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翘眸子里云飞雾绕的,氤氲着不知神魂去了哪里。
周振威止了言,小妇人家家的,定不爱听这个。
反正接下来小翘儿和这两个娃,跟着他妥妥的吃香喝辣就是。
玉翘突觉腰腹一沁凉,缓过神来,这男人向上掀起了她的小衫,边抚挺肚儿边俯下头侧耳凝神的听。
嗓音低哑温软,满满当当皆是宠溺:“糖糖小妞乖不乖啊!威宝可不许再捣蛋,惹娘亲生气,看出来不打你的屁股蛋。”
肚皮儿雪白,弓着圆柔的弧度,一动未动。
周振威不死心,粗砺大掌来回摸触一圈,依旧没有动静。
“我就说狠话吓唬一下,怎都不理人了?!”他用手揿了揿,眉目间掠过一丝紧张。
玉翘被他摸的身子骨软绵绵的,正咬着指尖呢,听得这话,“扑哧”笑出声来:“傻瓜,他俩昨晚等着你,翻来覆去折腾大半夜,现正睡得香呢!”
抬眼便见小娘子粉面俏妩,眸光停驻在掀起的小衫边缘。
半露的沃美半遮半掩,因着轻笑而微微娇颤,招摇着引人去采撷。
不经意间,那红花娇娇的偷探出来,不比往昔清涩如骨朵儿,怎么痴弄都不肯轻易盛开。
现已然楚楚地绽放丰透,忽儿晕就宽了,红嫣嫣的,红的就这么莹润鲜美。
“正好趁他们睡着,翘儿给爷吃一次肉,要真正的。”周振威顺着衣襟缝咬开薄软的绸料,果然春光独好。
眼里便炽火簇簇的燃烧,含着企求的意味,玉翘便觉浑身肉骨空泛,两条腿儿不由自主的轻蠕。
“嗯......那你可要轻着点。”玉翘被他咂的圈圈湿凉,轻嚅了一声。
因着月份大了,这事不敢频繁,他又是个精力旺的,每夜里忍不住,就抱着娘子抚弄亲吻。
弄得两人都火气蒸腾,虽寻着别的法解决,他不爽落,她亦空虚虚的难受。
窗台飞来一只黄莺儿,翘着小嘴,撅起小尾翼,凝听窗内粗混的喘息及娇婉嘤咛,它便把鹂音也叫得啭啭,唱出一首情浓不歇的歌儿。
春紫一早起来去厨房,小姐最近馋荠菜豆干丁馅的小面饺,得和厨婆子交待声。
远远便见胡忌和季平带着帮兄弟打着呵欠回转来,忙上前笑嘻嘻地问:“周大人呢?可随了一起回来?”
胡忌一瞅,是个梳双垂髻的丫头,眼梢唇角俏丽,穿淡藕色小衫,着碧绿裙子,身段挺苗条,是嫂子身边伺候的人。
“周大人比我们早回,现定是在房里哄嫂子哩。”季平大咧咧的挠头:“你可是春.紫?春天的春,紫色的紫?”
春紫脸一红,也不答话,只是抿着嘴点点头,顺便溜了眼胡忌。
“走走走,嫂子身边的人你小子也敢碰,还不回房里睡觉去。”胡忌狠狠敲了记季平的头,引得一片哄然嗤笑。
看着那帮人推推搡搡,爽朗谈笑的背影越来越远。
春紫跺了跺脚,转身便走。
边走边折根柳条儿千折百弯,如那女孩儿说不清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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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女儿节。
天际泛起鱼肚白,晨雾淡淡散去。
泉城城门前,置几条长桌长椅。长桌上摆一桶桶大小米水饭,刚刚熬出来的,散着腾腾的热气。
还摆篮篮杂粮馒头,盘盘油盐炒的齑菹,一叠高高的空碗著撂着。
椅上已坐了数个流民,肩上还沾满赶路的风尘,正狼吞虎咽吃得正香。
混迹在外的日子艰辛困苦,偶看那张贴的告示,还涂着新湿的浆糊印。
新来的巡抚大人好本事,除去泉城的三祸害,招唤背井离乡的人赶紧回去,垦荒减赋只把人诱惑。
惴惴不安的才至城门口,便有乡音热情喊你过来,递上一碗粥饭,先填饱了肚再说,有城官在边纸墨登记造册,龙飞凤舞写上你的名字,就会给你一方土地,只要辛勤劳作,就不愁日子难过。
瞧,那就是巡抚大人在巡街,不做官轿只骑马,威武霸气的勒着缰绳,十来个侍卫环伺周围,越发显得英姿卓绝。
日头渐渐偏高,人声熙熙攘攘起来,泉城又显了往昔罕见的热闹。
玉翘带着碧秀赵素素还有季平几个,在路边四处闲逛。
今是女儿节,年轻姑娘或人家媳妇、甚或妖艳妓娘,都出来采买物什。
旧酸枣门沿街摊铺子,门头挂着喜庆红纱,齐齐开张买卖。
有卖泥塑各种小佛像的,黄蜡捏的鸟雉虫鱼,还有些果食花样。
幼童执着一根碧绿芰叶,或一巧巧莲子蓬,玩闹地招摇过市,娘亲便在后面追,怕跑丢不见。
玉翘手里把玩着一尊大肚弥勒笑佛,把那卖吃食的摊铺扫了扫,白桃、水鹅梨、金杏、酸李子搁在竹蒌子盖上,一捧捧堆得尖尖的。白璞璞脆松松又鲜润润,看得人唇舌生津。
“我要吃杏子。”玉翘朝季平睇去,季平好哩应一声,屁颠屁颠的去,没会儿拎着半袋杏子过来,洗得清灵透净。
他难得细心地划拨着,选了枚黄里透红的大杏子,递至她手里。
咬一口,酸甜中混着香味儿,好吃!玉翘小脸儿荡漾着满足,朝季平温柔赞许的笑,夸他好会挑。
远远望去,那倒成了一对天造地设的小夫妇,年轻的男人俊郎,小媳妇挺着肚儿,一脸盈俏。
“啧啧,这妥妥的红杏出墙啊!”周振威身边有人戏谑,一身月白锦袍,玉骨扇子摇得招摇。
“小嫂子不会的,夏侯公子多