图用自己那点儿可怜的经验来取悦嬴政。
他踮起脚,主动吻上嬴政的双唇,含住,吮吸,厮磨,舔舐。
可是他太紧张了,动作又极生涩,好几次不小心咬到嬴政的嘴唇。
嬴政却没有出声阻止。
于他而言,这既是折磨,又是极致的享受。
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床笫之间感受到这种浑身战栗的快感。
嬴政握住九生的腰,摩挲许久,终于忍不住朝下行去,探向那处隐秘的、诱人的所在。
≡[。。]≡两千只河蟹爬过≡[。。]≡
嬴政低吼一声,终于释放在九生体内。
他浑身脱力般伏在九生背后,感受着汹涌的余韵。
九生被他压在身下,满身是汗,已尽昏迷,仿佛一只被捞上岸的死鱼。
两滴泪从眼角滑下,落进枕头里,未及留下痕迹,便洇了进去。
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因着什么缘故,九生的眼泪失去了结珠的能力,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眼泪而已。
微咸,还透着些许苦涩。
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九生想:我所经受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少,他保住了荆轲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