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未到达酒家处,蚀骨丹便发挥了毒性,蚀骨的疼痛再次袭来。她强忍着疼痛,敲响了酒家的门。
她知道,夜漠不会轻易放弃她这颗棋子,所以一定会派人驻守在酒家。
夜漠坐在漆黑的房间里,月光照在他冷冽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起来,尽管他并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他的手里,是一颗红色的药丸,这药丸,便是蚀骨丹的解药。
这个时候,她体内的毒应该已经发作了,如果没有解药,她也许就活不过今晚。
突然,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声音极小,且断断续续,但他立即飞身而出。
果然,开门的那一刻,女子已经痛得蜷缩在地上,失去意志的她,口里喊的,却是“夜漠……夜漠”。
他的心,猛烈一动,飞快将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迅速地向房间走去。
听到声音后,萧风和云心便赶了出来,看到的,却是夜漠将叶涵一抱在怀里的景象。
萧风不禁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云心更是掐了掐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
他们看到了什么?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的王爷,不近女色,哦不,讨厌女色的王爷,居然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夜漠回头道。
呆立得两人,这才如梦方醒,赶紧飞奔过去。
将叶涵一放在床上后,夜漠便冷淡地站到了一边,依旧一副冷成冰的样子。
要不是刚才亲眼看到夜漠,将叶涵一抱回来,就算打死萧风,他也不会相信,王爷会主动伸手,去碰一个女人的身体。
服了解药后的叶涵一,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只不过由于刚才的剧烈疼痛,现在处于昏迷阶段。
云心坐在床边,轻轻地为她拭汗。
而此时的冥夜国后宫里,白氏皇后白霖,优雅地躺在贵妃榻上,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虽然年近四十,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仍旧可以看到年轻时的风采。她的眼睛深不可测,依稀可以窥见她城府之深。
她在后宫沉浮多年,骨子里冲满了凌厉阴狠之气,当初最得宠的纳兰妃,也便是夜漠的母妃,便是她一手策划至死。
只见她美目流转,语气轻柔道:“联系上花影宫的人了吗?”
站立在一边的太监,跟随她多年,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太监冯志强,他用那种太监专有的嗓音道:“娘娘,那花满天拒绝了娘娘的要求,真是不识抬举。”
“问了原因吗?”皇后轻声道,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奴才不敢说。”冯志强面带惧色道。
“本宫恕你无罪。”
有了皇后这个话,冯志强才颤声说:“花满天说,娘娘手上的鲜血已经够多,这条人命何必要假手于人?”
皇后的凤目斜睨,黛眉微蹙,这个花满天真是好大的胆子。原本是想让他出手除掉夜漠,让他永远都回不了圣都,但他却如此不识抬举。
皇后心里虽怒,但却依旧笑道:“好,很好。”
声音虽是轻柔若风,但冯志强知道,那其中早就已经狂风怒号了。
夜色如水,南宫月却辗转反侧。
自从那天皇帝寿宴上,听得那女子的一曲《蝶恋花》后,他的心,便再也无法沉静下来。
女子清丽的身影,幽潭般慑人的双眸,空灵绝谷的声音,甚至她的一颦一笑,都已经如烙印般烙在了他的心上。
那女子的容貌并不出色,身份也不高,甚至还是宿敌夜漠身边的人,他自知自己不该动情,但这世间,最不能控制的,就是人的感情。
想起他与宰相之女叶涵一的婚事,他心里便是一阵烦闷。那天在梨花树下见到她,虽然有惊讶,但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叶涵一的美,是毫无疑问的,她是风尊国公认的第一美人,她对自己也很好。他曾经也想,也许她会是个不错的王妃,他们会有着美满的生活,但现在这些妥协,因为那双慑人的双眸,全部都被推翻。
他陷入了一种强烈的无奈中。而就在这时,家奴突然禀报,丞相来访。
这深更半夜的,丞相却突然到访,南宫月心中虽疑,但还是快速地起身迎客。
一见到南宫月,叶肃便径直跪了下来,南宫月不明所以,连忙搀扶道:“丞相这是为何,怎么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
叶肃却已经老泪纵横道:“家门不幸啊,老臣对不住四殿下,更对不住溪贵妃娘娘。老臣有罪啊!”
“丞相何处此言?还请您明说。”南宫月道,然后将他安抚到了紫檀木的椅子上。
叶肃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听完叶肃的话,南宫月的脸上,再也不复平日的温柔。
他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个这样的女子,居然在成婚前夕,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这将他置于何地?
即使他的修养再好,此刻也不禁勃然大怒。因为他是一个男人,男人的尊严面前,绝对不能容忍女子的不忠。
但他毕竟是个理智的男人,于是他强压住愤怒道:“丞相此言,可是千真万确?叶小姐现在身在何方?”
叶肃说着,又一副要流泪的样子,他痛心疾首道:“殿下,涵儿是我的亲生女儿,若非她真的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我又如何会毁她清誉啊!她早就存了此心,早在几个月前,颜儿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